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等人来了老娘要把你的**切下来煮糖水!”
少女妈妈在没系安全带的前提下存活倒也不是偶然,当时她坐的位置十分巧妙,正好夹在两个面首中间,经过充分锻炼的肌肉成了优质的缓冲材料,让少女妈妈得以幸存。
黑骑士原本颇为白质的脸被玻璃扎破,此刻看起来分外狰狞。
只见他一边把玩着“黑山羊之吻”一边大笑:“没关系,毕竟到时候你会给我解释的,可是你告诉我这玩意儿就算对法力高强的人也有效果。”
少女妈妈看到对方手上的“黑山羊之吻”也是慌了神,转换了一下态度企图唤起对方的良知:“你居然敢……你这狼子野心的东西,当初要不是我把你从路边捡回来,你早就饿死了,居然恩将仇报,你不得好死!”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最关键的地方在于黑骑士和白骑士兄弟两个根本不是少女妈妈捡回来,而是主动应聘的。
很明显在这紧要的关头,少女妈妈还是没认出眼前的到底是自己的哪一个面首,听到这种话黑骑士本以为自己会愤怒,但是此刻心中却只剩下平静,一步登天的机会已经摆在面前,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计较这些了。
“你还是没有搞清楚我到底是谁是吧,不过无所谓了,你这个老太婆会用自己剩下的人生去为自己的口不择言忏悔,给我喝下去!”
不再多言,黑骑士直接卡住少女妈妈的下巴,把黑山羊之吻给她灌了下去。
“你不得好死!”
肉体的疼痛,内心的愤怒全部被“黑山羊之吻”的药力扭曲成比火焰更加炽烈的爱意,不断侵占这少女妈妈的意识。
“不好,但是使用合欢门的秘法的话或许能够……”虽然之前已经叫自己的一个法力颇为精湛的的弟子使用过,知道法术完全无法阻止药力的发挥,但是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死马也得当活马医了。
谁知道本就是少女妈妈集毕生所学之大成的魔药“黑山羊之吻”,与少女妈妈自身的法术本就是同出一源,此刻两者同时起作用,竟然起了相互呼应的效果,无论发力还是药力都呈几何级数地增长。
“给老子睁开眼看看,你的主人是谁!”
面对死死闭着眼睛的少女妈妈,黑骑士狞笑着就要将她的眼皮撕开,然后下一瞬间,一根铁管就狠狠地砸在了他后脑勺上。
“没事了,你还好吧,能不能睁开眼睛?”
最后的理智被药力吞没,少女妈妈听到的话语已经被自动过滤为这个世界上最为甜蜜的情人私语。
多么温柔的声线,多么体贴的态度,前面就是自己一生苦苦追寻的挚爱,这一点毋庸置疑,少女妈妈增开了双眼,在看到眼前清秀俊美的少年的瞬间,灵魂就被对方夺走了,同时体内暴走的发力也在同一时间挣脱了意志的束缚,瞬间暴走。
名为游历的少年看了看自己救下少女的双眼,似乎能看得见东西,刚准备说些什么安慰的话的时候,却见少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易中轻完全没了以往那种从容不迫的态度,对柳心安大献殷勤,在距离火车站不到几百米的距离,买了需要雇三个大男人来搬运的奢侈品,弄得柳心安一阵警惕。
“够了,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易中轻面不改色地挥了挥手叫人把东西打包回柳宅,同时又买了一对手镯献上:“别这么说,我是代替全人类为一直和古代僵尸战斗的柳心安小姐表示感谢,刚刚我思索了一下,发觉你在这里面着实是起了极为关键的作用,如果不稍微表示一下我的心意的话我会良心不安的。”
柳心安眯了眯眼:“别当我傻,老实说你是不是看到我亲爸留给我的护身符认出了什么?”
易中轻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我先要问你了,你之前和我说过的那种洒脱的生活态度到底是不是真的?”
柳心安点了点头:“我一向如此,但是我自己惹出来的东西我也是绝对不会推卸责任的。”
易中轻一拍手:“那不就结了,很多时候生活之所以能够幸福并非是因为你做了什么,而是因为你没有做什么。收到圣诞礼物之后就不要试图去揪下那胖老头的白胡子,何况柳大小姐你身上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不是吗?”
柳心安还打算要说些什么:“就算是这样……”
易中轻乘热打铁:“就这么老老实实等到明天太阳升起,再回到家里的时候就会发现一切都回归日常,没有什么僵尸也没有什么从大陆过来的危险分子,这不是很好嘛,还是说你想尝试深入了解我一下?”
柳心安低头看了看护身符上那手写的“诚”字,突然一阵恶寒袭身,顿时打消了追问的念头。
有些事情确实还是不要追究的好。
看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如此懂事,易中轻内心也是颇为欣慰。
突然间,那股本已经平息下去的寒意再度涌现出来,顿时令易中轻心头一紧,而在下一个瞬间易中轻就立即冷静了下来,集中精神观察四周。
如果还是像之前的车祸一样的足以威胁生命的事故的话,焦躁只会让自己越发危险。
而且既然那个时来都说了区区诅咒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力量,自己可不能死在这上面让他看扁了。
寒意的指引让他看向了铁轨上一处施工的地方,似乎是在测试一条新铁轨的状况,很快测量就完成了,那些工人将铁轨导回了正途。
这时突然一阵哭闹声和大人的训斥声在耳边响起,转头一看,只见一群大人围着一个正在哭闹的孩子无可奈何的样子,很平常的一幅场景。
“可这又和危机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是那些人在检修的时候出了什么错漏?这样一来的话还是尽快离开这里……”
就在这一刹那,一段奇异的光影信息直接印刻在易中轻的脑海中,但转瞬即逝,仿佛是幻觉一般。
“怎么回事!?”
还未等易中轻细细探究之前的感觉,现实中的情景再度变化,充满了代沟的矛盾终于到了爆发的时候,小孩狠狠地在一个大汉手上咬了一下,然后居然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跳下了站台,惹得周围的人一阵惊呼!
看到小孩掉下去,上面的大人也跳了下来试图把小孩带回来,但可惜的是小孩的脚似乎卡在了铁轨里面,这下事情可糟了,而就在这时火车即将进站的广播响起,更加加重了混乱程度。
这时候奇异的光晕信息再度在大脑中浮现,一道蓝色的光影从易中轻左手边柳心安的位置上跳下了铁轨,易中轻下意识地伸手一抓,却感觉到什么柔软的东西撞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被易中轻突然伸手拦住,柳心安愤怒地道:“你干什么,让开,火车快来了!”
易中轻心头一震:“怎么回事,她并没有跳下去?不对,我感受到的是她未来的画面!”
虽然内心极度震惊,但易中轻还是在瞬间想到了稳住柳心安的方法并且付之实施。
易中轻故意用嘴唇尽量不动的模样说道:“不要回头也不要做出任何异动,刚刚那小孩是被人群里的一个人故意推下去的,那个人跟了我们一路了。”
柳心安听了这话顿时身体一僵昂,但随即又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易中轻打断:“别乱动我在想办法,别忘了这会儿站台上能推人下去的人可多着呢。”
安抚完柳心安,易中轻才再度把精力集中在当下的这个铁轨问题上。
那是一个流传很广的问题,你站在控制电车方向的拉杆上,对面是一辆迎面驶来的电车,而另一边的两条铁轨上,一边是万丈悬崖,一边是被绑住的一个黑人小女孩,你该怎么做?
顺带一提黑人这一点是最近刚加上去的。
易中轻第一次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回答是:就这么走开,然后砸碎所有摄像头,去监控室毁掉记录,将自己来过这里的一切痕迹都消除。
这种自大地认为自己能够拯救一切的想法,就只存在于旅游的时候突然出现的同父异母妹妹脑子里,说到底黑人小女孩不是自己绑的,把铁轨转向万丈悬崖的人也不是自己,凭什么最后由自己来负责啊!
所以说这种问题对于易中轻这种极端理性的人来说一开始就不具备威胁性,因为他压根就不会往这个陷阱里面跳。
“如果遇到这个铁轨问题也是诅咒的一部分的话,那威力确实是在逐步下降之中,就算是我参与了,之后也不过是费些钱财的事情,不过之前那段画面,像是直接塞到我脑子里面的一段记忆,似乎是在我对事件的发展进行推演的时候才会出现,我刚刚确实是下意识地有些担心心安可能会去管闲事。”
想到这里,易中轻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此刻正在铁轨上急得团团转的几个人身上,开始全力推演事情的解决方法。
事实证明易中轻的推理完全正确,那奇异的画面再度出现在脑海之中。
蓝色的人形虚影从自己的位置跳下了站台,几个组合拳将小孩的那帮亲戚放倒在地,然后直接用手把小孩被铁轨夹住的双腿折断,再将小孩丢上了站台。
“这确实是事件的最优解,但问题在于我看到的究竟是未来的画面,还是仅仅是某个不确定的预测?”
要解决就只能实践一下了,虽然有些风险,但这很可能是自己拥有了某种超自然能力的证明,同时也是自己进一步向时来所在位置靠拢的资本。
很早以前易中轻就怀疑了,纵然再怎样的天纵奇才,纵然有多大的背景、运气和努力,时来取得的成就还是太过超出常识了一些,即使以自己现在的了解也绝对不是那个人实力的全貌。
他是绝对掌握着一种乃至几种易中轻从未了解的超自然力量。
易中轻从来没有放弃过超越时来的想法,只是在长生不老已经实现的现在,这一战的战线已经几乎可以说是被延长到无限久远的未来,而且易中轻本身没有着急的意思,因为他很明白超越时来这件事绝对是值得花一生来完成的战斗。
视野的尽头已经隐约能够看见火车的轮廓,易中轻对柳心安说了声“别动”之后就直接跳了下去,三两下就把那几个五大三粗的亲戚放倒在地,这对于受过训练过的他来说并不困难。
但是在接下来将小孩拉出铁轨这一点上,易中轻却采取了稍微不同的行动,以此来验证自己能力的性质。
“如果我接下来的行动并非是用手折断,而是用脚踩的话会如何?”
画面再度出现在脑海里,代表自己的蓝色光影抬起脚来狠狠踩下,然而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接下来蓝色光影脚一滑摔倒在铁轨上痛苦地抱着腿,眼看着火车就要撞到自己,突然另一个明显苗条得多的蓝色光影突然出现将自己推开,可是自己却被火车毫不留情地碾压了过去。
而那个苗条的蓝色光晕明显就是自己刚刚见面的好妹妹柳心安小姐!
“这是怎么回事,我会在这种时候犯下摔倒扭伤脚这种低级错误!?难道……”
易中轻猛地弯下腰在铁轨中间的碎石中摸索起来,一个生锈的铁球赫然出现在易中轻的手中。
狂笑声和火车驶过铁轨的呼啸混合在一起,回荡在现场。
“这个铁球不是我事先注意到的,根本不可能成为我推测的变量,也就是说果然是来自未来的画面,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