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穆志德拖着下巴想了一下，“后天你再来一次，这两天你去做一些开心的事或者你想做的事情，到时我们再看。”
这啥意思？了了心愿好上路吗？我看向陈老头，他点头，“那阿德，业耀的事情还要麻烦你了，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不用说了，老陈。”穆志德咧着嘴角但我完全感觉不到他是在笑，“咱俩什么关系，业耀的问题我一定给你搞定。”
陈老头满脸欣慰，握着穆志德的手，“行，大恩不言谢。”
出了穆志德的心理诊所，我看他们两个一脸的沉重，“怎么了，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们怎么都这个表情。”我没有当穆志德的面问，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哪里肯定有问题，而且还是相当大的问题，顾及他是陈老头的同学，关系又那么好我也就没问的出来。
“你知道你说了一些什么嘛。”陈老头走到车边，回头盯着我，搞的我浑身不自在。
我能说什么，那时候我陷在梦里，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我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啊，快别卖关子了。”我拉开后门坐了上去。
“你说你不是陈业耀，是个和他水火不容的人。”陈老头坐上了驾驶位，老妈坐在了副驾驶，“还说了一些别的听不懂的话。”
别说他们听不懂，我也听不懂啊，“什么意思啊，我不是陈业耀我还是谁啊，”我缩在座位里，我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吗？
“我实话跟你说业耀，”陈老头没有启动汽车，而是就那么看着我，让我有些毛骨悚然，我从来没有被他这样注视过，他的眼神是如此的陌生，“虽然我在你身边的时间可能没那么多，但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之前对我，对嘉佳都不是这种态度。我知道你是业耀，但一个人的性格脾气秉性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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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发生那么大的改变的。”
陈老头什么意思？他是说我和之前的我完全不一样？
“你说什么呢，他不是业耀还能是谁，”老妈推了一把陈老头，“你都说了你是看着他长大的，你又说不是，你想说什么啊？”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有些话说出来才好。”陈老头就是这个性格，什么事情绝不拖延隐瞒。
“陈铭汉我告诉你，”老妈也来了脾气，“他就是陈业耀，就是我儿子，我看着他长大的，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就直接说。”
陈老头的意思我差不多懂了，说起来我也有这种感觉，我和之前的我差了太多，他应该自见我的第一面开始就觉得不对劲了。“行了，回家吧，有什么事情非要在这说吗？”
老妈回过头看了看我，又看向陈老头，“那就开车啊，你要寻思到什么时候。”
到了家，老妈说要联系保姆来照顾我，毕竟他们的工作耽误不得。我是无所谓，我一个人在家和多一个人在家没什么区别，倒是陈老头一直沉默不语。
“我说了啊，老爸。”我只能再跟他解释一遍我的事情，“我不说我丢失了一晚上的记忆嘛，有改变不是很正常嘛。”
“不正常。”陈老头扶着额，这段时间我看到他最多的动作就是这个，他似乎也想不明白，“就当你是丢了一晚上的记忆，就当你有什么ptsd，妄想症，幻听幻视什么的，可你不是失忆，这和失忆是不一样的，不会把一个人改变的那么大的。”
“你还说。”老妈坐在一边，脸色看上去也不太好。
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这倒是我从来没想过的问题。
我回到了楼上的房间里，脑袋里却一直想着这个问题。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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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手机，大刘不存在了，那我关系最密切的是……，我看着通讯录里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和称呼，逐渐变得陌生，这些人都是谁？
翻了好久，我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说真的我不太想联系他。
电话接通了，我听着那声音应该是刚睡醒，或者是被我吵醒，“喂，不是说今天不舒服请假了吗。”
“是我。”我可熟悉这小子的性格，那个声音立刻变得清醒，“咋了业耀，要出来玩？”
没错，这畜生是赵俊先。“没那闲工夫。”我可不想再被他拉壮丁充人头，况且也不知道我现在出门会不会出状况，“哎，我问你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哈？”他明显没想到我会问这一出，“你是什么样的人？哈哈哈，堂堂陈家少爷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没睡醒吧。”
没睡醒的绝对是他。“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嘿，这才像你说的话，要说你是什么样的人，应该和我差不多吧，要不然咱俩关系怎么能那么好呢。”我感觉他在放屁。
“说点有用的行不行。”他在消耗我的耐心。
“你不是失忆了吧，堂堂陈少在学校那可是一呼百应，谁不知道你的能耐，你连那些个教授都没正眼瞧过。”他说的听起来不像是开玩笑，但在我的印象里我不是这样的人，“上次你不是相处了一个叫做……叫啥来着，小雯，对，一个叫小雯的学妹，玩了两天就给人扔了，俊先佩服啊。”
他在说什么，小雯不是他介绍给我的吗，我还和她……
赵俊先当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诶兄弟我听说你那有货让警察截了，哪来的门路啊。”
一股窒息感压迫着我的胸口，我有些喘不上气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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