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傻孩子,不过。”
九儿见他笑了,这是第一次见到他笑,他傻傻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不过什么?”
只是两人正开心,突然一声霹雳在上空炸开,打断了这气氛,进而是一阵严厉的指责:“真是丧心病狂,竟然做出此等泯灭人性的事情。”
音落人到,先后十几条身影,相继而至,出口的是为首的锦衣男子,器宇轩昂,有些怒不可解的气势。
随后而来的有男有女,衣饰也各有不同,像是玄天各大宗门的弟子,不过就凭气势,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弟子。
只是苏久明却头也不抬,这样没有礼貌,出口撒狗血的人,不值得他瞧上一眼。
一脸无谓,继续对九儿说道:“不过九儿你要记住,人会不会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活要活的明白!”
“嗯!九儿记住了!”九儿认真的点头回答,苏久明微微笑道:“真的记住啦?”
“嗯!人会不会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活要活的明白!”九儿使劲的点头,大声的将苏久明的话重复了一遍。
九儿虽然是个孩子,但是从苏久明不屑和冷峻的眸子里,他感受到无比的安全。
虽然这些人来势汹汹,他小脸上出奇的安静,他的眼里只有苏久明,连其他人也不曾看一眼。
直到那些人有了动静。
诸暨是何等人?
青云榜第三的高手,也是昆仑宗第三大弟子,离殇出征西陵,他代为执掌九宫域令。
一令可昭宗门弟子,莫敢不从。
何曾受到苏久明这样的冷傲怠慢,一挥手,一行人,紧紧将苏久明团团围住,剑虽在鞘中,已然有了嗡嗡作响的生气。
“小朋友!你叫九儿是吧?过来过来,姐姐有话问你!”
寒飞雪,是个俏皮的丫头,声音也是有些俏皮,她的位置正对着苏久明蹲下的背影。
闻声九儿稍微侧眼,客气的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苏久明。寒飞雪虽然在他背后,只是寒飞雪还在十几丈外,飞身而来,苏久明已经知道了她逍遥宗的身份。
逍遥游,寒飞雪应该已经练就了七八成,而与她一道身影的,就是寒飞霜了。
难怪逍遥子那么有把握,苏久明会遇到他的两个得意弟子,苏久明也想看看逍遥子最疼爱的两个小师姐,修为他见识了,不过一般,到底怎么样的人品。
苏久明起身笑笑道:“没事!有哥哥在,没人可以伤害你!”
九儿这才走向那出声的翠衣女子身边,寒飞雪一身翠衣,生的也娇俏可爱,一脸和善......
九儿刚走到寒飞雪身边,突然一声厉喝:“寒师妹,你先带走孩子,这个杀人凶手,交给我们了!”
说话的是另一个女人,不过不是寒飞霜,是一个白衣玫玫的女人,那一身白衣飘然......
苏久明突然想起,王祺见过的南宫语裳,难怪辛缒会说南宫语裳是玄天第一美人。
都是白衣.....这朱若兰相比起南宫语裳的确是差了很多,不是这朱若兰生的不好看。
而是这女人总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
应该是心机,苏久明从她袖底暗藏的玉剑,判断出她的身份,绣衣剑,青云榜第九,昆仑凌秀峰的弟子。
绣衣剑以防不胜防而出名,此刻一语,竟然使得他人以为苏久明是挟持的小九儿,所以他们才没有贸然出手。
顺便还夸了寒飞雪机智,骗走了小九儿,说得好像之前商量好的一样,即使没商量,那也是心有灵犀。
可惜事情并没如她所意料,除了储季还有另外的几名昆仑宗弟子,剑已出鞘,其他人却没人移动半分。
寒飞雪更是一脸不屑的没有理会,自顾自的拉着九儿说起话来。“九儿!姐姐问你,你刚才那话是哪个人教你的对吗?”
寒飞雪指了指苏久明问九儿道。昆仑宗的剑,寒光耀耀,只是逍遥子和凌波宫没有出手的意思。
诸暨、朱若兰本欲先行动手,却听寒飞雪跟小九儿,叽叽歪歪说起话来,两人脸色一阵不好看。
九儿扫视一眼,点了点头不答反问道:“你们刚才不是听见了吗?何必还要问呢?”
九儿的声音很洪亮。在场的人听的很清楚。
寒飞雪脸色微红道:“那你知道那话的意思吗?”
“寒师妹!他不过就是个稚童,懂什么?你何必呢?”一身白锦素衣的朱若兰有些不耐烦的出声道。
“这位姐姐!谁说九儿不懂了!”九儿本来就不高兴,这些人一来便摆开阵势,出口便是污蔑之词,可是还是很有礼貌。
苏久明一阵暗自好笑。
“哎哟!小九儿还不服气了,那你说说看?”一直默不作声的寒飞霜蹲下身子对九儿嬉笑道。
“意思就是,你们不要随便冤枉好人!不然活着也是糊涂蛋蛋!”九儿一脸不屑的吼道。
“噗哧”寒飞雪忍不住没差点笑喷出来:“你个小九儿,还会骂人呢?”
九儿说完,那里还管他们,径自跑到苏久明身边,咯咯咯笑个不停,那朱若兰一阵恼羞:“岂有此理!”
“哥哥!九儿说的对不对?”九儿缠着苏久明问道,苏久明淡淡说道:“不全对,这糊涂蛋蛋,也不全是,比如那位姐姐就挺明白的,对吗?”
苏久明瞥了一眼寒飞雪,九儿却认真的打量起来:“那哥哥的意思是,除了那位漂亮姐姐,其他的都是糊涂蛋蛋?”
“我可没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呃?”苏久明笑了笑,认真的说道,小九儿咂了咂舌,躲到了苏久明身后。
苏久明一脸的漠视,不但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而且一大一小演了一出双簧。
糊涂蛋蛋。
这话从一个稚童的口里说出来,那无疑是莫大的讽刺和不屑,寒霜飞雪能忍,可其他人却不能忍。
尤其是性子刚烈的朱若兰,加上都是玄天身份显赫的宗门弟子,何曾受过此等羞辱。
所以即使他苏久明是冤枉的,也会有人冤枉到底,因为他不是宗门中人,甚至可以说籍籍无名。
就算是杀了他,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真是无耻!杀死这么多人,还诓骗孩童,真是该死!”朱若兰横剑在手,剑诀轻捻,已然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