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爷爷教会了他冷血,以后就别怪他了。
何家尧轻啊了一声。
六太太满脸心疼,“我力道太重了是不是,疼不疼!”
她凑过去,小心的吹几口气。
何家尧倏地抽出自己的手,“爸爸呢?我今儿都没在家里看到他。”
“你爸!”六太太支支吾吾地看着儿子,眼眶微红。“我可怜的家尧啊!”
她扑过来抱住儿子,呜呜地哭着。“你爸就是个混蛋,无赖!他都半个月没有回家了。”
六太太哭唧唧地和儿子说着,他父亲在外面包养女明星,玩女人,长年累月不着家。
说着他父亲的无耻,不要脸,
何家尧听着母亲的哭诉,面无表情。
楼下,老爷子满脸惭愧地和周围人开口,“让大家见笑了,”
周围人连忙表示没有没有,肯定是个误会。那里敢看何家人笑话。
老爷子瞅了眼孟慎远脸上的伤,眉轻蹙起来。“老三媳妇,你带慎远去上药。”
“是!”三太太领着方木兰母子上楼,
赌王领着孙子在楼下和老伙计们寒暄,说了几句后,就把这里交给他的儿子儿媳们,领着孙子上楼去。
二楼客厅里,三太太拿了药箱,用棉签沾了酒精,轻轻给慎远上药,嘴里帮方木兰介绍着何家关系。
何家是奥城首富,有钱,
但家庭人丁也多。
老爷子总共娶了六房姨太太,大姨太也就是她的婆婆,总共生育了四儿两女。
二哥小时候生了重病,没有救活,其他五个孩子都健康长大,已成家立业。
二姨太三姨太都已五十岁,二姨太生了两儿一女,三姨太生了一儿三女。
四姨太四十二岁,生了一儿一女。
五姨太三十五,生了个女儿,女儿年龄才比何佑王大四五岁。
六姨太进门五年,还是个二十六岁的小姑娘,比三太太还要小伤十岁,当下还没怀孕,是老爷子身边最受宠的人。
何家的家庭关系极为复杂,听得方木兰叹为观止。
建国都五十多年了,国家一夫一妻执行到位,这港城和奥城,却成了漏网之鱼。
瞅瞅,这赌王娶了多少妻子,生了多少儿女。
成家的,有到自家产业里上班,带着儿女搬出去的,也有还住在家里的。
赌王的儿女,年龄大的四十岁,年龄小的,才十来岁。
总之,三太太说得淡定,方木兰和孟慎远都听得津津有味。
孟慎远虽然到何家来玩过不少次,但对何家的人物关系图,真没那么清楚。他来只和何佑王玩,都是何佑王安排好,带着他在房间,在别墅,在何家玩。
偶尔遇到他的哥哥姐姐,打个招呼。
何佑王没介绍,他也没多问。
但今儿听干妈和后妈的谈论,在他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正在说话间,外面传来老爷子的声音,
三太太停了介绍。
片刻后,门被敲响,老爷子推门进来。
“爸!”三太太率先喊了一声,方木兰和孟慎远也紧跟着喊了句:“何老先生,爷爷,”
赌王嗯了声,走到沙发上坐下。
“慎远,和我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我之前说的那样,”孟慎远顶着脸上的红指印走过去,低声把事儿又说了一遍。
“慎远,今儿宴会时,你就已是我何志雄孙子,是我何家人。”老爷子听完,面色严肃。“不论家中发生何事,首要维护好何家脸面。今儿的事,你处理得不对。”
他说着孟慎远的处理方法,
那种情况下,就算是家尧冤枉了他,他也不能当面指出来,而是先应付过在场的客人,把何家尧带到房间里去单独解决。
在大庭广众之下嚷嚷,把何家丑事,家庭不和给宣扬出来,这是最不该的。
“你可记住了!念在你今儿刚成为我何家人,不知道处理这些事,我就不计较,若在有下次,爷爷可是要罚你的。”
方木兰在一旁听得不爽,想出口打断老爷子,她儿子受到欺负,凭什么要忍气吞声。
她欲言又止几次,都没说出来。
孟慎远却听得认真,在听完后,还神态认真地回答老爷子。“我知道了!”
老爷子看他态度端正,神色松缓了些。
“你在港城读书?”
“是!”
“什么学校?学习如何?”
孟慎远回答后,他又问他平时可有学什么东西?
甚至还问到他待人接物。
孟慎远回答得滴水不漏,在说到待人接物后,他看了母亲一眼。“周末偶尔会到妈妈公司,看妈妈开会和下属相处,也会陪妈妈到门店视察。”
老爷子对他口齿清晰伶俐,且能和自己对上话很满意。
“既然周末没有学习课外课程,就到奥城来吧!我给你安排个保镖,让他每周去接你。过来和佑王做个伴,”
孟慎远回头看了眼母亲,迟疑道。“每周都过来吗?”
“你还有事?”老爷子疑惑地问。
那到没有,孟慎远摇头。
“那就过来吧!佑王有家教老师会来教他,你跟着学,没有坏处。”
听到给何佑王上课的都是谁后,方木兰赶紧给他使眼色,让他应下。
何家培养继承人,那请的老师,都是有能耐的,学到的知识都是自己的,不能放过。
收到后妈眼色,孟慎远果断应下。
老爷子又留在客厅里,和孟慎远说了一会儿话,才把地盘交给小年轻,先去楼下应付来参加宴会的宾客。
宴请后,孟慎远成为何家义子,第二日就刊登在奥城小报上。
方木兰拿着报纸和儿子坐着车去码头,正好扫到头版就是写何家认子的事儿,
还有娱乐杂报,更是写了昨儿宴会上发生的豪门狗血宅斗事件。
瞧着上面绘声绘色的描述,好似亲临现场一样,要不是她是当事人,她都要信了。
“妈,你在瞧什么?”孟慎远回头,恰好瞧到她神态怪异,疑惑地凑过来。
方木兰把报纸递过去,“在说昨天宴会上的事呢!”
慎远疑惑地接过来,看完描述后,表情如鲠在喉,更吃了屎一般。“这就是胡编乱造吧!我哪里有欺负何家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