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反贼集结

“居然还有事情是他们两个觉得重大的,有趣。”刘邦接过书信,打开蜡封,浏览起了信上的内容。然而很快,他的表情就产生了变化。从单纯的微笑变成了“兴味盎然”。

“什么事情,让刘彻陛下都不能决断?”张良适时开口问道。

“确实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也无怪他们会直接联系朕。”刘邦忽然看向张良,“子房不如猜一猜,究竟是什么事情。”

“陛下能让臣这么猜,那就肯定不是兵事,也就是谁,不是吐蕃忽然背信弃义,犯我领土。政务的话,刘彻陛下和萧丞相几乎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大概也不是什么具体的政事。想来想去,那便只有人事了——莫非博望侯在云南那里发现了什么人才,但是却并非忠孝之辈?如那王莽一般?”

“哈哈哈哈……不愧是子房,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刘邦大笑起来,“正是如此!”

随即,他便把那封信递了过去,“子房你看一下,这信里提到的,各个都身怀绝技啊。”

“王莽、董卓、安禄山、史思明……这的确都算得上大名鼎鼎。无论是文叔、玄德二位陛下,还是赵季良,都跟我们说过就他们所知的这几个人的劣迹。最后这个桓玄虽然未有提及,但是能和这四个人并在一处,想来也是个野心勃勃之辈。”

“这云南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古往今来的反贼全都聚集到这里了不成?”刘邦道,“不过子房你觉得,这群人,朕是应该用呢?还是不应该用呢?”

“用或者不用,均取决于陛下之心,臣不敢言。但是这群人确实不是没有用处。”

“莫非又是雍齿故事?”

“却非如此。”张良道,“什邡侯只是轻视陛下,但是在投靠陛下以后亦是多有战功。故而陛下封什邡侯,便可安功臣之心。然莽、卓二人却又各有不同。如班孟坚所言,‘莽始起外戚,折节力行,以要名誉,宗族称孝,师友归仁。及其居位辅政,成、哀之际,勤劳国家,直道而行,动见称述。’其人或许如同陛下一般,有着救济世间百姓的心思,然而手段却差了些,天命亦不在他。归根结底,德行有亏,才能不足。”

“德行有亏,才能不足……你这意思真的不是在劝朕杀了他?”

“再说这董仲颍,本是边境武夫,因战功而成事,借朝廷内斗掌权。残暴不仁,如玄德陛下言,‘自是之后,群凶纵横,残剥海内’。此人倒是与什邡侯有些相似——猎人当成猎犬养着的一条恶狼,一着不慎,便会反噬其主。而那安禄山、史思明,听赵季良之描述,比这董卓更是凶狠。”

“你的意思是,作为猎人,如果对自己有自信的话,恶狼养了就养了,压根不必担心他们的反噬?”刘邦挑了挑眉头,“能为猎人带来食物的猎犬,就算想要噬主,只要猎人还握的住缰绳,就不必担心它们亮出獠牙,而已经没有这个价值的猎犬,就是应该直接杀了吃肉?”

“并非如此。”张良摇了摇头,“董卓暂且不谈,陛下可知晓安、史二人最大的用处是什么?”

“子房你就别卖这个关子了,直接说吧。”

“是一个契机。”张良道,“是一个让我们和唐国间达成暗地里的和平的契机。”

“子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们打不赢对面吗?”

“不是我们打不赢对面,而是我们短时间内很难击败唐国。”张良纠正道,“陛下其实也应该发现了,尽管这个‘反汉联盟’是唐国发起的,但是实际上与我大汉正面交战的,反而是雍凉与荆襄的各个势力,除了文叔陛下以外,其余方向都不与唐国接壤。所以无论永安这边和剑阁这边打成什么样,我们与唐国在一段时间后终究会恢复和平。”

“确实,仗不可能一直就这么打下去。”刘邦点了点头,“不说别的,单就后勤来说,无论是我们还是那个所谓的‘反汉联盟’都不可能支持的了一年。”

“不仅如此。从战略上看,唐的第一目标并非中原,而是要与大宋争夺河北。之前宋派人与文叔陛下联络,言愿以后世历史为代价,换取我国将唐国军神牵制在洛阳——毫无疑问,大宋也有智者,知道当前的这一仗重点究竟是什么。我军和唐国打的越激烈,宋在河北的行动才会越顺利。”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帮宋?”刘邦冷笑道,“他们和唐在河北打的越激烈越好!”

“正是如此。不过从宋的态度上大致可以看出,单论国力,宋大概还是要逊色唐一筹,因此我们依然得帮他们分担一些压力,才能让他们在河北打的势均力敌——当然,也有一部分可能是,这是宋的战略欺骗,毕竟我们牵制唐的力量越多,宋进攻河北的阻力也就越小。”

“不过,你说的这些,与我们和唐的和平有什么关系?”

“和平,总是要一些信物的。”张良道,“根据赵季良之前的看法,安史二人的叛乱,让原本强盛的唐走向下坡。如果说沛城的朱温之于唐国,相当于曹操之于我们,那么安史二人,便近似于那董卓。只不过董卓名义未叛,反而从朝堂百官入手,权倾一时,安史手段更为酷烈,最终失败。但是想来在唐国君臣心中,造成如此大乱的安史二人,必杀名单上只怕仅次于那朱温。若是我军到时以此二人为条件,唐国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这倒是还有点意思。”刘邦微微点头,“自家的事情总该由自家来处理。外人如果敢收留,那就要做好与我们为敌的准备。”

“根据文叔陛下那边传来的情报,虽然他们成功拿下了曹操,但是并没有真正的去打许昌,有一部分曹魏的文武保着曹操的儿子——那位真正行禅让之事的‘魏文帝’离开了许昌,很可能就是去了洛阳,能让他们交出人来,那便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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