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老丈人原来是这个意思!(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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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洗脚吧。”

卿清荷抬起头,“可是我还没吃饭。”

姜凌笑起来,现在总算知道吃饭了,“我也没吃呢,那我们先去吃饭。”

卿清荷又催他去洗手,把香皂递给他,盯着他洗,嫌弃自己得很。

洗完,两人就去对面花溪米线。

卿清荷坐在餐桌上,“我现在腿还晃悠悠的,每次下了火车都要晃好几天。”

姜凌看着她,他没坐过绿皮火车,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以后可以跟她体验一下。

“晕火车吗?”

“不是晕。”卿清荷满脸笑容,“就是晃晃悠悠的,感觉世界是一列大火车。”

姜凌看着她的笑容,也很高兴。

“你收到我的信了吗?”

姜凌点点头,卿清荷抿着嘴低下头,玩着手指头,有点不好意思。

“你手怎么没长冻疮?”

“对啊!我手不长冻疮,可能是一直在不停地干活吧。只有洗衣服的时候,懒得烧那么多热水,比较冰手。挽柴煮饭这些都不冷的。

我们小学中学的时候,有的同学冬天那个手肿得像个大红薯,笔都拿不稳,那时候就觉得我只是脚长冻疮还挺幸福的。

有的同学耳朵也长冻疮,把耳朵冻得特别大。”她笑起来。

姜凌也笑起来。zusu.org 茄子小说网

“有的同学脸上到冬天就冻出很多小口子,红扑扑的,看着就疼。所以我小学的时候,最熟的就是那句:寒风像刀一样割在脸上。

就很直观的感受,很多同学的脸就是被寒风割出来的。但是我还好,我的脸和手好像不怕冻。而且我的手,只要一回到学校捧起书,很快就会白嫩回来,不信你过几天再看。”

姜凌看着她的小脸,她的小脸就像冰雪剔透,所以冰雪落下也轻盈如雪花吧。老天对她是偏爱的。

她的手还能捧起书。

突然理解了她爸爸不停地说让她读书,这样水灵的女儿,她父母也是偏爱的,舍不得她在农村干一辈子农活吧。

他觉得她苦,可是她觉得自己已经比别人幸运很多,满脸笑容。

姜凌心情也好起来,把米线端过来,“莫……go……孽,是什么意思?”

“莫割孽。”卿清荷重复了一下,“就是不要吵架,不要闹别扭。比如两個小孩子出去玩,大人就说,你们好好耍,莫割孽。比如小两口结婚,大人就说,你们好好过,莫割孽。”

原来是这个意思!姜凌笑容十分灿烂。

卿清荷好奇地抬起头看着他,“谁跟你说的莫割孽,你问这个干什么?”

姜凌本来想告诉她的,现在又不想说了,毕竟她还不懂事嘛。

“就是顺耳听见的。”

“哦。”卿清荷又低下头,吃米线。

然后又抬起头来,“我爸爸妈妈为人公正,特别讲道理,从来没跟人吵过闹过。虽然我爸爸妈妈也不是村干部,但大家有矛盾就喜欢来我家调解。

特别那些两口子割孽了就总是到我家来,我爸爸妈妈就劝他们。因为白天干活嘛,一般都是晚上来调解。

他们白天吵得不可开交打得要死要活,但到我们家了,就像小孩告状一样,各自诉说自己的委屈。

调解完了,我爸爸妈妈就说你们有事商商量量的,一家人要互相体谅,莫割孽了。”

姜凌笑容越发灿烂了,也有点不好意思,这么说,老丈人的意思,是吧?他是这个意思吧?他其实已经把他当成未来女婿了吧?嘿嘿!

卿清荷没注意到姜凌哥的傻笑,还是一脸单纯。

“我也听不懂他们为啥割孽,等他们和好了,起身要走,我爸妈就叫我去给他们拿火把,莪就爬到猪圈上头抽出一把稻草,点了火,舞着火把送去给他们。

他们喊着莫送了,莫送了,看得到!看我舞着火把追来了,却又站在路上等着,然后接过火把跟我说声劳慰,刚刚还割孽的小夫妻就相扶相携回家了。”

卿清荷扬起嘴角,“那时候我觉得很幸福,感觉我们家就像天使一样!能给别人带去幸福,是一种最大的幸福,对不对?”

姜凌眼里闪烁着,低下头掩饰了一下,他们一家都是天使!

但是天使也要“恶魔”来保护!没有獠牙的善良是不行的!不然给别人带去幸福的她为什么没有得到幸福?

吃了米线出来,卿清荷跳跳,“春城真热啊!我的冻疮都痒了。”

“去买冻疮膏吧。”

“要不要问问邬云澄?”

“他不是什么都能看!好吧?”

“哦。”

“你在家没擦药吗?”

“这个擦药也没什么用啊!用热水烫烫就好了。”

“用热水烫?”姜凌惊异。

“对啊!我小的时候,长冻疮,因为痒嘛,就老去抓,抓破了流脓了就老好不了,就拿快烧开的热水烫,烫了,就没那么痒,晚上就能睡安稳一点,要是把泡烫瘪了,就能结疤。

我爸妈估计是下不了手吧,就把这个重任交给我哥。每天晚上我哥就双手压着我的脚在盆里烫。我就抓他头发,一边抓一边哭,骂他恨他呀,他也不吭一声。

第二天周围的邻居们就总是笑我和我哥,说要过年了,我哥晚上又按猪儿了!我就跟他们吵:我才不是猪儿!”

卿清荷笑起来,“但我那时候真是比过年的猪儿还难按!然后晚上又再来一遍,都成了我们那儿的节目了。

那时候我只有几岁,经常把我哥头发一把把抓掉,哭得叽哩哇啦。现在想想我哥给我泡脚的时候,手也被烫着,我又扯他头发,但他就一声不吭。等我懂事一点,他就出去打工了。”

姜凌心疼地看着她,明明穿暖和点就不会长冻疮,却偏偏要用这种残忍的办法。

但卿清荷不这样想,她只是想她哥哥了。

“你哥过年回去了吗?”

“没有。过年人又多车票又贵。”卿清荷摇摇头,“唉,他今年二十七了。”

“不用着急,男人有钱了媳妇好找得很。”

“但我哥没钱呀。”

姜凌笑了笑,你哥没钱,要看是哪个哥吧。

现在他也不可能直接给钱给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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