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你先把纸恢复成人,我们再完好的将画还你。”陆离微微侧开身,避开不顾一切朝着他手中的画扑来的男人。
男人一看一击没有得逞,在陆离手下已经开始裂开的画框,开始越发急躁起来:“好,你别用力。”
说完他作势要去拿顾珵手上那张傅青琪的画。
“我想你应该有不用接触画就可以让他从画中出来的方法吧。”顾珵将那沓纸收起,防备的看着男人。
属于傅青琪的那张纸还是拿在自己手中比较保险,万一他用来同样的威胁自己或者撕票的话,被动的就是他们了。
男人的想法被看穿了,他大睁着眼睛,浑浊的眼球上布满了血丝,如图毒蛇般阴冷淬毒的眼神直直的射向两人。
他此刻也清楚这两个人是一定不会轻易将画还给他了的,只不过作为他们保命防护的画他们也不会在确认他没有危险前随意毁去。
男人想通这一点后脸上狰狞扭曲的表情也微微缓和,大大咧开的嘴角挂上残忍暴虐的弧度,之间往顾珵那边扑去。
毕竟他怕自己一不小心波及到陆离手中的画,于是他的目标就定位为顾珵。
顾珵眼睛眯起,手心微动,一把匕首悄然出现。
她灵活的闪身一瞬间转移到男人的身后,反手握着渗着幽幽冷光的匕首之间割过他的喉咙。
“咯咯咯咯。”脖子被割开致命伤口的男人行动却丝毫没有迟缓,他只是随意的扶了一下自己只有13处完好连接着的脖子,继续大张着嘴吧就想朝着顾珵咬去。
顾珵眉头隆起,这都能动?
“看来你们玩的很开心啊。”一个幽幽的女声出现在顾珵和陆离身后。
顾珵猛地转过头去看到,笔仙凭空出现在教室中,同原来不同的是现在她的脸色惨白,透着一股死气,长长的发丝遮盖了大半边脸,浑身布满血迹,手中还提着金诗媛的人头。
“我没能杀了她。”金诗媛看向顾珵,眼中满是懊恼。
“呵,你们倒是关系不错啊。”笔仙冷笑一声,随手将手上的头颅仍在地上,转身对着那个男人吩咐到,“给我把她的脸皮好好的扒了。”
头颅愤怒的抖动着却只是无力的在地上翻滚几下。
笔仙径直走到一旁,旁若无人的拿出一面镜子来,在她看清楚镜子里的自己后,手上力道一松,镜子之间摔落在地上发出脆响。
“啊——这是谁,李宇彬,你还不快给我拿药来。”
男人脸上露出惊慌,也不再管顾珵,之间手忙脚乱的小跑到笔仙旁边,小心翼翼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来,面不改色的直接一刀捅进自己的心脏,将刀面上小小的血滴在上面。
一块新鲜的血块慢慢的从纸中浮现出来。
顾珵紧皱着眉头看着笔仙将其狼吞虎咽下去后,脸上暗淡松弛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原来的红润水光。
那个被称为李宇彬的男人则眼中满是疼惜和爱意的将她嘴唇上沾着的鲜血慢慢擦拭掉。
两个变态啊。
顾珵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出恐怖诡异片居然还给她们演出了一丝诡异的和谐。
不过至少现在这样把傅青琪救出来的方法是知道了。
“没这么简单,我们人偶身上已经没有多少流动的血液了,要是他不愿意,你把他切碎都得不到一丝血的。”地上金诗媛的头颅突然开口了。
陆离饶有兴致的看着地上的金诗媛:“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帮我们,这是为什么?你可别说是因为顾珵拿着你手链的原因。”
金诗媛眼神一闪,张了张口,随后看了眼还闭着眼睛咀嚼享受着胎儿的笔仙,眼中闪过狠色:“我只有一个愿望,请你们杀了这个女人。”
“你难道不打算告诉我们多一点信息吗?或者其实你更希望我们两败俱伤。”顾珵意有所指的说道,她可不觉得金诗媛刚刚那句话是百分之百的真心话,就算她之前提醒过她们也只不过是因为她们有着共同的敌人罢了。
金诗媛的脸上露出一抹被揭穿的难堪,但是她现在不过是一个光秃秃的头颅,什么都做不到。
她本来还以为顾珵经过之前的事情会直接毫无芥蒂的相信她,毕竟她现在已经是手无缚鸡之力。
“那个女人是被李宇彬创造出来的……”金诗媛咬了咬下嘴唇最后还是开口了。
顾珵和陆离诧异的拧紧了眉头。
李宇彬在30岁之前都一直是一个落魄的画家,直到一个梦一张画改变了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