“男人这一生最大的乐趣,在于压服乱众、战胜敌人,并夺走他们所拥有的一切。戴他们名贵的珠宝、骑他们高大的骏马、纳他们美貌的妻妾。”1
铁木真苍鹰般的双眸中充斥着露骨的欲望,那熊熊燃烧的篝火映在他的眼中,如同战场上狰狞的烈焰,在狂风大作之时猝然席卷八方,烧了个鬼烂神焦。
这是极“淳朴”的想法,不加掩饰,不予修辞,直截了当地表达自己内心最原始纯粹的对于征服的渴望,铁木真的言论无愧于他优秀征服者的身份,也很快引起了在场其他人的共鸣,赞同的声音多得犹如夜幕间繁密的星点,渐渐地,这些声音化作了对蒙古大汗的赞美与欢呼,恰巧侍儿们又奉上了新一轮的美食与美酒,奔放的篝火仍在燃烧,欢腾的夜宴仍在继续。
窝阔台又搞来了好几袋酒,他把其中一个酒囊递给楚材,却发现对方正在发呆,就碰了他一下:“干嘛呢?”
楚材心不在焉地盯着对面几个正在跳舞的醉汉:“看人家跳舞啊。”
“只是这样吗?”窝阔台挑着嘴唇笑了一下,打开酒囊先自己喝了一口,“你不愿看到血腥的征服,却发现大家都喜欢征服。”
楚材沉默了片刻,回眸道:“给我来一瓶。”
窝阔台随手扔了个给他,楚材立马灌了几口下去,问道:“你也喜欢吗?”
“我喜欢征服你。”
“你他妈又开始了。”
“待会儿跟我一起回大帐吗?”
“不了,谁知道跟你在一块儿会发生什么。”
“难道你不希望发生什么吗?”
楚材可太希望发生点儿啥了,他无非就是装矜持:“咱们换个话题吧。”
“比如?”
“为啥只拿了第四?”
提到这个,窝阔台也觉得有点可惜:“今天上场的时候晕晕的,发挥有些失常,好在差的不多,决赛还有补救的机会。”
楚材莞尔一笑:“说是不想拿第一,其实心里还是想的吧?”
窝阔台摇摇头:“不,我只想正常发挥,可只要正常发挥就拿第一,实在太烦人了。”
楚材心想,这烦恼还真是令人艳羡:“若是有一天,你正常发挥却没拿第一,你会怎么样?”
“那会是个新奇的体验。”窝阔台即答,“只要我发挥出应有的水平,就算没拿第一,我也无愧于心。”
楚材正听着,眼睛却被一个刚从他面前路过的人吸引走了,那人留着寸头,裸着上身,宽阔厚实的脊背在篝火的照耀下闪着滑润的光泽,肤色也是比察合台还要深上两号的古铜色,在他路过的地方,有不少人给他打招呼,看起来像个很受欢迎的人。
“酒窝儿,那是谁?”楚材指了指那个人,“他看起来像个摔跤手。”
窝阔台顺着看过去,金瞳之中顿时出现了仰慕的光芒:“噢,那是慕勒,今年摔跤比赛的夺冠大热门。”
“他很强吗?”
“是啊,而且特别受欢迎,是速不台将军的大敌。”
看着慕勒山峦般壮硕的身躯,楚材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不受欢迎才奇怪呢,我做梦都想有他那样的身段。”
窝阔台表示赞同:“谁不是呢,那才是蒙古勇士该有的样子。”
与此同时,慕勒恰好走到了正在同朋友们喝酒的速不台面前,他在此驻足,垂眸望向他的竞争对手,后者倏地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便也抬起头来盯着他。
“速不台将军,您说要拿冠军的话,我都记下了。”慕勒的脸上满是挑衅之色,“我很期待。”
速不台立马不高兴了,一骨碌站了起来:“怎么,你不服气?”
他俩都是大高个子,又生得十分威武强壮,站在一起活像两尊形容彪悍的罗刹铜像,令人望而生畏。
“不。”慕勒自信十足地轻笑,“只是迫不及待想见到您惨败的样子罢了。”
周围当即出现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呼声,慕勒嚣张的态度也瞬间点燃了速不台的怒火:“你找死!!”
若非两边的朋友拦着,速不台这一记重拳已经抡上去了,慕勒却好像早就料到他不会打到自己一般,仍是泰然自若的样子。
“你冷静一点,赛前可不能因为这事儿负伤啊。”速不台的朋友如此劝他。
这种赛前挑衅,速不台见多了,他是因为今晚喝了许多酒才一时冲动的,此刻已然冷静了下来,便甩开朋友向慕勒凑近,低声道:“就凭你,还没资格做我的对手。”
慕勒也直视着速不台,挑起的嘴角挂着难以察觉的讽意:“是吗?那就决赛场上见吧。”
其实就他俩现在的距离,无论谁给对方肚子上来一拳,都能造成不小的伤害,但摔跤手向来不屑于偷袭,所以两人在互相放过狠话之后,慕勒就在速不台犀利的注视下先行离开了。
这一大群人,不知不觉就闹到了很晚,后来在回大帐的路上,骑着马的窝阔台瞥了一眼身边同样在骑马的察合台,奇怪道:“怎么又不说话?方才在会场上也是这样,你的嘴是被浆糊黏住了吗?”
察合台把脸转向另一侧:“关你屁事。”
“谁又惹你了?”窝阔台被他二哥这没好气的样子引得更好奇了,“说吧,我又不是外人。”
察合台并非不想说,而是根本不知该怎么说,他总不能说是感情问题吧?这样的话,他狡猾又八卦的弟弟一定会去猜那人是谁的。
见他沉默,窝阔台倏地就换上了一副吃瓜看戏的表情,半开玩笑地问道:“不会吧,难不成是遇到了感情问题?”
“放你娘的屁!”察合台张口就骂,“我怎么可能会有感情问题?!”
反应过激,铁定有鬼,看到窝阔台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察合台知道瞒不住了,便泄了气道:“……,我跟你嫂子吵架了。”
“为什么?你惹她了?”
“算是吧。”
“啧,你闲的没事招惹孕妇干嘛?万一出什么闪失,你担待得起?”
察合台在心里长舒一口气,看样子混过去了:“你以为我想招惹她吗?”
他飞快地在脑海里组织下文,不料第二句话还未说出口,就被窝阔台抢先了:“只是,跟老婆吵架这种小事有必要藏着掖着吗?”
闻言,察合台脸色骤变,而窝阔台也加重了语气,说出来的话像极了一把锋利的弯刀:“二哥,你实话实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儿?”
任凭他问,察合台既然铁了心不说,那就一定不会说:“这是我的私事,就算你是我弟弟,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他早该这么说的,这样窝阔台就不会追问他了:“也罢,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若真是感情问题,大可不必如此伤神。”
察合台却不这么认为:“对你而言当然是大可不必,你这样的人体会过动真情的滋味吗?”
“是,对我来说爱情是最没用的东西。”说到这儿,窝阔台忽地浅笑,“相比之下,还是美色更有用处。”
他这弟弟就是这样,察合台从小看到大的:“所以你喜欢四处留情,之前克烈部那个要死要活的姑娘,我到现在都有印象。”
“克烈部的哪个?说下名字,记不清了。”
“又不是我的情人,我哪里记得她叫啥?”一脸无语的察合台继续揭发他弟的黑历史,“还有弘吉剌部的那个射箭手,你跟他绝对有点什么,要不是因为后来你男宠的那件事,我根本想不到这茬儿。”
窝阔台不是很在乎这些已经过去的风流韵事,甚至有些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嗯,你说有就有吧。”
“估计你当年去金国也没干好事。”
“倒也不能这么说,都是你情我愿的,最起码我一不嫖二不抢,单就抢这一点,我已经比很多漠北人好了。”
虽然是比烂,但在盛行抢婚的漠北草原上,像窝阔台这样的确实很少见,听了这话,察合台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就叹了口气道:“算了,归根结底,我才是那个另类。”
窝阔台安慰他:“真心爱着一个人,还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就算是另类,也是好的那种。”
察合台面带苦涩地勾了勾嘴角,他抬眸打量着自己美丽又健壮的弟弟,突然鬼使神差地说道:“吾图撒合里一定很讨厌你,他那么矜持的人,硬是跟你熬了一年。”
窝阔台心想,那家伙装得是很矜持:“他应该不会因为这个讨厌我吧?额齐格比我还风流呢,也没见他讨厌。”他趁察合台未开口的间隙忽然笑问:“二哥,你讨厌我吗?”
察合台不明所以地蹙眉:“臭小子,我怎么可能讨厌你?”
窝阔台笑得很温润:“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只在乎你,你不讨厌我就好。”
“……”察合台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他总是抵不住这样的温柔攻势,“妈的,又来这一套。”
他觉得不好意思,就轻踢马肚走到前面去了。
半个时辰后,寂静的会场。
许多人在这里过夜,其中包括刚刚做完晚间锻炼的慕勒,在跟着掌灯侍儿回毡帐的路上,他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人在跟踪他,就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
他本想依靠绕路甩掉跟踪者,可当他在黑暗中发现那人时,却又打消了这个主意。
未几,侍儿将他送到帐门口,便行礼告退了。待其走远,慕勒拿出钥匙插入门锁,把门打开一个小缝,随后便回眸望去,静静等待着那人的出现。
不多时,一名披着深色薄斗篷的女子进入了慕勒的视线,见她快步向这边走来,慕勒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放她和自己一起迈进了帐中。
“夫人。”
慕勒关上门,向面前的女子俯首问安,后者放下帽子,落进帐内的黯淡星光映衬着她惊世震俗的容颜,乍眼望去,恍若月宫神女。
“早说过了,不要用敬称。”她向前逼近,伸手抚上慕勒炽热的胸口,“我好想你。”
慕勒立马躲开了,疾步走到另外一侧,背对着她道:“歌璧夫人,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请您不要再纠缠我了。”
“那你让我进来干什么?”歌璧妃才不会费劲儿去钓不咬钩的鱼,她早就猜透慕勒的心思了,“不想让我纠缠你,那就做的果断一些啊。”
“您是大汗的女人。”慕勒道。
“那又如何?”歌璧脱下沉重的斗篷,莲步轻移,“大汗也是我的男人,还不是妻妾成群,怎么他可以找别人,我就不能?”
她来到慕勒身后,轻轻抓住他的胳膊,示意他转过来。慕勒心里并不乐意,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转了过去,帐里没有点灯,凭借昏暗的自然光,慕勒看清了歌璧那层薄衫之下丰盈娇美的身姿,顿时,他的体内涌现出了一团热浪,直烘得他口干舌燥,心神亦不由自主地荡漾起来。
“你不仅是摔跤手,也是战士。”歌璧用她柔软的手指轻触慕勒裸/露胸膛上的伤疤,“你总是想着争斗,对女人向来提不起兴趣,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有成家。”
“诚然,漠北的男人都是为战斗而生的,可在经历过那些残酷的纷争之后,你难道不会觉得疲累吗?你难道不希望有一位温柔美丽的女子,去安抚你躁动的心吗?”
言语间,歌璧柔若无骨的身躯已经贴到了慕勒身上,后者强忍着自己即将迸发而出的欲望,嘴硬道:“就算有,那个人也不会是你。”
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聚集到了一个地方,歌璧感觉到了:“为什么?你的身体明明很诚实。”她挑逗地笑着:“是因为我是大汗的女人吗?”
“我尊重他。”慕勒的理智正在被□□侵蚀,他仍在做无用的挣扎。
“不,你怕他。”歌璧媚眼如丝,言辞尖锐,“你这个懦夫。”
懦夫?
这个女人居然说自己是懦夫?
一向勇猛的慕勒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他不能忍受,因而恼羞成怒,一把将歌璧扛到了自己肩上,大步流星地往床边走去。
当他在歌璧的身上肆意索取的时候,后者欣喜若狂,只是她并不满足于此,她想钓更多的鱼,想要更多的情人——特别是那种看起来很忠贞或是不近女色的男人,是她的首选目标。
看着面前大汗淋漓的慕勒,歌璧心想,是时候去找下一只猎物了。
“阿嚏!”
忽然听到楚材打了个喷嚏,意顺忙问:“主子着凉了吗?”
“没事。”楚材刚走到帐门前,就见里面走出了一位与窝阔台非常相似的大美女,遂俯身请安道,“微臣问三公主金安。”
阿剌海别吉扬手示意他免礼:“这么晚了,吾图大人过来有什么事吗?”
楚材答道:“有些比赛方面的事情要与三殿下相商。”
“噢。”阿剌海别吉浅浅地应了一句,表情有些微妙,“那就赶快进去吧,我先走了。”
她说完就带着身旁的察苏那离开了,楚材行了个恭送礼,待她走远之后,就吩咐门口的侍卫进去通传了。
窝阔台拿着一杯冰奶茶,正翘着二郎腿倚在床边看书,楚材进来时,见他上半身光溜溜的,便笑着问道:“你这个样子见你姐姐吗?”
“她又不是别人。”窝阔台没抬头,顺手翻过一页书。
楚材就跟在自己家里似的,晃悠到了软榻前坐下:“你们真不愧是龙凤胎,若你变成女人,估计就是三公主的样子。”
窝阔台勾了下唇角,抬眸问道:“大半夜的,来找我干嘛?”
楚材抹了把自己的头发,玩笑道:“来偷窥你有没有练舞,好让我这个初赛第一抄袭一下。”
窝阔台失笑:“这玩意儿怎么抄袭?要跳的舞都是提前定好的。”又道:“别坐那么远,过来。”
楚材摇了摇头,继而半眯着眼睛斜倚到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摆着他纤长而有力的小腿,长筒皮靴的后跟轻轻敲击着金属制成的榻脚,发出清脆的响声。
“……”窝阔台站起来,一口喝完了剩下的奶茶,然后顺手将茶杯和书放到一边,径直走向楚材,并压到他身上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嗯——”楚材推开他,唇上沾了奶茶滑腻的咸甜,“你没完没了了?”
窝阔台掐住楚材的下巴:“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
他说完又亲上楚材的脖子,后者闭上眼,低沉地说:“我不能在这儿过夜。”
窝阔台没有回应他。
这儿是皇子的宫帐,四周全是值夜的护卫与下人,若要干那个勾当,必定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期间,但凡楚材的感觉上来,他就会强忍着出声的冲动,一把揪住窝阔台的头发,以表达自己难以抑制的舒爽与快乐。
本来他力气就不小,在受到洪古的影响之后,更是拥有了武将一般的素质,他这一拽,窝阔台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快被薅下来了,为了消减这种疼痛,他只能更加生猛,可越是如此,楚材就抓得越狠,结果就形成了激烈的恶性循环。
在这天雷动地火的一番鏖战之后,楚材侧躺在地毯上,正心满意足地勾弄着窝阔台的发梢,后者盯了他一会儿,开口道:“刚才跟我二哥回来的时候,他说你是个矜持的人。”
楚材双颊的潮红还未消散,他抬眸一笑,像只慵懒的狐狸:“他说的没错。”
“放屁,分明就是装的。”
“怎么了?你难道不喜欢我这个样子吗?”此刻的楚材,跟白天简直判若两人,“你应该不会对一个不解风情的人感兴趣吧?”
窝阔台给出了否定的回答:“不,刚爱上你的时候,你在我眼里就是不解风情的样子。”
楚材没有说话,他注视着窝阔台柔情似水的双瞳,不禁在心中暗叹,三殿下如此美貌,一定是在梦中被姑射山神吻过吧。
“我真喜欢你。”他幽幽道。
“只是喜欢?”窝阔台脱口而出。
闻言,楚材恍惚了一下,就在他犹豫着不知如何作答时,天窗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拍动翅膀的声音,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只有大型猛禽才能搞出这种动静,在反应过来的瞬间,两个□□的男人顿时惊坐了起来,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裤子——很快,他俩的裤衩子才刚刚提到腰上,一白一金两道光就从天窗上飞了进来,化成了两个异常高大的人形。
“主人。”惜海一上来就对着楚材单膝跪地,完全不想搭理那个正捂着脸背对着他的黑金色家伙,“是我没有看好这个白痴,让您受惊了。”
楚材躲在窝阔台背后搂着他的腰,两个人的脸上既有惊慌又有疑惑。
赤温仍旧捂着脸:“长生天在上,我发誓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
“我可以用任何方式处置他。”惜海恭敬地说着,“无论是挖掉他的眼睛还是拽出他的肠子,任凭您发落。”
这话听得楚材浑身一凛,不愧是猛禽,真够狠的:“你这算是公报私仇吗?”
“不必动怒。”窝阔台对着惜海微微一笑,“正好我们的事情办完了,带着你家主人回去吧,我养的小鸟儿,我自会处置。”
惜海感觉到了窝阔台隐藏在笑容之下的不满,他低低地道了声是,就倏地化作一枚银色的戒指,落到了楚材的手上。
不久,楚材穿好了衣服,他依依不舍地抱了抱窝阔台,就带着惜海离开了。赤温目送着他出去,随后便小心翼翼地看向面前的窝阔台,轻手轻脚地往前挪了两步:“主人……”
窝阔台噗嗤一声笑了:“我信你。”又道:“不过你跟惜海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之前不是还一起去夏国了吗?这才多大点事儿,就这么喊打喊杀的。”
听到自己不会被罚,赤温立马嬉皮笑脸起来,就向窝阔台解释道:“没有,他就是开玩笑罢了,他很好的,真的。”他的眼睛里闪着热切的光:“长得又漂亮,我可喜欢他了。”
或许他说的是真的吧,但想想刚才惜海的态度,再看看赤温这迷弟一般的表情,窝阔台心下暗叹,这小子的脑子果然有问题。
“刚才你俩干嘛来了?”他问。
赤温答道:“我们两个都睡不着,就在大帐里到处逛逛,正好路过您这儿,我就想看一下您在干什么,然后我就看到您和——”
他突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看着脸色骤变的窝阔台,他连忙道歉:“对不起主人,我不是故意的!”
不想窝阔台并未对他发火:“原来你真的看了啊?也罢,反正你就算修成了人形也只是鸟儿,看了就看了吧。”他双手抱胸,唇角微勾:“不过,非礼勿视,你既然看了,就得接受惩罚。”
理亏的赤温背着手望着地面,静静等待着来自主人的处置。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