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可怜的琴酒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案情似乎陷入了僵局,工藤新一难堪地看着眼前女人拿出的项链,脸色并不好看。

眼见局面逆转,围观人群也大多失去了耐心,逐渐有了稀稀疏疏的抱怨。

“什么嘛,这就是警察的救世主吗?”

“他刚刚讲的那个手法听上去就很离谱的样子。”

“你们警方还是努点力吧,尽快把凶手抓出来,时间很宝贵啊。”

目暮警官也明显有了压力,悄悄靠到工藤新一旁边耳语。

“工藤老弟,这是怎么回事啊?”

工藤新一只是摇了摇头,咬着手指沉思。

人群中忽然喧闹了一瞬。

“借过一下借过一下。”

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高高举起,那只手的主人穿过人群走进案发现场,当所有人跟着看过去时,注意到他手上还捏着什么东西。

体操长发女面色煞白。

“我说,不会嫌疑人说不用去查,你们就真的不去了吧?”凛尺羽用一种无奈的语气叹道。

他手中捏着的,正是一条沾了血的珍珠项链!

“这位小姐,虽然你额外准备了一条项链,也没办法让原本的凶器凭空消失哦。”

“你怎么会来这里,还拿着这么重要的证物?”

工藤新一眯起个死鱼眼,低声对凛尺羽说道。

“我在附近游玩,碰巧捡到这个东西,就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事,随便打听了一下就过来啰。”

“哦哦,原来如此......个鬼啦!谁会跑到云霄飞车的隧道里去游玩的啊!”

啧,果然太离谱的假话还是会排斥的。

“而且为什么你会随身带着这么专业的手套啊?”

工藤戳了戳他的手臂,眼神不善。

凛尺羽和善地笑,“作为推理小说迷,随身带手套很合理吧?”

“呵呵......”

工藤新一翻了个白眼。

随着证物的到来,体操长发女自然是无话可辩,最终认罪痛哭。

“都是那个人不好!”她掩面跪坐在地,“都是因为他抛弃了我!”

短发女生愣了一会儿,有些犹疑:“仁美......岸田和你交往过吗?”

“没错,在大学里碰见你们之前,我们俩曾经相爱过。”

“后来他却移情别恋......所以我才想在这个我和他初次约会的地方,用他送给我的珍珠项链,嫁祸给爱子!”

“唯有杀了他,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只是很普通的分手而已吧,怎么说得人家跟渣男似的。”凛尺羽心中暗诽。

仁美认罪后很快被警察控制住,准备带走。

琴酒揉了揉眉心,摸出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

等等,就是说这个家伙真的是用那种方法杀的人......

他心下有些可惜,在没有经过特别训练的前提下就能完成这样高难度的杀人手法,无论天分还是心态都是顶尖的,如果能早点发现然后带回组织里培养的话,一定会是很好用的人才。

他决定回去之后关注一下那些体操运动员,一个大学体操爱好者就有这种素质,说不定他眼皮子底下漏走了很多珍贵的人才啊。

“走了。”

眼见伏特加呆在原地没有动静,好像陷入了呆滞,琴酒皱起眉头,冷冷地喊了一声。

“啊,哦。”

伏特加回过神来,跟上了琴酒的步伐。

只是仍频频回头,越过人群向里看去。

那个刚来的小子,长得好像有点眼熟啊......

“抱歉小兰,你先回去好了!”

眼见两个行迹可疑的黑衣男子鬼鬼祟祟要离开,工藤新一火急火燎地偷偷跟了上去,丢下伸手挽留的毛利兰在原地。

“什么?”

毛利兰心中莫名有些慌,就好像有一种——仿佛新一会一去不回的感觉。

可脚步却死也无法抬起。

动啊,你不是我的腿吗,争点气动起来呀!

她含着眼泪,无力地缓缓蹲下,泪水模糊了视线,隐约能看到自己的鞋带散落了一地。

就像给她准备好了万全的理由。

“毛利小姐?”凛尺羽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那种独特的清冷与新一不一样,如果说新一像太阳一样热烈,那么凛先生便如月亮般含蓄。

她回过头,表情十分委屈的样子。

“工藤那么急着离开,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

“我......不知道,”毛利兰茫然地眨眨眼睛,“明明我也很想站在他身边,却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凛尺羽作出考虑的模样,“如果这样的话,说不定你可以帮他将这个案子的笔录给做了,推理过程你都知道了不是吗?”

“如果他因为某些急事要离开,回去的时候一定很晚了吧?可能还会很累,要是还要去做笔录,不是显得太可怜了吗?”

他温和地笑了笑:“这也算帮到他了吧?”

毛利兰听他这么一说,有被安慰到了的样子,破涕为笑,“这么说新一真是好可怜哦。”

“凛先生真的是很温柔的人呢。”

她站起身,把眼泪擦干净,“好,那我也为新一做些事吧!”

说着,就要往目暮警官那边走去。

“毛利小姐,”凛尺羽叫住了她,毛利兰疑惑地回过头来。

“鞋带。”他指了指她散落的鞋带。

毛利兰顿时脸色一红,飞快地系好鞋带,跑开了。

见她离开,凛尺羽收敛了笑容,露出一个难明的神色。

“前面就是我们这些人的领域了啊......”

如此沉吟,他踩在与她相背的方向上,默默走进黑夜。

金色的微光一闪而逝。

......

“到此为止了,侦探小鬼!”

随着一声闷响,工藤新一应声倒地。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看到满眼银白。

可恶,是另一个家伙......

“大,大哥?”

伏特加惊讶地退后半步,才发现竟然有人跟在自己身后目睹了交易现场。

“蠢货,被这种小鬼跟踪了都不知道。”

将棍子扔到伏特加手上,琴酒冷哼一声,从伏特加怀里抽出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手枪,对准了工藤新一的头。

“叮铃铃——”

嗯?

琴酒寻声看去,一旁的草丛中,不知何人遗落的手机正响个不停,闪烁着点点红光。

他给伏特加使了个眼色,伏特加老实地上前去捡起那只手机。

“大哥,要毁掉吗?”

“看看是谁。”

琴酒才不信有人遗落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一部手机,还刚巧在他们交易的时机打来一通电话。

哪来那么多巧合。

“呃,大哥,通信人显示的是‘idea’,好奇怪哦。”

“接通它。”

琴酒退后了三步,对十米外的伏特加点了点下巴。

他听话照做,打开了免提。

万幸,没有爆炸。

只是琴酒仍然没有靠近。

“莫西莫西,没猜错的话,现在接电话的应该是伏特加吧?”

伏特加谨慎地没有发出声音。

“嗯,看样子我应该是猜对了,听话,把电话给你大哥。”

伏特加投去询问的目光,琴酒摇了摇头。

“不说话?琴酒别那么多疑啦,如果有炸弹也不会安在电话上的,肯定是安在电话十米外的墙角处,你觉得呢?”

恰好是琴酒此时的位置。

他四顾了一周,并没有发现哪里安装了监视器,沉默了片刻,上前接过了电话。

“你的目的。”

“别那么冷淡嘛,好歹我们上次有过良好的接触不是吗。”

“我会在三秒内挂断电话,然后在十分钟内找到你,希望到时候你面对枪口还是这种态度。”

“好凶啊琴酒酒,可是炸弹爆炸不需要三秒诶......”

故作委屈的话语中是赤裸裸的威胁。

但琴酒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酸味。

如果只是炸弹的威胁,他不至于这么受制于人,但比起那种东西,这个家伙对他们的了解才是他驻步的原因。

“你很喜欢这种没效率的谈话方式?”他讥讽一声。

“别着急,重头戏总是要有些仪式感的。”

电话那边虽然拿捏着腔调故意用这种恶心人的语气,但琴酒能够判断出,这个人大概在四十岁到五十岁的区间。

很快,一阵微弱的窸窸窣窣的声响从电话里传来,“好了,作为诚意,我在旋转木马上安排了一份你会感兴趣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提示,和‘银色子弹’有关哦。”

对方正在多罗碧加乐园范围内,这是琴酒得到的信息。

电话被单方面挂断。

琴酒心里火,但琴酒不能说。

“大哥......”

伏特加担忧地看了眼琴酒,作为跟着琴酒多年的部下,他很清楚自家老大生气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平静得吓人。

琴酒把装着消音器的手枪塞回给伏特加,不知道炸弹具体在哪,也不知道引爆方式,这种危险的东西是不能随便用了。

他从大衣口袋摸出一个比烟盒大了一圈的铁盒子,从里面取出一颗红白相间的胶囊,用试管送水给昏倒在地工藤新一灌了下去。

没有心情去管侦探小鬼的死相,琴酒干脆地离开了这处交易地点。

别让他抓住是哪只老鼠泄露了这些情报......

默默给朗姆记了一笔,琴酒决定下一期情报人员的经费全部削一遍。

尤其是波本。

那种伏特加都行的任务居然失败了。

琴酒和伏特加走后,瘫倒在地的工藤新一开始痛苦地抽搐,皮肤滚烫得发红,甚至冒出缕缕青烟。

无意识的揪住自己的心口,他的表情逐渐狰狞起来,大量的汗水自身上析出,几乎将衣服给打湿。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竟发生了反常识的一幕,开始缩水变小!

一道高挑的身影走到他身旁蹲下,意识还处于一片混沌的工藤新一睁不开眼,模模糊糊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到了自己脸上。

“嘶......”

“怎么感觉你戴起来比我像教授一点......”

朦胧中好像听到这样的自语,他心中不安愈渐浓郁。

凛尺羽将金丝边框眼镜戴了回去,默默地又走开了。

柯南的马甲可不能还没诞生就在自己面前掉了,那样可没意思。

他突兀笑了出声。

一想到琴酒黑着脸坐上旋转木马的模样,他就绷不住。

虽然大概率是琴酒压迫伏特加去就是了。

但不妨碍他想象啊!

事实上也正如他想的那样,琴酒当然不可能自己上去坐充满童趣的旋转木马。

“伏特加。”

“啊?”

伏特加面露难色,但迫于老大的威慑,只好扭扭捏捏地排队。

很快,伏特加一脸兴奋地跑了下来。

“大哥,拿到了!”

他举着手中的信封,递到琴酒面前。

琴酒眯了眯眼,将封口打开,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张纽约往东京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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