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边境,第三天早晨,李欢从修炼之中醒来,就看见对面兴化城的城楼上,突然多了很多的修士和兵将。
心情沉重起来,他们的援兵果然到了,这个时候,邓朝阳也来到了城墙上,对面的情况他也看见了。
通过这两天和李欢商议,他们一致决定,将那些修为低下的修士和兵将都集中到后面去,让修为在元婴期以上的修士固守城墙。
化神期以上的修士,就让他们掌控着各种机关术,练虚期以上的修士,控制着滚木,火石。
这样就能够避免大量低阶修士和平民死亡,高阶修士掌握这些东西,还能够发挥出更大的优势。
当然了,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援兵到来争取时间,而大乘期修士,穿行于各个城墙入口处,哪里有危险,他们就往哪里去。
最大限度减少伤亡,果然,中午的时候,敌军开始攻城,无数的低阶修士往城墙处蜂拥而来。
李欢站在城头,看见这样的组织,他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要是敌军一上来就让高阶修士进攻城楼。
那样城墙被攻破的时间就会缩短,兴化城的第一波攻城修士,都是元婴期以下,筑基期以上。
大约有上千人,这样的组成也是不可小觑的,他们很快就从城楼
咻咻咻,一阵的剑雨,那些飞起的修士被射下城墙,但是都没有死,只是受了轻伤。
对面的冯安国点了点头,他站在自己的城楼上说道:老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用这些修士消耗你城楼的布置。
等你资源耗尽的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了,他对着那些然喊道:你们退回来养伤,命令第二波兵将上。
李欢一看,这第二波攻城的将士,居然都是炼气期及其以下的兵将,大约两千人,他算是看明白了。
敌人这不是阴谋,直接就是阳谋!摆明了就是要耗光我们城楼上的滚木,火石,剑矢,弓弩,还有那些机关术。
果然,那些兵将开始架设楼梯,准备从梯子上爬上城楼,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够将那些滚木,火石都往人堆里面扔下去。
可这样一来,这些兵将死伤的数量就增加了,这一波两千多人,居然有一半都死了,因为城楼上的都是元婴以上修士。
就这些东西扔下来,还携带着真气,死人那就是正常的事情了,李欢站在城楼有些于心不忍,可又没有办法。
随后,第三波,第四波,一直到天黑,双方各有死伤,但总的来说,敌军死的要多得多,因为他们用低阶修士攻城。
死亡的人数是大燕皇朝的三倍之多,可对面的冯安国根本就不在乎,原因无他,实在是大燕城楼的布置已经被消耗了大半。
据他估计,明日再有半天时间,锁阳城的布置就会消耗一空,到了那个时候,冯安国心中冷笑,就是你大燕皇朝修士和兵将的死期了。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对方兵将和修士退回了自己的城楼,晚上攻城,那无异于找死。
好在冯安城还算有人性,他将自己已经死去的兵将和修士的尸体都全部搬运回去了,要不然邓朝阳还真是有的忙了。
兴化城这边,一位副将开始怒吼起来,冯安国,我觉得你的战术有问题,怎么可以让这些低阶修士先攻城。
不是应该高阶修士先上去大杀一通吗!这样就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伤亡,冯安国看着这个说话的副将。
他是大齐皇朝刚刚派来的援兵,大乘期四层初期修为,在大齐也算是个厉害人物,于是说道:
李副将,按照你的部署,你认为要怎么攻城,他们都已经改变了策略,用元婴期以上的修士去守城。
就算是我们派出高阶修士,一样会有很大的伤亡,你认为,一个元婴修士,举着一个滚木向你砸来。
你又当如何,虽然也不会受伤,但是你也上不去城楼,因为城楼上还有各种弓弩和厉害的机关术。
就算是大乘修士,在那些机关术面前,同样都是束手无策,还有,他们居然用大乘期修士在各个城门上面来回巡视。
哪怕我们侥幸有人上去了,那还是一样会死,那样高阶修士的伤亡就更大,你认为值得吗?
李副将不说话了,其实他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觉得那些兵将死得太多了,心里有些不平衡罢了。
冯安国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李副将放心,我计算过了,他们的布置最多能够抵挡明天一个早晨。
等到了明天中午,就是他们的死期了,李副将担心地说道:可有消息说,大燕皇朝已经派出了援兵。
听说他们皇朝《神威学院》那个老院长华神谕已经来了,他可是大乘期九层巅峰修为。
我们这里可是没有人能够抵挡住他啊!听了李副将的话,冯安国说道:你说的没错,如果那个华神谕来了,我们还真抵挡不住。
可我已经安排了眼线在他们的队伍里面,那人已经传来消息,他们的援军最快都还要七八天才能够赶到这里。
等他们来
了,黄花菜都凉了,再说了,我们大齐皇帝已经有了安排,那两个大成巅峰修士。
要从我们大齐皇朝飞升,没有皇帝的允许,那他们就不可能踏上《天神峰》,只有帮我们解决了麻烦,皇帝陛下才会答应让他们去那里飞升。
锁阳城里,邓朝阳将那些死去的修士和兵将全部集中起来,现在还没有时间火化而且还要登记在册,将来好发抚恤费什么的。
再说了,现在可没有时间做这些,该补充剑矢的地方还得补充,滚木,火石已经消耗了大半,还有那些机关术。
凌晨的时候,军士来报,说剩余的资源只够坚持一个上午了,什么?等朝阳心中一凉,如果是这样,明天就会是他们的死期了。
李欢同样脸色阴沉,这么说来,父皇的安排也没有什么用啊!还让自己通过实战锻炼,夺回太子之位。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空谈了,跌坐在地上,他又想起了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心中无限感慨。
想当初,父皇让自己带司徒两姐妹去拜见父皇,自己还以为父皇是个好色之徒呢!可后来却没有再提起。
却原来,他把每个人都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