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道道元气在皇甫天元的食指之处形成了诡异的漩涡,周围的空气都是发出轰隆一般的巨响。
“碎星指!”
皇甫天元双眼一冷,手指猛地向前一指,那元气漩涡顿时狠狠的向着刀芒冲去。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注视下,锋锐的刀芒和那天空之上重重的漩涡冲了过去。
轰!
磅礴元气犹如大海般呼啸而去,元气如雷,发出低沉轰鸣之声,整片天空仿佛都是在此时剧烈的动荡。
铛!
接着又是一道振聋发聩的金属响声,如惊雷般,轰鸣在天地间,重重回荡在众人的耳旁,好像要把众人的耳膜都要炸裂了一般,震得在场无数热体内气血翻涌,而他们的目光,则是死死的盯着天空。
肉眼可见的波纹,向着远处传去。
众人都是仰起头,只见迷蒙的天空中,两个身形渐渐显露了出来。
张筱云脸色虚白站在虚空当中,双手紧紧的夹在一起,一个手指正指着刀片之间,而这手指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皇甫天元。
皇甫天元冷冷的看着前方的不足一丈之远的张筱云,冷冷问道:“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想不想死?”
张筱云咬着嘴唇,双眼带着血丝,看着皇甫天元道:“我想要你们死”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不要.......”皇甫天元刚要继续催动元气,马上停住了,双眼向着山门口看去。
“皇甫天元,欺负一个小辈,你也算有本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一道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下意识顺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人影,脚踏虚空,神色淡然飘了过来。
皇甫一夜看到来人,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之上做了起来,双眼死死的看着那人。
“张之林?”
来人正是天玄宗生峰的峰主张之林。
看到这个和自己相斗半生的对手,皇甫一夜怎么会不认识呢?
皇甫天元看到那人,脸色猛地一沉,脚步一退,当即退开了张筱云数丈之远,才停下了脚步,看着前方的张之林。
而整个玄台的众人都是一惊,随后也都是释然了起来。
天玄宗和太一阁的关系,已经是水火不容了,而且还有张筱云和温清夜的关系,此刻前来闹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在场所有高手都知道这天玄宗作为东玄域第二大宗派,已经是日薄西山,数千年的根基已经摇摇欲坠了。
一尘门的高手周归看着眼前此景,摇头道:“现在天玄宗连一流宗派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二流的门派,还敢来太一阁这等藏龙卧虎之地捣乱,看来都是存着必死之心的,当年纵横东玄域一个超级宗派,当真是可叹可悲啊”
周围一尘门的人都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除了几个高手之外,天玄宗脊梁基本已经没了,最多只能算是二流的宗门。
冯玉玲看着天空之上的张之林,不禁冷笑道:“天玄宗的人,还敢来,真是不怕死”
一剑楼祖师朱华摇了摇头,感叹道:“以卵击石,也要打出自己的气势,这就是宗派的底蕴和气势啊”
看到那悍不畏死的张之林,他知道天玄宗来的肯定不止他一个人,如果把他们一剑楼换成此刻的位置,恐怕众人早就跑的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就是千年超级宗派的底蕴,一腔热血,一股英魂。
皇甫天元面色冷然的看着前方的张之林,沉着脸道:“张之林,我原本以为你复活只是传闻当中,没想到当初你真的没死”
“皇甫天元,是不是让你很失望?”张之林和皇甫天元对视着,眼中也是带着一股森然的杀意。
要不是此人潜入天玄宗内部,窃取了他们天玄宗的玄灭之道,并且将玄灭之道毫无保留的传给了太一阁的皇甫一夜和皇甫念,他们天玄宗也不会这么轻松就被太一阁斩灭。
此人乃是罪魁祸首!
皇甫天元听到张之林的话,轻轻一笑道:“我不失望,相反的,张之林,我想你应该很恨我吧”
“没错,恨不得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就在和这个时候,远处天空之上,一个雄浑霸道的声音洞穿了天空,滚滚呼啸而来,待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郁天阳和华烈两人已经站在了张之林的旁边。
两人,四个眼睛具是死死的看着前方的皇甫天元,双眼泛着血丝,带着仇恨的光芒,似乎想要把那皇甫天元生吞活剥了一般。
皇甫天元好似没有注意到灼灼的目光,反而淡笑道:“怎么?天玄宗之人就来了你们三人吗?其他人呢?”
他的语气极为平淡,似乎带着一丝嘲弄。
“皇甫天元,我要杀了你”
郁天阳听到皇甫天元不咸不淡的话,整个人顿时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当中,但是一个手掌却挡在了他的面前。
张之林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皇甫天元道:“郁师弟,你不是他的对手,我来吧”
皇甫天元听到张之林的话,嘴角间带着一丝阴冷的笑意,张之林你还以为我不是你的对手吗?我现在可是有着仙品武学,仙品法器在身。
“张之林,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皇甫天元腰间猛地抽出了一把剑,而后身躯一动,化成了片片金色的光芒,向着那张之林冲去了。
张之林冷哼一声,身影也是一动,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众人只见得漫天的元气陡然爆裂开来,激荡四射,滚滚的热浪向着远处疯狂的蔓延冲去,战势一下子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张筱云此时看到张之林和皇甫天元交战,眼神微微一收,看向了远处的皇甫天和沈君茹,秀眉中带着一股冰霜,道:“今天,我就手刃了你们两个狗贼”
皇甫天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看着前方的张筱云道:“筱云,你这是为何?今天可是我们两个大喜的日子,你嫁给我,不好吗?而且温清夜已经死了,你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