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小声说道:“要想除掉此人并非难事,可是现在局势危如累卵,丰州数县随时都有可能叛乱,不可莽撞行事。”
“咱们抓个活口,还得麻烦燕兄出手。”
说完,李阳用手指着山谷中一条必经之路,接近山顶的地方道路上设有卡子。
这个哨卡大概有十好几人,把从山谷中外出的道路截断。
有一个头目模样的正端坐椅子上,离远看衣着光鲜,应该是个有身份的。
二人一声不吭,从树林中向哨卡潜行过去,到了跟前,燕北山也不做遮挡,大踏步就从树丛走了出来。
“什么人?”
看到燕北天突然现身,哨卡中的人全都吓了一大跳,立刻就有人围拢过来。
看到来人身穿官差的服装,这些人略一犹豫,在这刹那工夫,只见眼前寒光一闪!
几乎听不到惨叫,只能偶然听见从喉咙处发出的咳咳之声,燕北山身法如电,如鬼魅般穿插在众人之间!
手中这柄剑快如疾风,动作毫无花哨,可每一剑都正中对手的梗嗓咽喉!
“唰!”
“扑通…”
燕北山还剑入鞘,第一个人才缓缓倒地,紧跟着,那些被刺中要害的家伙才如同木桩子般纷纷摔倒。
李阳在旁边看得暗暗心惊,这回算是近距离亲眼目睹燕大侠的风采,果然不愧江湖上的盛名!
此时哨卡中只剩下那个头目,依旧坐在椅子上,沾了血的铁剑就顶在咽喉处,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好汉饶命……”
这个家伙终于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开始用极低的声音告起饶来。
李阳操着异乡口音问道:“你是何人,这金矿的金子都送到哪里?”
那人哆哆嗦嗦地回道:“我叫刘喜,两位好汉,咱们有话好说,这金子平时都藏在深山,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啊。”
“这里这么多守卫,到底是何身份?”燕北山沉声问道,“还有,这处金矿都有谁知道地方?”
那家伙哆哆嗦嗦地说道:“这些都是陆大人重金养起来的私兵,平时也不出山,所以这片地方极为保密。”
“我们这些人负责外围守卫,被迫常年在这深山当中,实在是苦不堪言,也是迫不得已呀!”
听到这里,李阳才明白,看来这些人竟然是陆松亲手打造的私兵!
要是论起来,和自己发家的路子倒是相差无几,都是拥有了雄厚的财力,再打造出一支自己掌握的武装力量。
从上面往下看,山谷中的守卫就不下数百人。
而李阳精心打造的私兵也不过二三百人的样子,论起数量来,多半是不如对方。
李阳操着异乡口音问道:“我且问你,这么多的金子必然要转运出山,你常年在此,必定是知道的。”
↑返回顶部↑“朗大人待人宽厚,让我二人前来试探虚实,你若是说了,我保你不死,还有官做!”
这几句话说起来语调颇有些古怪,用的正是旁边朗云管辖县城的土话。
那家伙不由得一愣,脸上倒是变得轻松起来:“原来您二位是朗大人的手下,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
“不瞒您二位,我早就在深山里面待得够够的,入室能改换门庭,自然是求之不得呀!”
李阳冷笑道:“且慢说这话,如果你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这条命都留不得!”
这话说得冷冰冰的,把那家伙吓得浑身一哆嗦。
赶紧说道:“这金矿每逢初一十五都往外运金子,只不过来的人我们都不认识,个个都是黑巾蒙面。”
“这些人大概有…百人左右,来的时候身上披甲,简直是如临大敌,看上去就不好惹呀。”
李阳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还要委屈你一下,出了山就给你解开。”
还没等这家伙明白过来,李阳猛击一拳,把这人揍得仰面摔倒,当时就休克了过去。
二人从树林中割了一些藤条,把这人捆得是结结实实,由燕北山扛着从树林中向山外走去。
李阳仔细观察了此人的瞳孔,确认昏迷之后,这才说道:“看来陆松此人极为小心,这处金矿位置并无他人知晓。”
“这可是个机会,咱们可以驱虎吞狼,让他们先内斗起来,成为一盘散沙,再各个击破。”
作为地方长官,李阳对丰州的局势心知肚明,说句危如累卵那是半点也不为过。
现在集结丰州所有的兵力也只能用于对付倭寇,若是在这种时候出现数个县城叛乱,便一发不可收拾。
燕北山外粗内细,也听出一些门道:“兄弟,既然如此,这家伙又不知道什么实情,干脆宰了得了。”
“咱们出山还要路过好几处关卡,带着他实在是有些累赘,毕竟你身居要位,出点事我可担待不起啊。”
李阳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先把他放在边上,咱们俩佯装说话,看我眼色行事。”
燕北山也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眼瞅着李阳把这人拖到一个陡坡旁边,心里面便泛起了嘀咕。
这处陡坡抓回来可就难了。
刚想出言提醒,就看到躺在地上这人手脚抽搐,明显是苏醒的迹象,赶忙把话咽了回去。
李阳明显也注意到了这点,操着异乡口音说道:“没想到路远无轻担,这家伙实在累赘得很,只怕出山不易呀。”
燕北山心领神会,说道:“说得也是,反正也不知道什么机密,就地宰了挖坑一埋,陆松还以为这人跑了呢。”
二人说话声音不大,但是都看得清清楚楚,在地上这个家伙身上肌肉似乎微微抽动。
这明显是醒了正在偷听!
李阳使了个眼色,燕北山故意唰地一下把铁剑抽了出来,大踏步向前走去。
“兄弟,别怪我们言而无信,明年今日我给你烧点纸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