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女双手环胸:“你要是不拽你娘子,她完全能自己躲开。”
简直是多此一举。
闻人尴尬扯了扯嘴角,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下意识想要将苏栀护在身后,却忘记自己的娘子会法力。
苏栀微微一笑,轻声安慰:“我没事,你把我护在身后,我很开心。”
下意识的动作,才最能体现一个人的真实反应。
兽女:“你不打开看看?你不是一直强调你是闻人,不是没有情吗?那你给我、还有你娘子解释一下,为何画像中的人与你一模一样?”
闻人疑惑的蹲下身,将那团被磨蹭的破破烂烂的纸捡了起来,小心打开一望。
瞬间愣在原地,顿了顿,指着那熟悉的脸庞,又指了指画像:“娘子,画中人与我很像,就好像是同一个人。”
他不记得有兄弟,额,不对,是他没有之前的记忆,真的没准、可能会是自己的弟弟。
“这下你还怎么狡辩?”
苏栀与兽女异口同声的话,让两人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对视一眼,双方都有了惩戒闻人的心思。
一听苏栀的话,闻人上前一步,拽住她的手:“娘子,你也知道我之前的记忆丢失,可能之前我就有其他的兄弟。这个真不是我。”
苏栀蹙眉,刚要开口,就被兽女打断:“还有种可能,你就是没有情,没有情与闻人都是你,你有多重身份,就是为了骗去我们这些姑娘,对你死心塌地。”
“没有情,你简直太可恶了,我必须要惩罚你。”
苏栀抬眸,正想着说些什么,就见兽女挥手,将自己轻推到一旁椅子上,闻人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带到木梯。
“咳咳,姑娘,若是如你所说,那在下愿意赔付银两给你,并向你真诚道歉。”
失忆的闻人,根本不能否定,因为他也不知道失忆前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
只是委屈了娘子,好不容易赚了点钱,却被他败光了。
苏栀与闻人对视一眼:“没关系,钱还能再挣!”
果然娘子就是那么善解人意,他好幸福啊!
“额……”
闻人忽地腰间一烫,皱了皱眉,低头望去,竟然平白无故出现一个玉佩。
兽女:“此乃冰清玉洁带的同处物---冰清玉,专为你这种有家室,却又沾花惹草的男人准备的。”
“往后,若是再敢招惹其他女子,这个冰清玉就会发出真火的热度,让你痛苦不堪。”
“除非你娘子心甘情愿为你解开,否则……你就带一辈子吧!这就是你的惩罚!”
苏栀眼前一亮,这么好的玉佩,早该给闻人戴上,省的他沾花惹草,弄得他脏兮兮的。
“闻人~要不…”
表面上,还是要装一装,只要闻人敢让她摘,她就……
闻人摇了摇头,从木梯上站起来,拍打拍打衣裳:“娘子,不用了,我与娘子情投意合,这个玉也算是另类见证。”
“只是娘子千万别介意这个玉,是别的姑娘给的,好不好?”
苏栀怔愣住,心房好似抹了蜜汁,甜滋滋晕乎乎的。
几日来的烦躁瞬时消散,她嘴角一弯:“不介意。”
兽女翻了个白眼球,没好气道:“不是要还钱吗?一共是380万银钱,给吧!”
闻人心梗,感觉耳鸣又幻听,不确定的问着:“娘子,我是不是听错了?是380银钱,对吧!”
呜呜~
天杀的,究竟是谁,骗了兽女这么多钱,把他卖了,都还不上啊!
苏栀:“你没听错,她说的是380万银钱。”
这样不错,欠着外债,省得天天缠着她。
欲哭无泪的闻人,捂着胸口,颤颤巍巍的在苏栀的搀扶下,坐到椅子上:“小二,去拿纸和笔。”
“好嘞!”
没等闻人反应过来,店小二麻利的将纸和笔送到他的面前。
“姑娘,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银钱,我先还你80万银钱,剩下的300万银钱,我先给你打欠条,等赚够了,我一次还给你可好?”
这80万银钱,可是他不眠不休,专门为了给娘子存小金库准备的,这下子,都泡汤了。
兽女接过银钱和欠条,高冷的点了点头:“可以,不过得规定时间,不然你拖我一辈子,岂不是亏大发了吗?”
“一年,就一年,一年后的今天,我带着欠条过来收债,你别想着逃跑不还钱,佩戴过冰清玉的人,无论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得到,你就死心吧!”
“姑娘,请放心,我与娘子一定会努力赚钱还债的。”
闻人可怜巴巴看着兽女将自己辛苦挣到的钱财收入怀中,终于忍不住抱着苏栀:“娘子,我对不起你啊!让你跟着我受苦,如今好不容易赚点钱,结果……”
“都没了……”
没有银钱给娘子花,娘子会不会生气啊!
苏栀:“没事,咱们还能赚,别伤心了。”
闻人不心疼钱,就是担心娘子……
“娘子,你不会离开我吧!”
湿漉漉的眼眸呆愣愣的仰望着,苏栀瞬了瞬,道:“好了,饭菜都要凉了,还不快吃?”
都与他成亲,还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哦,对,娘子快坐,我给娘子盛饭吃。”
闻人收起那可怜的神色,急忙握着她的手往一旁的椅子上坐,而自己则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饭菜端出来,就连兽女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关心,他的眼里只有娘子一人。
“小二,快吩咐师傅,把饭菜端上来,还有我特地让他炖的鸡汤,快给娘子尝尝,瞧瞧,把我的娘子都饿瘦了。”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了摸苏栀的脸庞,惹得苏栀翻了个白眼。
“好嘞!马上就来!”
店小二麻利的将饭菜端了上来,原本上扬的嘴角,偏偏在瞥到闻人面前那三盘黑漆漆的不明物体,抽搐了几下。
大脑快速旋转,道:“老板,老板娘精心为您做的食物,您要不…”自己吃了吧!
老板娘做的创新饭菜,确实与众不同,让人看之已饱。
闻人察觉到店小二的虎视眈眈,立刻瞪了回去,没好气道:“这是我娘子给我亲自做的饭菜,没有你的份,快去后厨吃你的吧!”
娘子做的饭,岂能给外人吃,都是他一人的。
店小二:“好嘞!老板,老板娘您请慢用!”
急促的背影,好似在逃避。
苏栀抿了抿唇:“闻人,我做的饭是不是很难吃?你看,店小二得知不用吃我的饭,跑的比谁都快。”
难道自己确实没有做饭天赋?
可……看到闻人陶醉的表情,也不像是难以下咽啊!
嗯嗯,没错。
都是店小二没有口福,不懂得欣赏。
苏栀似乎忘记,她做的饭菜,曾把七十二恶煞吃的全身抽搐吐白沫,从小养到大的恶犬更是因此丢了小命。
从那之后,七十二恶煞拒绝她再次进入后厨,也成为她年少时,最可惜的一件事。
炽热的眼眸落在闻人身上,他吃饭的动作越发快速,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表明,娘子厨艺惊人。
“嗯嗯,娘子,你的厨艺越来越好啦!这道鸡丁真好吃。”
说着闻人便夹了一筷子似鸡肉的黑炭头,放在嘴里,嘎嘣嘎嘣艰难咀嚼着,唯独那笑意盎然的表情不似作假。
苏栀冷暼了他:“这是红烧肉,不是鸡丁,”
别看是苏栀亲手做的食物,但她只要一见到,瞬间没了食欲,要不是闻人非要吃她做的饭,她也不会顶着这么热的天,下厨做饭。
既然她做了,那无论好吃不好吃,闻人都必须吃光。
“嘿嘿,我说错了,娘子无论做什么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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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客栈内
谷海潮:“殿下,手下人在喜栀楼发现了少典有琴的身影。”
嘲风蹙了蹙眉:“少典有琴?正好,集结人手,咱们去会会少典有琴。”
作为一个有野心的男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谷海潮:“殿下,据咱们的人汇报,少典有琴与一位女子来往十分密切。与周围人打探,这个少典有琴已经和这个女子成亲了。”
“这位女子,究竟是何人,竟然让少典有琴为之倾倒?”
嘲风直接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他视少典有琴为对手,结果突然听说对手成亲了,感觉好不真实啊!
这女子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谷海潮眼疾手快躲过那喷溅的茶水,拱了拱手:“这名女子是突然出现在魍醴城的,谁也不知道是何来历。”
“还不去查?”
“殿下,你别着急啊!我还没说完呢!”
嘲风没好气道:“快说!谁像你说话说一半,你想急死谁啊!”
摊上这手下,他也是无奈了。
“属下打听到这名女子,名叫苏栀。”
“没了?”
“没了啊!”
嘲风踢了他一脚:“还不快去打听清楚。”
“哦,哦哦!”
两人的对话,都被青葵听见,她急忙回到房间,在那纤细的胳膊上刻上几个大字:喜栀楼人。
这四个大字,完全能让夜昙知晓人在何处,青葵一招反间计,使嘲风等人返回深渊,结果却没想到嘲风的动作,直接被王后和二殿下发现。
夜昙在接到青葵留下的信息后,便和众人一同前往喜栀楼。
这一边,刚刚用完午膳的苏栀,突然恶心的吐了出来,闻人看着苏栀惨白的脸蛋,顿时慌了。
直接把她抱起来,去看大夫。
“大夫,我娘子到底怎么了?你都看了多久?”
“大夫,无论如何你都要保住我娘子,我不能没有她啊!”
闻人哽咽的祈求着,一个大男人眼眶泛红,他颤颤巍巍的握住苏栀肩膀,神情不安。
自打他们进来,这个大夫一直保持着号脉姿势,话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儿的皱眉。
他好慌啊!
满脸胡须的大夫,擦了擦手,声音洪亮道:“吵什么吵,你娘子没什么大碍,就是已有孕一月…”
大夫嘱咐的话,还未说完,闻人直接扑通昏了过去。
唯一还算镇定的苏栀,指了指自己:“大夫,你是说……我……怀……孕了?!!!”
“没错,妇人,你的脉象强健有力,定能好好孕育出孩子的。”
大夫点了点头,接着指了指地上的闻人:“你这相公身子弱,喜事都能把他吓得晕过去,确实不太行。”
“老夫有个孙子,正直…”壮年。
昏迷的闻人一听大夫此话,立刻从地上起来,大声道:“我行!我一定行!”
大夫:……
苏栀尴尬的笑了笑,从怀里掏出银钱放到桌子上,拉着闻人离开此处。
身后时不时传来嘲笑声,偏偏身边的人还在强调他行!
“闭嘴!你在说话,今晚就别回家了!”
本就因为怀孕,心情起伏颇大的苏栀直接吼了出来。
闻人瞬间蔫了,小声嘟囔道:“娘子,我不说了,别把我关在门外,好不好?”
小手指勾了勾苏栀的小手,撒娇卖萌对苏栀来说最管用。
回到酒楼。
闻人这才如梦初醒,颤颤道:“娘子,刚刚大夫说,说你有孕了?!!!”
他要当爹了?
“你这反射弧,还挺长的。”
闻人全身轻飘飘,如同踩在云朵上,整个人都散发着喜悦。
他再也控制不住,直接抱起苏栀,在大堂内来回转圈圈。
“娘子,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啦!哈哈哈哈(w)hiahiahia”
苏栀自然的揽住他的脖颈,看着他孩气的一面,不由得勾了勾唇,她低着头,摸了摸腹部,她也要当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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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娘子,你是我一个人的,他们是谁?”「委屈」
苏栀:“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你们三个长得一模一样?”「气鼓鼓」
闻人:“娘子,我也不知道啊!”「迷茫」
没有情:“娘子,我的钱都是你的。”「喜悦」
辣目:“娘,娘子,辣目是你的。”「憨憨」
闻人/没有情「怒瞪」辣目
苏栀:“……”「头疼」
好烦,想要离家出走。
一个闻人都够她受的,如今又多了两个,啊啊!谁来把他们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