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您知道吗?您落水的那一刻,可是将臣妾吓坏了!”
“朕都知道!”
“皇上,太后将臣妾禁足这一个月,臣妾无日无夜不思念皇上……”
“…………”张凌阳。
“皇上,这些日子,臣妾日日焚香…………”
“…………”张凌阳
“皇上…………”
张凌阳终于不耐烦了,扳过高贵妃的身子直视自己:“爱妃啊,朕记得上次你跟朕说你学了几招新花样?要不今晚试试?”
“皇上?”高贵妃娇嗔一声,向张凌阳抛了一个媚眼,起身在张凌阳面前蹲下身子……
“嘶……”张凌阳倒吸一口冷气,“爱妃,你牙搁到朕了!”
高贵妃抬头看向张凌阳,眼睛梨花带雨,十分幽怨。
张凌阳摸了摸高贵妃的秀发:“别停,继续!”
……
第二天一大早,张凌阳便被外面的动静给惊醒了。
看了眼怀中的温香软玉,张凌阳心中有些不舍。
可上朝的时间已经到了,张凌阳却是不敢耽搁。
正准备瞧瞧起床,却不想惊动了高贵妃。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高贵妃说道:“臣妾这就伺候皇上起床!”
说着,高贵妃便欲穿衣起床。
张凌阳伸手阻止道:“昨晚爱妃受累,就不必起床了,朕自己来就行!”
“谢皇上!”高贵妃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又躺回了被窝中。
在一众宫女的服侍下梳洗、穿戴完毕,张凌阳再次回到床边,看着高贵妃说道:“等朕回来一同用早膳!”
“嗯!”
看着高贵妃娇艳的红唇,张凌阳正想吻下去,可不知怎的,突然想到昨晚的事情,立刻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早朝上,看着下面激烈争论的臣子,张凌阳心中十分的不耐烦。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早朝,张凌阳已经发现了一些规律。
首先,早朝的开端必定是汇报一些来自边疆的军国事务。
而后,便是国内哪个地方受灾,要朝廷救济灾民。
待这些事情处理完毕,那就会有人弹劾某地某官贪赃枉法,又有某地某官胡作非为。
待堂上众臣抄完,两位朝堂大佬便接着争吵,孙定安弹劾张致远包庇门生,张致远弹劾孙定安举荐故吏。
反正每天吵吵嚷嚷的,比菜市场还热闹。
不过,通过这,张凌阳也知道了谁谁谁是谁谁谁的门生,谁谁谁又和谁谁谁是什么关系。
当然,吵到最后,张凌阳往往就会说上一句“此事容后再议,退朝”的声音中,结束一天的早朝。
每天如此,没有一点新花样,看得张凌阳都有些疲惫了。
今天的早朝一如既往,没有一丁点的例外。
一个时辰之后,张凌阳终于熬过早朝,回到后宫。
再高贵妃的陪伴下用过早膳,张凌阳便对一旁伺候的小福子说道:“小福子,朕的养心殿什么时候才能动工啊?”
其实张凌阳早有重建养心殿的想法了。
只是因为之前一直‘病’着,这才没有问过这事。
小福子回道:“回皇上,奴才早已知会过工部,工部核算了一下,重建养心殿共需二十万两白银。原本奴才想从户部提银子,可户部却推说国库没有这么多存银,要陛下从内帑拨发银子。”
“嗯?……”闻言,张凌阳不由呆愣了一下。
张凌阳记得之前内阁首辅张致远曾经说过,经过先皇的励精图治,国库的库银很是充足,怎么到了户部那里就变成了钱粮不足了呢?
“只怕这里面有什么蹊跷吧!”心中如是想道,张凌阳便对小福子说道:“速传内阁首辅张致远,宁国公孙定安,户部尚书李文轩三人前来觐见。”
“是!”
小福子退下半个时辰之后,张致远、孙定安、李文轩三人便先后来到了皇宫。
“臣张致远/孙定安/李文轩见过陛下。”
“众卿平身!”让三人起身之后,张凌阳又看了眼小福子:“小福子,给三位大人看座。”
待三人落座,张凌阳方才说道:“三位爱卿,之前朕欲重建养心殿,到了户部这里却推说银钱不足,不知这是何故?朕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张爱卿说过先皇励精图治,国库很是丰裕。”
说话的时候,张凌阳不着痕迹的看了张致远一眼。
户部尚书李文轩回道:“回皇上,眼下户部只有存银一百万两,且还要向边疆将士提供饷银,以及防备地方上出现天灾,故而这一百万两银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轻举妄动的。更何况工部一张口就要二十万两白银,恕微臣无能,不能答应。”
“怎么?户部竟只有一百万两银子?”听了李文轩的话,张凌阳显得有些难以置信,而后看向张致远:“张爱卿,是真的吗?”
张致远点了点头,说道:“回陛下,千真万确。先皇虽励精图治,可国库每年的税收也只有五百万两。”
“你之前不是告诉朕,说户部库银很充足吗?”
张致远解释道:“回陛下,臣之所以如此说,乃是因为先皇登基之初,大周每年的税收只有二百余万两,经过先皇的励精图治,税收翻了一倍不止,故而臣才这么说的。”
见张致远竟然如此回答,张凌阳眼中满是狐疑之色,而后又打量孙定安。
孙定安回道:“回陛下,张阁老所言确实属实!”
见张致远的政敌孙定安都如此说,张凌阳便无话可说,挥了挥手说道:“朕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臣等告退!”
三人出去之后,张凌阳喊来小福子:“小福子,过来!”
听见张凌阳叫自己,小福子急匆匆的跑过来问道:“奴才在,万岁爷有什么吩咐?”
张凌阳问道:“小福子,朕问你,朕的内帑有多少存银?”
小福子回道:“回万岁爷,内帑共有白银一千万两。”
“这么多?”张凌阳心中惊诧不已。
小福子说道:“万岁爷,这其实并不算多,要知道,这宫里每个月的花销,都不下于二十万两。”
仔细想了想,张凌阳觉得小福子说的也没错。
整个皇宫,单单太监和宫女,就不下万人,再加上后宫嫔妃的开销,二十万两白银已经是按少的估算的了。
而一旦碰上大的节庆什么的,那银子可真的如流水一般,哗啦啦的往外流。
所以别看一千万两银子不少,可却真经不起多少花销。
至于说节约后宫的用度?
张凌阳还真下不起这样的狠心,怎么说现在后宫的这些嫔妃都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而自己贵为天子,居然还要让自己的女人节约用度,张凌阳的面子还要不要?皇家的面子还要不要?
不敢多想,张凌阳又问道:“小福子,这内帑的主要收入都有哪些?”
小福子回道:“回万岁爷,收入主要来源于皇庄的收入以及各地及藩国的进贡,不过自先皇取消了各地的进贡之后,大头主要是皇庄的收入。”
“皇庄每年竟然有这么多收入?”张凌阳感觉有些难以置信,“可为何户部的税收竟然不足五百万?”
刚说出话,张凌阳就觉得自己被被自己的话给蠢笑了。
大周朝的士绅是不用缴税纳粮的,也就是说,朝廷每年只能向百姓征税。
更何况,大周朝还有一项与明朝一样的制度,那就是大周朝不征收商税。
也就是说,整个天下的税赋,就指望百姓家中的那一亩三分地了。
丰年还好说,一旦遇到天灾人祸,卖田卖地还算是好的,卖儿卖女才是常态。
想到这些,张凌阳自然也就明白了为何大周一十八行省,亿兆国民,为何就这么一点税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