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知念走到楚清歌面前,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怎么?萧公子难道不想我助你一臂之力?毕竟我爹可是太尉。”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但眼神却无比认真。
楚清歌听到凌知念的话,心中五味杂陈,他轻轻地唤了一声:“知念。”那声音中有着愧疚,也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逐风看到凌知念,倒是显得十分激动和热忱,他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二小姐!您来啦。”他对凌知念一直都很敬重,也很高兴她能来帮助公子。
凌知念却没有理会逐风,她自顾自地走到桌子边坐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这才缓缓开口:“可不是吗,再不来三日期限就到了,且我发现了孙丙不止是我爹的人。”她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看向楚清歌和逐风。
凌知念话音刚落,楚清歌瞬间明白了,是逐风一直在给凌知念传递信息。他看向逐风,逐风此时一脸的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嘿嘿(讪笑)……”他知道自己私自给二小姐传递消息有些不妥,但他也是为了公子好。
凌知念此时却起身走到楚清歌身边,她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别怪他,是我先让他给我消息的。那日……是我还未缓过来,如今我已经明了你的苦楚和抱负,让我帮你吧。”她的声音轻柔而诚恳,眼中满是真诚。
此时听完凌知念的话,楚清歌心中满是感动,他看着凌知念,眼中闪烁着泪光,“知念,多谢。”他知道,在这种时候,凌知念能放下过往的恩怨来帮助自己,是多么的不容易。
凌知念被楚清歌那深情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她微微别过头,脸颊泛起一丝红晕,“说正事,那孙丙,被我发现他还和一位神秘人飞鸽传书。此事并无那么简单,太尉或许只是其中棋子。”她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意识到这件事情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楚清歌和逐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和凝重。他们陷入了沉思,若有所思地思考着凌知念所说的话。
楚清歌抬起头,看向凌知念,眼神中带着一丝请求,“知念,帮我一件事。”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这件事至关重要。
凌知念、楚清歌和宝笙三人悄无声息地来到此处。
楚清歌蹲在凌宴的房门前,眼睛紧紧盯着那精致而复杂的房门锁,就像一只盯着猎物的猎豹。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锁眼,眉头微皱,脑海中迅速分析着锁的构造。凌知念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小声提醒道:“我爹他今日前往军机处,时间充裕,但他生性多疑且谨慎无比,你千万要小心些,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她的眼神中透着担忧,毕竟这是在她父亲的寝殿,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楚清歌专注地摆弄着锁,不一会儿,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锁被打开了。他抬起头看向凌知念,眼中闪过一丝自信,“放心,我已记下这锁的结构,进出可复刻得毫无任何痕迹。”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凌知念看向宝笙,宝笙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随后,凌知念和楚清歌二人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进入寝殿,宝笙则留在门外,机警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寝殿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四周的陈设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凌知念和楚清歌如同两只在黑暗中觅食的猫,小心翼翼地在各个角落搜罗着证据。他们的动作轻缓而谨慎,生怕惊动了这寂静中的一丝空气。
然而,一番搜寻下来,两人却一无所获。楚清歌皱着眉头,有些懊恼地低声说道:“该找的地方都找了,怎么什么都没有,难道我们的方向错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焦急,时间紧迫,他们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
凌知念也缓缓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失落感。她知道,如果这次找不到证据,楚清歌的翻案之路将会更加艰难。
“对了知念,你平日来此,这些摆设都是如此吗?”楚清歌突然问道,他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视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凌知念闻言,也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当她的目光落在书房一侧的旧铠上时,突然停住了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口中不自觉地碎碎念道:“我往日前来的时候,我爹总会盯着这幅铠,眼神有些奇怪。但我犹然记得,这幅铠原本是在床边的,怎么会被移到这里来了?”
楚清歌听到凌知念的话,心中一动,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仿佛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镜切。楚清歌小心翼翼地走到铠前,凭借着记忆将铠慢慢复原到床边的位置。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原本看似普通的墙壁上,一块砖石微微松动,露出了一个暗格。而凌知念快步走上前,在暗格中发现了一封密信,她的手微微颤抖,知道这封信很可能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关键证据。
两个人拿完东西迅速回到凌知念的房间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面上,那封密信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凌知念和楚清歌坐在桌前,神色紧张地打开了这封密信。
凌知念的眼睛紧紧盯着信上的内容,逐字逐句地细细研读,她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仿佛在跟随信中的内容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楚清歌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似乎已经猜到了信中的部分内容。
两人读完信后,凌知念望向楚清歌,只见楚清歌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楚清歌缓缓开口道:“原来太尉当年收到的这封密信,竟是被掉包过的假通敌证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没想到背后的阴谋如此之深。
凌知念听后,瞪大了眼睛看向楚清歌,一脸的震惊,“所以就是说,你们当年发出的信不是这封。”她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如此出人意料。
楚清歌沉重地点了点头,表情变得很复杂,“嗯。”他的心中五味杂陈,这么多年的冤屈,竟然是因为一封被掉包的信。
凌知念一副思考的模样,她咬着嘴唇,脑海中迅速梳理着线索,“也就是说,我爹当年也被人当成了枪使,收到的是假信息,才误以为威武将军叛国,所以弹劾?”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恍然,开始重新审视这一系列的事件。
楚清歌缓缓点了点头,“应是这般。”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这么多年,他们都被幕后之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凌知念此时一巴掌拍在桌上,“好!如此一来,我们只要捉到这孙丙,一切即将水落石出。”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楚清歌此时眉头依旧紧皱,他摇了摇头,“这孙丙武艺高超,灵敏谨慎,不可小觑,需设计他,勿用蛮力。”他深知孙丙的厉害,如果贸然行动,很可能会前功尽弃。
凌知念听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她抬起头看向楚清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有一个妙计。”
——
馄饨摊位于热闹的街市一角,周围灯火辉煌,人来人往。摊子里热气腾腾,弥漫着馄饨的香气。凌知念和沈傅对立而坐,桌上那两碗馄饨散发着诱人的热气,袅袅上升,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层淡淡的烟雾。
沈傅身着一身便服,更显儒雅。此时他的眼中满是惊喜,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凌知念,眼中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念念,今日你能叫我出来,我十分开心。今日无需你请客。”他的声音温柔而动听,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
凌知念慌忙摆手,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别别,沈大人,你这段日子没少帮我忙,我该请你的。”她的语气诚恳,眼神中透着感激。
沈傅一听凌知念称自己为“沈大人”,原本明亮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表情变得十分落寞。他微微低下头,像是一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念念,你每次都与我如此见外,你无需唤我大人,叫我沈傅可好?”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哀求。
凌知念有些不自在地挠挠头,她能感受到沈傅话语中的期待,犹豫了一下,最后缓缓点点头,“沈…傅……那个其实我今日……”她的声音有些小,眼神中透着一丝犹豫。
沈傅此时听到凌知念叫自己的名字,就像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一般,瞬间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光芒,那光芒几乎要将这黑夜照亮,“念念,说吧,想让我帮你何事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身体微微前倾,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凌知念的请求。
凌知念一听,瞬间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讶,“你难不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你怎知我有事相求?”她的嘴巴微微张开,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傅。
沈傅宠溺地一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柔和,“念念尽管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鼓励。
凌知念此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沈傅,她咬了咬嘴唇,似乎在为自己的请求而感到难为情,“说起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这次请你相助,是想让你再扮演一次黑衣人。”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完后,小心翼翼地看着沈傅的反应。
凌知念说完,沈傅正准备吃馄饨的勺子在半空中顿了一下,他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随后,他放下勺子,看向凌知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念念,他如此骗你,你竟还想着帮他?”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和不解。
凌知念一听,有些意外地看向沈傅,眼中透着疑惑,“你怎知扮黑衣人是为了帮楚清歌?”她不明白沈傅是如何猜到的。
沈傅被凌知念的天真给逗笑了,不过那笑容只是一闪而过,更多的是一种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如今能让你如此挂心的,无非就是他,今日又动辄找到我,可是为了翻案一事?”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凌知念,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凌知念此时对沈傅的推理佩服得五体投地,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惊叹,“沈傅,你莫不是神仙?竟如此厉害!”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沈傅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他深深地看着凌知念,眼中透着一丝担忧,“可念念,萧家一案当年可谓是轰动南楚和北燕,你当真要与他共进退,蹚这浑水?”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凌知念的心上。
凌知念听后,呆呆地看着碗中的馄饨,陷入了沉思。那馄饨在汤中微微晃动,就像她此刻摇摆不定的心,“不蹚又能如何,太尉府本就牵扯其中。”她的声音有些苦涩,心中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可若你因此有危险……”沈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凌知念打断了。
“沈傅,我知你是为我好,可很多事,是不由我们做主的。”凌知念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沈傅,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决绝,一种即使知道前方有危险,也要勇往直前的勇气。
沈傅静静地看着凌知念,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凌知念继续说道:“我想帮他的心就如同你为我担忧一般,虽然这话很是不妥,可你明白……”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会让沈傅伤心,但她还是想让他理解自己的决定。
这次凌知念的话没说完,便被沈傅打断了。沈傅看着凌知念,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会帮你。”他的语气虽然有些无奈,但却无比坚定。
凌知念欣慰地看向沈傅,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花,“沈傅,谢谢你。”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知道这个决定对沈傅来说并不容易。
沈傅此时看着凌知念,眼神从复杂逐渐又转变成温柔的笑意,“快吃吧,馄饨要凉了。”他拿起勺子,开始吃馄饨,试图掩盖自己内心的波澜。
——
在那迷雾深处,一个黑袍身影静静地伫立着,仿佛是从黑暗中生长出来的幽灵。孙丙眼睛一亮,立即上前,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大人,不知大人今夜叫小的前来有何事交代?”他的声音低沉而恭敬,带着一丝对黑袍人的敬畏。
然而,黑袍人却没有回应他,只是默默地向后退去。孙丙心中一惊,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不敢违抗,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就在这时,一张巨大的捕网从天空中如闪电般落下,朝着他兜头罩来。
孙丙反应极快,他猛地起身反抗,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只见他迅速拔出腰间的刀剑,那刀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他挥舞着刀剑,快速斩断捕网,动作行云流水,捕网瞬间四散裂开,碎片在空气中飞舞。
孙丙刚要趁机逃脱,逐风和楚清歌如同两只展翅的雄鹰,飞身前来,拦住了他的去路。三人瞬间交战在一起,刀剑相交,碰撞出点点火花。楚清歌的剑法凌厉无比,每一剑都带着破风之声,直逼孙丙要害;逐风的招式则灵活多变,如同鬼魅一般,从侧面协助楚清歌攻击。
与此同时,凌知念从树后钻了出来,她的眼神中透着紧张与兴奋。沈傅则利落地将黑袍褪下,往空中吹了一声清脆的口哨。随着口哨声响起,数名暗卫如同黑色的雨点般从树枝上落下,他们训练有素,动作整齐划一。
暗卫们迅速加入战局,与楚清歌和逐风配合默契。他们从各个方向攻击孙丙,包围圈越来越小。孙丙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眼神中开始出现慌乱。在众人的围攻下,他的招式逐渐变得凌乱,逐渐败下阵来。
最后,孙丙不敌众人,被成功抓捕。他被按倒在地上,眼中还透着不甘。凌知念开心地拉着沈傅的胳膊,一路小跑着前去查看,楚清歌和逐风也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楚清歌走到孙丙的面前,眼神冰冷地盯着他,“孙丙,老实交代,为何当年误传密信!”他的声音如同寒冬里的冰霜,透着威严。
此时的孙丙眼神迷离,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他看向不远处,随后嘴角上扬,笑了起来,那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楚清歌和逐风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正对上迎面而来的凌知念和沈傅。就在这时,逐风发现孙丙的神情有些异样,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嘴里似乎在动。
“他要咬舌自尽!”逐风大喊一声,急忙伸手点穴,想要快速封住孙丙的喉头。但还是晚了一步,只见孙丙的嘴里已经溢出不少黑色的血,那血在地上蔓延开来,像是一朵盛开的死亡之花。
楚清歌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服毒了。”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恼,好不容易抓住的线索就这样断了。
沈傅反应迅速,看到自杀的孙丙后,立刻用手捂住了凌知念的眼睛,不想让她看到这血腥而残酷的一幕。
——
楚清歌的房间里,气氛有些沉闷。凌知念、逐风、楚清歌三人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他们的脚步沉重,仿佛带着整个世界的疲惫。
逐风气得满脸通红,他的拳头紧紧握着,走到桌子前,“砰”的一声,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为何如此晦气?!莫不是有人走漏了风声?”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房间里回响,眼中透着愤怒和疑惑。
说完,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自己摇摇头,否定掉自己的想法,“不能啊,若是走漏风声,这孙丙定不会前来赴死。”他眉头紧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试图找出事情的缘由。
楚清歌此时也眉头紧皱,他坐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凌知念则坐在一旁,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地面,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
“孙丙这个人证不能用,当年还有何人证可用?”凌知念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无奈。
楚清歌此时却看向了逐风,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还有一人。”他的语气平静,但却让人感觉有一种破局的希望。
凌知念顺着楚清歌的目光看向逐风,逐风此时却一脸的无奈,他苦笑着耸耸肩,“我的确可为人证,可我本就是萧家的人,皇上会信吗。”他的眼中透着一丝担忧,深知自己的身份可能会让证词变得没有说服力。
“你手中有我爹的印信真迹,能证明假通敌证据上的是假章。”楚清歌提醒道,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逐风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瞬间来了点信心,他兴奋地拍了一下大腿,“对啊,我当年接到的任务正好是迷惑北燕敌军,让他们误以为萧将军被收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开始回忆起当年的情景。
凌知念一听,也放松了下来,紧绷的神经得到了一丝缓解。她看向楚清歌,眼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皇上多疑,逐风作为人证尚不可靠,但若是有印信,白纸红印在此,皇上也定会认。”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翻案的曙光。
楚清歌紧紧拉着凌知念的手,“我带你去个地方。”两个人沿着崎岖的山路,一路来到了山顶的最高处。凌知念被拉着疾走,一路上气喘吁吁,双颊因奔跑而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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