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们救援的时候,婶子们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起了这件事情。
“这薛金凤也太可怜了,听说她刚结婚的时候父母就一直找她要钱,因为这件事情,搞得他们夫妻关系很僵,估计这次差点离婚也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没想到她这边还没离婚呢,父母就开始这样折磨她了,简直太不把她当人看了!”
“以前我觉得薛金凤挺嚣张的,现在我倒觉得她挺可怜的。”
“对家里人再好又怎么样?没有利用价值了,还不是要被一脚踹开!”
正在他们讨论的欢快的时候,有人从薛金凤家里回来了。
“李婶子怎么了?薛金凤掉进河里了,她家的人怎么没过来?”
“是啊是啊,这么大的事,他们家的人总不可能什么都不管吧?”
“听说薛金凤以前还挺孝顺父母的,结了婚还经常从婆家拿钱拿东西回来呢。”
婶子们停止了之前的话题,都对这件事情非常感兴趣。
“别提了,薛金凤父母根本不把她当回事,还说她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怜的。”
李婶子把薛金凤父母之前说过的话,当着大家的面又说了一遍。
“你们看吧,薛金凤的父母就是这样对她的,一个两个都巴不得她去死呢。”
“还有薛金凤那几个哥哥弟弟,说话更是难听的要命,我听了都直摇头。”
“这薛金凤以前为了娘家人得罪了婆家人,以后估计没好日子过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李婶子嘴里啧啧啧了几声,一说到这个事情就不停摇头。
大家围在一起叽叽喳喳,最后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
薛金凤爹不疼娘不爱,哥哥弟弟不把她当回事,真的太可怜了!
小伙子们在水里打捞了好几遍都没看到人。
这么冷的天大家身体都受不了,实在找不到就只能上岸了。
“前几天下了雨,这河里的水涨了不少,想要找人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这么久没找到人现在估计也找不到了,可能是被水冲走了吧。”
“反正薛金凤家里也不希望她活着,找不到就算了吧。”
小伙子们打起了退堂鼓,婶子们虽然想让他们继续寻找,但又开不了这个口。
毕竟这么冷的天,谁也不想下水救人。
更何况救的人娘家人不喜欢,她自己也嫁出去了,救回来也是不停干活,估计比活着还痛苦。
这河里之前也有人掉下去过,但却不像现在一样,掉下去就彻底没人影了。
一般来说,掉下去的人只要求生意志强,还能在那扑棱很久,根本不会一下就没了踪影。
薛金凤肯定是自己不想活了,所以才消失的这么彻底。
她自己不想活,大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也是情有可原。
有婶子们看到大家要走,就忍不住多了几句嘴。
“你们就这样一走了之,恐怕有些不太好吧?”
“万一薛金凤还有的救呢?难道你们就这样不管了吗?”
“不管怎么样也是一条人命,就这样不管说不过去吧?”
婶子们还在努力劝说,最终得到的只是一声冷哼。
“别把话说的这么崇高,好听的话谁都会说,最重要的是你们要自己去动手救人!”
“别好人都给你们做了,我们却在这冻的感冒,最后却什么都没捞到。”
“真要觉得人命重要,你们现在跳去水里把人给救出来,你们若能做到这一步,我们自然一句屁话都没有。”
年轻人说完这些话扬长而去,留下其他的人风中凌乱。
他们只是想做做好人,真让他们跳进水里是不可能的,这不是相当于要他们的命吗?
眼看着救人的人都已经走了,薛金凤家里人也不管她的死活,大家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毕竟他们留下来也帮不上忙,说不定还会惹祸上身,还不如36计走为上计。
人都跑光之后,薛金凤这才松了口气。
她确定周围没危险了,这才从水里游了出来。
她早就在河对岸准备好了干净的衣服,现在重新换上,也就不用把全身弄得湿哒哒的了。
换好了衣服之后,薛金凤神清气爽的走出了村子。
刚刚因为在水里泡的太久,她上岸之后虽然换了衣服,全身还是凉飕飕的。
薛金凤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只觉得鼻子酸溜溜的,有点要感冒的症状。
此刻她顾不得这么多,一溜烟的出了村子。
薛金凤路上打了好几个喷嚏,她一路上都是走的山里的小路,这样不容易被人发现。
到了镇上之后薛金凤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下去。
她娘家回不去,沈天翊这里也彻底得罪了。
她手头上虽然有点钱,但一直这样用下去肯定是坐吃山空,用不了多久就会用完。
她思来想去之下,决定先去租个房子。
毕竟招待所的价钱太贵了,没多长时间就会把她所有的钱都用光。
她一开始不知道轻重,直接去那些地段好的地方寻找房子。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她发现这些地段好的地方房租都很贵。
她手上那点钱租金都交不了几个月,更别说还要吃饭和添置家具。
她被现实毒打之后,她只能去更偏远的房子询问。
她悲惨的发现省城的房子就没有便宜的,就算是偏远的地方价钱也不便宜。
薛金凤直到此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以前住的房子相当于豪宅。
那种房子要是租起来,她身上所有的钱掏出来还不够一个月。
薛金凤只能去了省城边缘的贫民窟,那里的条件虽然不好,但是房子却很便宜。
薛金凤兜里没几个子,她知道现在不是挑挑拣拣的时候。
还是要先安顿下来,后续再去找个工作。
不管钱赚的多还是少,只要兜里有进账,日子就不至于太过窘迫。
不过薛金凤心里清楚,自己是没什么本事的人,只能干最基层的工作。
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吃得了这个苦,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不能停下,因为她没有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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