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一报还一报

那天下午,叶连琢离开后不久,闻纵便因为一个电话骂骂咧咧地从他家走了。

霸道总裁工作都忙,闻纵刚下飞机就跑来他这,估计公司那边早都急疯了,清楚闻氏运作方式的迟慕也没留人,等人走后,一个人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回味了一番两人的感情进展。

总感觉明天会有很大的突破是怎么回事?

本来心情就好,等手机传来叮咚一声转账提醒,打开发现是光头打来的小白花债款后,迟慕心情更好了,顺便在群里聊了几句。

【江迟慕:过几天可能又要用上你们,都在A市吧?】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有丰厚的外块赚,这几人的反应非但不热情,反而找出各种理由推辞上了。

有说人不在A市的、有说老婆快生娃了的、还有说什么改邪归正好好做人的,更夸张的甚至说出家当和尚去了,正在庙里敲木鱼攒功德……

五个人里只有那个鸡冠头没回话。

迟慕看得好气又好笑,特意艾特了一下鸡冠头。

【江迟慕:来,你一个人赚五份!】

其实这几个人里他也就对光头和鸡冠头有点印象,俩人一个话多、一个胆大,叶连琢那几盆花就这鸡冠头踹碎的。

结果也不知为什么,在他艾特鸡冠头之后,群里吵闹的氛围突然安静了下来,良久之后,光头才回了一句。

【他前段时间把腿摔折了,人还在医院躺着呢,应该也去不了了……】

这破书不光主角不靠谱,竟然连炮灰也没个靠谱的!

迟慕收起手机,已经懒得吐槽了。

炮灰组没得聊,他又想起了许久不见的戚珞。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在半个多月前的咖啡店,这家伙哭了他一身鼻涕眼泪就跑了,之后就再也没来找过他。

迟慕翻了翻聊天记录,上次戚珞质问了一大堆,他一条也没回,时隔半个月再看依旧觉得莫名其妙。

虽然情绪反馈百分百,但一想到这家伙吵吵闹闹的模样……

他把对话框关了。

算了,最近感觉也用不上这小绿茶,还是等主角攻受感情稳定稳定再说吧。

最重要的是,这绿茶欠他的一百万还没打!

除了这两拨人之外,迟慕在这世界也没和其他纸片人交朋友,一个人等着那股子兴奋劲儿过去,当天也就老实睡觉了。

……

和叶连琢约定的时间在下午一点。

闻纵就没打算赴约,可从大清早开始,迟慕半个小时就打来一通电话提醒,最后甚至放出了“你不来我就不回去了”的狠话威胁。

闻纵:“威胁老子?去你妈的爱回不回!滚!”

下午一点,咖啡店前。

迟慕站在道边,不住朝从高级轿车下来,一路骂骂咧咧的闻纵招手。

他就说这小霸王是个傲娇吧,说什么不来不来,最后还不是来见小

白花了。

而且一点都没迟到!

迟慕笑眯眯地打趣:“闻哥,真准时哈。”

闻纵:“……闭嘴。”

今天店里没有营业,以往告示牌都会挂在玻璃门上,今天却直接挂在了院落外的大门上。

进门时,迟慕特意瞥了一眼那块“暂停营业”的牌子,暗想主角受还是挺把主角攻当回事的,都重视到就差直接在大门上写“免打扰”了。

刚迈进店门,扑面而来的便是一阵奶香浓郁的蛋糕香味,清脆悦耳的风铃声响后,耳边依旧先收获了一声温温柔柔的“欢迎光临”。

柜台后忙碌的叶连琢招呼道:“你们先去坐,我马上就好了。”

空荡荡的店铺里只有一张桌子上摆满了精致的甜品,就是迟慕平时偷懒常坐的那桌,也是他第一次来找叶连琢时所做的位置。

闻纵正眼都没看叶连琢,只想赶紧解决完走人,顶着像是被人欠了五百亿的表情径直走去那桌坐了下来。

至于迟慕,在瞥见叶连琢苍白憔悴的脸色后,小良心隐隐有点不安分了。

他无奈道:“……我不是说了不用做蛋糕么,你感冒还没好吧。”

没跟着闻纵一起,他走到柜台处趴了下来,这回还没等吓唬叶连琢呢,对方指尖便突然抖了抖,做毁了一杯拉花。

迟慕:“呜呼……算了,我来吧。”

叶连琢朝他尴尬笑了笑:“今天状态不太好,这杯是给闻总的,麻烦你了。”

迟慕:“状态不好逞什么能啊。”

不过……给闻纵的?

迟慕眼珠转了转,走进柜台三下五除二地在咖啡上画出个图案,然后端着咖啡送到了闻纵桌前。

迟慕:“闻哥,你看他给你画的!”

闻纵看着咖啡表面喷着火的凶恶三角眼,强压下把泼他脸上的冲动:“……你确定这是叶连琢画的?”

“是啊。”迟慕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的位置,煞有介事地提醒:“你平时太凶了,看给人家留的什么印象,多笑笑不行么。”

闻纵:“是你想看还是他想看。”

迟慕:“当然是……额。”

不对,小白花是个抖m,就吃小霸王凶巴巴这套。

话说一半,迟慕尴尬了,万一说完闻纵真开始对叶连琢改用温柔攻势,那他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于是他硬着头皮改了口:“那个,我也挺想看的。”

见他承认得如此干脆,闻纵意外挑了挑眉,指尖一拨他戴着耳钉的耳垂,心情还不错地哼笑了声。

迟慕又没出息地被帅到了。

不愧是让两个小受身陷三角虐恋的主角攻,只是随意一个举动,那股子桀骜不驯的劲儿就能把人迷得不要不要的。

叶连琢正巧这时端着两杯果汁走了过来,瞥见这一幕后,淡淡收回视线,将其中一杯果汁放到了迟慕跟前,如往日一般朝他温润一笑。

叶连琢:“先吃点东西吧

。”

迟慕:……哦。_[(”

因为生病的缘故,叶连琢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樱色的嘴唇也干燥出了几条浅浅的裂纹,再看眼前对方做出的精致蛋糕,还全是他最喜欢的口味……

迟慕就是再怎么没心没肺,此刻也难免有些动容。

行吧,他承认白莲花这属性其实也还不错了。

病号辛辛苦苦做的蛋糕,他很给面子的往嘴巴里塞了一大口,当场化身无情的咀嚼机器,另一边,闻纵却一口都没动,只是冷冷望着对面的叶连琢,眼神中透着些许狐疑。

闻纵:“我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陪你演戏,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连琢没回答他的问题:“闻总怎么不吃东西,不合胃口么?”

闻纵:“呵,怕死。”

迟慕正大快朵颐呢,闻言一僵,不明所以地瞪向闻纵。

啥意思?诅咒他呢?

自己做的东西被怀疑,叶连琢却没震惊委屈一类的反应,只是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多疑。”

闻纵眼含讥诮:“拜你所赐。”

确实过去很多年了,然而即便过去这么多年,闻纵依旧不愿回忆起那段过往。

就像迟慕感觉的一样,他是个完美主义者,偏偏完美的人生在最初就留下了大片污点,还不等他亲手洗去污点,便被上一辈的恩怨扼杀了这个可能。

再次相遇,他反而还低上对方一头,成了谁都能背后嚼句舌根的恶人一方。

如果时间倒转回十年前,闻纵还能张扬跋扈地说上一辈的破事跟老子有个屁的干系,可现在十年后,已经成熟的大脑让这些情绪都没了宣泄口。

怎么可能和他没干系……

闻纵烦躁地扯了扯衣领,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这种斩不断的干系真他妈让人憋屈!

然而让他最为烦躁却不是这个。

叶连琢突然问:“闻总,你不吃的话,那杯咖啡我能拿走吗?”

闻纵正想说谁他妈管你,余光忽然瞥见咖啡上张凶巴巴的小人脸,话音停在了嘴边。

抬眸望去,叶连琢同样定定望着他面前的咖啡,随后又像是不经意的,朝迟慕扫了一眼。

那一瞬间,他心情烦躁到了顶点。

他太熟悉这个眼神了,熟悉到反射性地挺身坐起,脸色发寒地紧握住了面前的咖啡杯,“叶连琢,你是在A市呆腻了?”

叶连琢无辜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不喝有些浪费而已,闻总,你怎么生气了。”

眼看这两人的气氛越来越僵,当个背景板在吃瓜的迟慕闲闲打起了圆场:“不就一杯咖啡么,反正闻哥你又不喝,给他呗。”

说着话,他便将手伸向了那杯咖啡,想帮闻纵刷点好感度,结果没等碰到,就见闻纵脸一黑,一仰头把那杯咖啡全干了。

迟慕:“……你活该单身一辈子。”

闻纵:“少他妈废话!吃完了

没,吃完了赶紧走!”

迟慕:“我工资还没算呢!”

对于他这懒鬼来说,靠劳动换来的收入可是非常有纪念意义的好不好!

不管闻纵的催促,迟慕眼巴巴地等着叶连琢给他发钱,这小白花却只是人畜无害地盯着自己,一点转钱的意思都没有。

迟慕:“看我干什么,我工资呢!”

叶连琢偏头:“工资?”

迟慕:“两万块!”

叶连琢:“昨天不是让人给你了吗?”

迟慕:“哈?昨天什么时候……”

昨天光头倒是给他转了两万块,但那是他提前帮小白花还的欠款,也可以说是他自己的钱,跟工资有什么干系?

而且……什么叫“让人给你”?

迟慕试图理清其中的含义,大脑却忽然变得越来越沉,视野里的叶连琢也逐渐模糊起来。

他用力晃了下脑袋,疑惑唤道:“小白……花?”

叶连琢:“在呢。”

失去意识前,他隐约听见了闻纵的怒不可遏的骂声,以及杯盘翻倒的声音,随即身体好像是被谁揽进了怀里。

那怀抱算不上温暖,却将他抱的极紧。

然后他就彻底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时,有些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视野里一片模糊,他捂着胀痛的脑袋从柔软的大床上爬起,足足用了半分钟才勉强聚焦视线,然后就看见了几米开外,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闻纵。

“闻哥?!”

迟慕大张开嘴,险些惊掉了下巴,但很快就恢复了普通的表情,一边嘀咕着“这梦真变态”,一边毫不犹豫地掐了自己一把。

疼得直接倒抽了一口凉气。

“嘶——!我靠,不是梦?!”

他人傻了。

不是梦,难道是触发什么隐藏剧情了?

使劲晃了晃脑袋,迟慕想先过去给闻纵解绑,却连床下不去,右手被长长的手铐铐在了床头,能活动的范围不过半米。

“……”

……不对劲。

迟慕眼皮狂跳,这展开非常不对劲!

他不由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闻纵:“闻哥……怎么回事?”

闻纵嘴里被勒了成股的纱布,没法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目光阴鸷地看着他腕上的手铐,脸色冷若寒冰。

相比这小霸王,只被拷了只手腕的他状况要好太多了,也就是说,始作俑者大概率是闻纵的仇家,他可能只是顺便的?

就在这时,铁质的房门被人推开,门口处传来一道分外熟悉的清润嗓音。

“睡得好吗?”

迟慕怔愣抬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小……小白花?!”

叶连琢“嗯”了一声,端着杯水走进屋,反手关上房门,在迟慕呆滞的目光里,走过来将水杯放在了床头,随即坐在床边理了理他凌乱的额发。

“比预料中醒的晚些,昨天没睡好?”

叶连琢语气平常的让他有种两人正像往日一般在店里闲聊的错觉,现实却是他被这家伙迷晕后拷在了一间连窗户都没有的陌生房间里,对方还老神在在地跑过来问他睡的怎么样?

迟慕甩开头上的手,质问道:“你做的?为什么?”

被甩开的在半空稍作定格,再度伸了过去。

迟慕还想再躲,余光瞥见青年那双泛出凉意的琥珀色眼眸后,眼珠一转,不动了。

落在头发上的手动作温柔,在抚平了几根乱翘的发丝后,叶连琢才淡淡说道:“你不是希望我变坏一点么?”

迟慕:“……不是,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他是说过巴不得对方是坏的,但绑闻纵不就得了,绑他这炮灰是什么意思???

不对……

迟慕忽然脸色大变,叶连琢现在喜欢的好像是他。

这家伙没等变心呢,就先变坏了!

目光飞快在二十多平的房间内扫视了一圈,他故作镇定地问:“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没必要搞这套吧,你直接说想干什么吧?”

叶连琢偏头想了想,轻笑道:“干你?”

迟慕:“……”

这两个字从自己嘴里面说出来很爽,但从别人嘴里听到就称得上惊悚了!

这就是所谓的一报还一报么……

迟慕干笑两声,晃了晃右手的手铐,软下声哄道:“小白花,别开玩笑了,先把这个解了好不好?”

叶连琢知道迟慕很聪明,却意外于他还这么识时务。

不过仔细一想,迟慕平时便是见人下菜碟,面对他时为非作歹,面对闻纵却讨巧卖乖,如今发觉事态不妙,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发火,而是温言软语地和他讨饶。

他忍不住失笑:“怎么办,更不想解了。”

迟慕闻言瞬间就变了脸,没好气地说:“就你这小身板还想干我?别闹了!赶紧解开,别逼我用暴力啊!”

叶连琢没说话,从掌心处拿出一颗胶囊,看见那东西的瞬间,迟慕眼皮又狂跳了起来。

叶连琢挑眉:“认出来了?”

迟慕:“……你最好别告诉我酒吧那黄毛也是你安排的?”

叶连琢定睛看着他,眼里有赞扬有欣赏,却也隐隐潜没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遗憾。

从他的眼神里得出答案后,迟慕二话没说就用左手给了他一拳,转身就往床下滚,却转瞬就被叶连琢扯着胳膊拖了回来。

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哗啦啦的锁链声,铁质的链条不断撞击着铁质的床架,手铐滑过栏杆的尖锐刮擦声时不时就要刺痛一下耳膜。

在经历过一番剧烈挣扎,身体却依旧摔回床上,整个人被叶连琢压在身下时,迟慕是真傻眼了。

这小白花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没人告诉他啊!

迟慕气得破口大骂:“闻纵!你这

傻逼!你他妈怎么不早说啊!”

几米外的闻纵双目赤红,身下的椅子被怒火攻击的咯吱作响,仿若随时都会分崩离析,偏偏过于坚固的材质又杜绝了这一可能性。

虽然开不了口,但那阵挣扎翻译过来就是老子说完你他妈也不信啊!

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迟慕单拳也根本敌不过小白花的两只手,再三确定了干不过对方之后,他干脆躺平了。

迟慕:“行了行了!我错了!我不跑了行不行!你别压着我!”

这变脸的速度让叶连琢都愣了一下,随即垂眸低笑了两声,并不像别人那样吃他那套。

而是玩味地反问:“哪里错了?”

迟慕:“……你别太过分。”

“不过分。”将药丸含在嘴里,叶连琢半撑着床,含笑俯视着一脸憋闷的迟慕:“把这个吃了,我就不压着你。”

迟慕心道真吃了这玩意都他妈说不准谁压着谁了,朝着他骂:“滚开,我不吃!你当我傻?”

叶连琢:“那我喂你。”

迟慕:“……!”

不等他反悔,叶连琢便俯身噙住了他的嘴唇,扭头想躲,却被单手抓着头发正了回来。

发丝间传来一阵剧痛,痛的迟慕当场就懵逼了,没记错的话,那只手刚才还温柔抚摸过他的脑袋。

这……这什么人啊?!!

懵逼之后,脑袋却也老实地不敢再乱动了。

察觉到这一点,叶连琢眼底飞快掠过一抹笑意,专心品尝起了这个带着点药味的吻。

这算是他们第二次……不,第三次接吻,相比前两次的浅尝辄止,这次显然要激烈的多。

胶囊状的药丸传递起来有些晦涩,每一次翻转都是一次粘连,迟慕还在不断排斥抗拒,以至于普通的吻逐渐变得深入…再深入……

因生病而有些干燥的嘴唇很快变得湿润,唇舌间胶囊也在不断变软,隐约的、渗出了一丝苦涩的味道。

迟慕敏锐地皱了皱眉,犹豫一瞬后,一脸麻木地放弃了挣扎,任由叶连琢将药丸顶进了他嘴里。

却没想到在发觉他不动了之后,叶连琢眨了眨眼,竟然又生生撬开他的唇齿,把那颗药丸勾了回去,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传递。

迟慕眼睛都瞪圆了,你还没亲够???

他气得胸腔不住起伏,被迫主动用舌尖从对方嘴里勾回那颗胶囊,就如同过去每次牺牲自己去帮这小白花时,还要再三强调是心甘情愿的一样。

无所谓,他不咽不就完了。

等人一退开就把药吐了。

正这么想着呢,叶连琢便撑身退开了半米,一只手紧捂着他的嘴,另一只手则端起床边的水杯喝了一口,随即在迟慕震惊错愕的目光里再度吻了上去。

……咕咚。

他咽下去了。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迟慕气得直打哆嗦,什么小白花,这分明就是朵坏透了的黑心莲!

他心态彻底崩了:“犯得着么,我到底哪得罪你了啊!”

叶连琢指腹擦过他唇边的水痕,漫不经心地说:“你自己想想呢。”

迟慕回想一番自己对叶连琢所作所为,沉默片刻,更加激烈地挣扎着想逃跑,叶连琢这次却没再压着他,而是施施然地站起了身。

“迟慕,你不是嫌无聊么,我们先玩个游戏怎么样?”

铁链晃动的声音一顿,缩到床边的迟慕警觉抬头:“……什么游戏?”

“考验定力的小游戏。”

说话的同时,叶连琢走到闻纵身后,慢条斯理地摘掉了他嘴里的纱布,抬手指了指房间上方的几个摄像头。

“房间里发生的事情都会被录下来,你只需要坚持一个小时就行。”

因为胶囊外衣早早破裂的原因,刚吞下药,身体已经隐隐开始发烫。

迟慕有种强烈的、不妙的预感,这份预感在对方过来床边,亲自解开他的手铐时得到了应验。

目光在他和闻纵之间打了个转,叶连琢唇角含笑,眼底却一片冷寂。

“一个小时,你要是敢对他做什么,我就把这段视频在你通讯录里群发出去,就当给他们看场好戏了。”

说着话,他懒洋洋地靠躺在了床头,扯开了两颗衬衫衣领,秀致的下颚微微扬起,精致的面容清冷又靡丽。

旋即朝迟慕魅惑一笑,摊开手道:“不过对我做什么的话,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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