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富贵险中求!

“你他妈的,要是不想交易就直说!何必找这种荒唐借口?还特么道祖命?你道你的妈!我把你妈给你道了信不信?你别特么躲!让老子拿烟头烫你!”

机关工作人员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中,终于是暴走了。

他捏着燃着的烟头,就朝着道衣中年的肉体刺去。

犹如吕布在世,招招致命。

有道是。

嘴巴吐痰,似如天神下凡。

空手掏蛋,能让白起遇难。

抱腿讹人,堪比可汗屠城。

盘他下阴,堪比十万天兵。

此时,他的状态就是如此。

“同志!你这是做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道衣中年慌忙逃窜,连道帽都丢了。

那燃着的烟头,少说八百度,一烫就是一个水泡。

最关键的是,对方竟然还朝着自己不妙之处攻来,真是不敢不躲啊。

由此,道衣中年也是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当年就应该跟师父学一些搏杀术,否则岂能让一个普通人对自己如此造次!

“我忍你很久了!工作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你这么个奇葩,是不是以为我是老实人好欺负?”

“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同志!”

“还他妈说没这个意思?你都把这个意思塞我嘴里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简直一点契约精神都没有!还他妈道祖命上了?真当我好欺辱!?”

机关工作人员越说越气,手上的烟头也跟着越刺越快。

“哎呀,真是误会啊!同志,你先冷静一点!”

道衣中年头皮发麻。

谁能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一步?

谁都想不到!

“闭嘴!你他妈别躲!让我用烟头烫你个逼养的!”

机关工作人员战疯了!眼睛都红了!

今天他势必用行动来证明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哎呀!真是误会啊同志,这道祖命格也是我师父测出来的。”

“这只能说明你师父学艺不精,枉为人师!这世上哪有什么道祖命,全是虚构的!一天下来一共二十四时,神话命格需采到极数,你告诉我,你如何在二十四时中采到九九极数?来啊,你告诉我!”

“可这也不能怪我啊?又不是我测出来的。”

“废话少说,让我的烟头烫一下,就一下。”

“...这哪能啊!”

道衣中年或许在近身搏杀上有缺陷,但在田径上,必是优点。

仅仅几个弯,几个转,他就将机关人员甩没了。

马路边,他双手撑着膝盖,大肆地喘着气。

自三十岁后,他便很少锻炼了,身体体能跟不上机能了。

这几个大弯跑下来,不免有些头晕。

他慢慢的靠着路灯坐下,仔细回想着适才机关工作人员的话。

虽然对方有点神经质,但话确实在理。

神话命格需采到九九极数,以证明永恒不灭,大道无缺。

可一天总共就二十四时。

这要如何在二十四时中采到九九极数?

分明就是矛盾且不合理的。

如今张九生的生辰八字经反复确认是无错的,那么就只能说明是在命格推算上出了错。

问题是,道衣中年并不想怀疑自己的师父。

得知道,他的师父曾经可是龙虎山的道士,而且还是老臣!

如此深厚背景,岂能被质疑道行?

“...难不成师父他老人家真是年迈昏聩,老眼昏花了?”

不合理的事实就血淋淋地摆在眼前,哪怕想不信都不行。

这一刻,道衣中年逐渐倾向于师父老迈昏庸这一猜测。

有些时候,念头一旦有了,无论是否有确切证据,都会形成根深蒂固的确认思维。

毕竟人老了,确实是会变的不中用...

“或许我不该那么谨慎,百亿的数额值得用命来赌...”

“再有,如果改命中途真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也有能力及时停止...”

“今夜便施法好了...”

道衣中年站起了身,目光逐渐坚定。

现代云。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赌一赌,摩托变路虎!

如果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又何来富贵花来的那一天?

富贵险中求!

一直谨慎,只能是血亏!

先不说这个张九生到底是不是道祖命格。

就算是又怎样?

还能强到反噬自己的本命吗?

所以管他是不是道祖命格呢,先试试再说。

必须要在钱爷被枪毙之前,完成这档子事。

......

傍晚。

徽京殡仪馆,主管办公室内。

气氛仍在冰点中。

一方愤怒。

一方迷惘。

还有一方懵逼。

几个小时过去,也没人开口说一句话,气氛就一直僵在那里。

这让什么都不知晓的阿飘也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她从东飘到西,再从西飘到东,不断观测着。

“你的名字叫什么?”

张九生出声了。

关于707停尸房的资料上,只记载了阿飘的出土地点,以及进入殡仪馆的时间。

此外,再无其他。

也就说,她从上至下都是秘密,没有任何线索。

现在张九生只能指望阿飘能有一些关于自己本身的记忆。

“...女粽子?”

阿飘想了一下,歪头回道,不知道这个答案可不可以。

很显然。

这个答案并不可以。

“粽子”是一句在盗墓者中流传的暗语,就像山里土匪并不能直接说自己杀人放火一样,每行都有自己的一套黑话切口。

而粽子就是指碰上麻烦了,比如僵尸、恶鬼之类不干净的东西。

眼下,阿飘之所以能说出这种话。

就说明,她曾经在墓地中碰到了盗墓者。

那些盗墓者称她为,女粽子。

而她则把这个称呼,当成了自己的名字...

“唉。”

张九生叹了一口气,下意识自语道,“秘密这么多,你到底是谁?”

“我是女粽子。”

阿飘再度认真的答道。

“...算了,你的秘密之后再议,总有一天是会水落石出的。”

“好!”

阿飘用力地一点头。

“你倒是乖巧,数千年的寂寥都没能让你产出恶性,不像某些人,这么多年简直白活了。”

张九生斜眼看向了濮阳兰祁,阴沉道,“烨烨震电,不宁不令;百川沸腾,山冢崪崩;高岸为谷,深谷为陵,倘若我没算错,北极那头应该...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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