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胡八一跑回了古城里,跟陈久仁等人说了自己的发现,随即又拿着自己的罗盘一通看,最终发现当真是如罗森所言,大墓的入口就在井下。
只是当他想要下去探查时,一直在旁边不怎么言语的安力满却忽然指责他们欺骗了自己,还说他们都是盗墓来的。
这下子胡八一和王凯旋心里怎么想的不好说,但是陈久仁等人却是觉得相当冤枉,纷纷解释自己是合法的考古。
好说歹说,总算是将安力满暂时安抚住了,随后胡八一率先下井去探路。
发现下面的确是有个门户后,当即就回来跟陈久仁等人一说。
这帮人躲风沙时见到个巨瞳石像都忍不住想要研究研究,更别说是真的发现古墓了,并且还藏的如此隐秘,当然是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于是一伙人商量了一下,休息一晚,第二天也不赶路了,先探查一下这古墓再说。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吃了饭,胡八一带头下去,众人就跑去井中一探究竟了。
罗森并没打算过多地掺和进去。
毕竟这个墓里除了一些有关精绝古城的线索之外,其他对他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所以他压根就没打算下去,干脆留在外面跟同样待在上头守着自己的骆驼的安力满边吃东西边喝酒聊天。
别看安力满这老头平常又奸又滑,嘴里一句实话没有,到底是活了一把年纪,经历的风风雨雨也不少,见识自然不凡,跟他聊天也着实让罗森获益不少。
只是他的酒量实在是差点意思,也许是平常马奶酒喝多了,有点不太习惯罗森拿出来的老白干,所以俩人喝了没两瓶,安力满就躺在地上呼呼睡去。
罗森怕他着凉,随手扯了个毯子给他盖上,正想着干点啥打发一下时间时,就听到脚步声响,随后胡八一和王凯旋就从井里钻了出来。
“你俩怎么出来了?”罗森随口问道。
“别提了,白跑一趟。”王凯旋扔下身上背着的装备,一屁股坐在罗森身边,拿过还剩下一半的酒瓶子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嘎的喝下去,随即才呼出一口酒气,很是不爽地道:“那些专家说了,这回碰到任何东西都不能动。”
“所以呢?”罗森道。
“那咱们不特么白来了!”王凯旋抓了把花生米扔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着,仿佛是发泄心中的不满,道:“要是这样的话,咱们费这劲干嘛啊,还不如就这么掉头回去,挣她一万美金得了。”
“都走到这了,他们可未必愿意回去。”罗森道。
“这事就赖老胡,当时发现了大墓就闷心里呗,记下地址回头咱仨再来不就行了。”王凯旋数落着胡八一道:“你说你干嘛非要告诉他们?老胡,你是不是为了在那美-国妞面前显摆?”
“德性。”胡八一横了他一眼,道:“说实话,听他们把这精绝古城说的这么玄乎,我还真的有点好奇了,你就一点不感兴趣?”
“我不感兴趣。”王凯旋很干脆的摇头,随即又道:“你没听说,是女妖。”
“女妖就有意思了。”罗森凑了过来,道:“回头我得验一验它的成色。”
“罗老大,你别闹。”王凯旋道:“别忘了,你在美-国可是有老婆的,听说还很漂亮,可不要对女妖动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啊。”
“你听谁说我老婆长的很漂亮的?”罗森一挑眉毛道。
“咳咳。”胡八一轻咳一声,连忙帮王凯旋圆话道:“我们猜的,罗哥一表人才,嫂子肯定也差不了,对吧,胖子?”
“没错,没错。”王凯旋连忙点头附和。
既然没有好处可捞,王凯旋就再也没有下过井,胡八一被他拽着也不好经常下去。
一行人在西夜古城待了三天后,这才重新上路,继续往南,逐渐进入了安力满口中的“黑沙漠”。
这是一片更加荒凉而干燥的沙海。
之前的路上还能看到胡杨,梭梭草,可现在入目所见的就只有高高低低的沙丘还有偶尔显露在沙土外的白骨。
“要不是有罗大神的神术可以让咱们时时刻刻都能喝到手,我是死都不愿意带着你们来的嘛。”说这话时,安力满一脸崇拜地看着罗森,着实让他哭笑不得。
他也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神神叨叨的老头就不叫他罗同志了,改叫罗大神。
他甚至都怀疑如果自己不是严厉地表明了自己那只是戏法而不是什么神术,这老头会不会从此开始膜拜他了。
这天安力满找到了一处沙丘宿营,胡八一,王凯旋和雪莉杨拿着铲子准备在外侧用黄沙堆一道防沙墙。
没人好意思叫罗森干活,他也乐得悠闲地从储物格里拿出个椅子坐在一旁看着,活脱脱就像是个监工。
“呸呸。”王凯旋还没干铲几下沙子,就被沙漠上吹来的风带过来的沙子糊了一嘴。“这风刮了一天了,什么时候能停啊?”
“哎呦,风季嘛,就是这个样子。”安力满一边忙活自己的活计,一边道:“黑沙漠可怕的地方不是会陷人的流沙,也不是把什么啃得精光的蚂蚁,更不是黑沙暴。”
“传说嘛,在沙漠深处有一片梦幻之地,等人们进去之后就会看到湖泊河流,美女神兽,可是直到他们渴死了累死了,他们都走不到,因为那些魔鬼布下的陷阱,引诱人们去死在那里。”
“他说的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对于有脱水症的人们的确很容易被迷惑。”雪莉杨道,旋即看向身后的罗森道:“不过有罗先生给我们源源不断地提供洁净的清水,咱们肯定是不会遇到这种情况的。”
“那是,要不怎么说我罗老大本事大呢。”
王凯旋平常虽然跟雪莉杨不太对付,有事没事就找她茬,但是对她这番话却相当赞同,一脸与有荣焉地附和了一句。
可是回头看到正靠在椅子上看着他们干活的罗森,顿时不乐意地道:“罗老大,咱们兄弟仨可是一伙儿的,我俩在这里累得要死要活的,您就好意思跟个监工似的看着?就不想过来跟人民群众打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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