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自深入
董玲珑听出来了,乐呵呵地笑:“也是她们有幸,能碰到你这样的好主子。”
“雅雅也不差。”孟十三瞧着眉清目秀的梨白,“但凡小气儿些的主子,可不容下似梨白这般娇俏的贴身大丫鬟。”
毕竟,高门女娘身边如此生得好看的丫鬟,可大都到最后,跟着主子外嫁,而成为主子枕边人的通房。
“那是!”董玲珑也是不客气儿,复想到相看一事儿,颇为英气的脸瞬时垮了下来,“夭夭,我母亲要我去跟云大公子相看,你说能去么?”
倘若不是,那她执意不去相看,不仅枉费了母亲的拳拳爱女之心,更可能会因此错过一个极好的郎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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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董玲珑本来就是过府特意来问有关云宋之事的,孟十三能给她一些参考,已是再好不过,再有其他需论定的,她当然也不介意相看回来后,将她对云宋的印象说与孟十三知晓。
“是我心急了。”孟十三早在宝莱楼意外亲眼看到云宋和孟仁平、季宽在一个雅间里,一同喝酒言欢之后,她便有了自云宋身上深入云府的念头。
“刚刚同你说过,你就忘了?”孟十三反问道。
嗯……果然谁要是帮了她,便总能轻易地博得她的好感。
想着,她庆幸她有来孟府走一趟,有来问手帕交这一回。
“去!”董玲珑应得大大方方,应得坦坦荡荡,“云府能应下相看,可见云大将军择选孙长媳也不是非得门当户对不可。既是如此,我又有此机会去与云大公子相看,不管能不能相看成,总归我是不亏的。”
董玲珑毫不怀疑:“到底是云大将军打小带在身边亲自教养着长大的孙儿,便是不如辅国大将军,应也是极好的。”
“嗯……”
此大变化,大约是从陆罗帮她从时兰溪手里抢到那件古物开始的。
“……去。”
董玲珑立刻想到孟十三方将与她细述之事,恍然大悟道:“你是因着云大公子仅仅初见习御史,便愿意对习御史伸出援手之故?”
孟十三哦了声:“就是云大宋子的脾性,较起云大将军的铁血来,可谓是软绵得很。当然,此不过是我一己之见,会不会错,我可不保证。左右你都决定要去相看了,待你相看回来,你来告诉我,我看得准不准。”
想当年……
譬如陆罗这个人,看似有着京城第一恶霸之名,却实实在在地比有着京城第一贵女之名的陆娉婷,要更明理更聪明得多。
“有何不同?”董玲珑的发问,打断了孟十三已然回忆到当年的思绪。
左右她对云宋的认知,还真的未曾了解到全面。
孟十三问思量得入了神儿的董玲珑:“雅雅可去?”
“对了,他生得如何?”董玲珑一决定要去相看了,当下就对云宋的长相好奇了起来。
“哪件事儿?”董玲珑好奇兼疑惑地说道,“我倒是不知你与云大公子还有往来!”
孟十三赞同:“没错,看一看而已,总是不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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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罢,孟十三便意识到近时她好似总会不自觉地想到姓陆的。
且在潜意识里,陆罗已然从邪归到正,在她的认定里,完全是发生了一番翻天覆地并悄无声息的大变化。
董玲珑明白了,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若仅因如此,那待到相看那日,我是得好好观察云大公子一番。”
如此倒是忽略了董玲珑非是她这样的脾性,亦非是董无双那样的脾性,是她太过急于求成了。
有些人,只有了解到全面,方能真正认识到那些人。
能出手相助一个从未往来过的小小御史,仅仅乃是因着云大公子见不得习御史求救无门,便如此大义,那确如夭夭所言,品性是真的差不了。
孟十三回道:“我曾远远瞧过,虽看得不算仔细,却也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之辈。”
“并无往来。”孟十三摇头,继而开始回述起上回乔二太太状告习嫣婈,欲置习嫣婈于死地一事儿。
即便此前她对谁很是厌烦,也会因着相助之谊而改观。
董玲珑本能地再次点了点头,点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略不好意思地瞧着满眼对她有着期待的手帕交:“我并不擅长此道,若与云大公子相看的人换成无双,那无双定然能不让夭夭失望,肯定可以旁敲侧击出什么真材实料来。”
“亦可旁敲侧击地问一些问题。”孟十三指点道。
“不止。”孟十三解释道,“我虽不太了解云大公子此人,不过单就一件事儿来看,他品性不错。”
可惜了,要去相看的人是她。
孟十三初听到董玲珑要与云宋相看,着实愣了一下:“云宋?云大将军之孙?”
董玲珑尚不知还有这一茬,惊诧道:“原来习御史还曾去跪求过云大将军!照你这么说来,那云大公子肯出手相助于习御史,且不说后来没
成,就这份心,实属难得。”
董玲珑定定地看着孟十三:“便因着他是辅国大将军之孙?”
好似自从被动入世之后,她作为孟良辰活着,努力寻求代替孟良辰活着的真相的这个过程之中,她总会在不经意间急切得过了头。
她回到眼前:“夭夭从哪方面觉得云大公子性子软绵的?”
“我可先跟你说啊,云大公子的脾性,大抵与其祖父大不相同。”到底尚未确切,孟十三并没有把话儿说死。
今儿听到董玲珑要去和云宋相看,她不免觉得机会来了。
“正因如此。”孟十三确实是从这么一件事儿,对云宋的为人处事有这么一个认识的。
似孟仁吉前往岭南参军之事。
便如祖母所言,她太过于求成,而罔顾了长兄本身的弱势,继而凭着她如何再补救,再想方设法地为长兄设下各种保驾护航,亦难保长兄的周全。
作为妖的千余载,她从不曾如此失过分寸,怎地此次入世,却时不时会如此呢?
是急于求得真相而影响了她,还是有别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