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涯立马就把包子捡起来,一边啃着,一边跑到了林悦身边。
“走,再去买点吃的。”
秦涯嘿嘿一笑,主动钻进了汽车里,他可不是专门为了铜湖镇的案件去的,他是为了张楚而去。
铜湖镇距离滨海路半个小时车程,两人很快就到了那边。
同时,林悦也把自己小队的队员们叫上,到那里时,所有队员都已经到齐了。
队员们一看到秦涯跟在林悦身后,一个个都显得极为疑惑。
“怎么他也来了?”
“是啊,虽然他确实破了件案子,可相比这件案子,完全是不同概念。”
“又是来凑热闹的,这不纯纯给我们添麻烦嘛!”
“不是警察的人来查案,这可真是离了大谱!”
“你们知道个屁,咱队长喜欢他。”
此话一出,众人都闭了嘴,这千金还难买我愿意呢,林悦都上升到爱情这层次上了,那还不得说啥是啥啊。
一众队员看着林悦带着秦涯走过来,眼神之中满满都是羡慕嫉妒恨,根本没把破了案的秦涯放在眼里。
“队长,这家伙怎么又来了!”
“是啊,队长,这案子他破不了!”
“行了,都闭嘴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别愣着了,都排好队,我先去领导那里报个到。”
林悦朝着他们几个白了一眼,随即独自一人走进了大楼之中。
秦涯则懒散的站在队伍后面,俨然没有一个警察该有的模样,依旧还是那件破旧的军大衣,依旧还是那副胡子拉碴,玩世不恭的样子。
见林悦走了,队员们又活跃起来。
“秦涯,你又跑来做什么,让你来了嘛!”
“就眼下这件案子,光是二十多天没找到任何线索就不是你能查出来的!”
“你凭什么来这里,你不是警察。”
众人都在数落着秦涯,可秦涯却一句都不回答,吃着包子,俨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就这帮人做警察,他们还得练,和他们较真,那就真把自己的档次拉低了。
就在他们说话之际,林悦拿着文件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见队员们正在欺负秦涯,哪能看的下去。
“你们干什么!就凭你们也配和秦涯比,不说其他的,就我们警队那案子,你们破了吗?”
被林悦这么一说,众队员都不敢说话,但显然他们并不服气。
“林悦,你们先去现场,我等下就到,车子先借我开一下。”
秦涯当然是为了张楚的事而来,他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他转身就上了车,直接开了出去,前往张楚当年在这里租住的地方。
林悦一看,也只好先让他去,毕竟没有了他,林悦还真查不出这件案子来。
言归正传,秦涯开着车子经过十来分钟的行驶,很快来到了铜湖镇上一处比较偏僻的农家小洋房门口。
这里规划的很好,但洋房是老洋房,和记录上的没有差别,这也就说明,张楚当年租的就是这里。
秦涯下了车,敲响了老式房门,沉重的声响回档在这老洋房中。
“有人在家吗?”
秦涯朝着里面含了一句。
“谁啊!”
“警察。”
秦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从兜里掏出了警官证来。
当然,这警官证可不是他的,刚才在车上时候从林悦兜里偷来的。
他只要把照片一遮,哪个普通人能懂这些啊。
洋房里很快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毕竟是警察,只要没犯事,大家都会配合。
门打开,屋里走出来一名六十来岁的大妈,普通样貌,一米五五左右身高,正用狐疑的眼光看着秦涯。
秦涯把警官证掏出来,说道:“你好,我是警察,我们在调查一件案子,有需要你协助的。”
大妈也看不懂警官证,不过看秦涯那模样,并没有第一时间让他进屋。
“你是警察?你是乞丐吧,哪有警察穿成这样的,你的警服呢?别在这里骗我一个老太太!”
大妈说着,就要关大门。
秦涯一看,这可不妙,赶忙把脚卡在了门缝里,让她不好关门。
“大妈!我真是警察,我就来问问你,八年前,是不是有个叫张楚的在您这里租过房子。”
秦涯这么一说,大妈这才没了刚才那种紧张。
“张楚?”
“对!就是这个人!”
秦涯从身上取出了资料中的照片,大妈一看这张脸,当然立马就认识了。
“是,有这个人租过我的房子,我为啥记得这么清楚,因为他还有半年的房租没付给我!”
大妈十分激动,这一次终于把大门给打开,把秦涯让了进去。
“大妈,那为啥他在这里住了两年时间要离开呢?”
“那我怎么知道,有可能就是没钱了,我不知道。”
秦涯在张楚离开铜湖镇这件事上似乎并没有问出太多的线索。
“大妈,那这两年张楚住在这里肯定有什么值得您注意的地方吧,您能跟我说说吗?”
因为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所以大妈也得好好想想。
过了好久,大妈这才说道:“对了,有一个事情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们需要的,就是张楚这个人很少出去买东西,而且买完之后就回来躲房间里,每次要房租都得拖好几个月,对对对,还有个事,他在镇上一个五金店里干活,你可以去问问,我知道那个五金店在哪里。”
说开了之后,大妈这话还真就多了起来。
这句话里显然让秦涯知道了张楚在这两年是如何活下去的。
张楚关系到他师父失踪的一些情况,所以了解张楚便能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这时候,林悦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很明显,就是让他赶快去现场看看。
“大妈,您要是还有什么想出来的,您打电话给我。”
秦涯也没在这里多留,给了大妈电话后,便开车离开了这里,很快就来到了林悦所在的案发现场。
这是一处农田之中,周围早已清除了隔离带,即便是有痕迹,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也应该早就被覆盖了。
林悦见他来了,立马把他拉到了农田之中的一处机井旁。
“人就是死在这里的,这是当时死亡的照片,你看一下。”
秦涯接过照片,一共两张,其中一张是死者人头朝下竖在机井中的样子,身体已经开始腐烂。
另一张则是死者从机井中拉出来,放在农田里拍下的照片,其中最让人触目惊心的并不是逐渐腐烂的身体,而是他的嘴里和脖子上,被无数的绣花针扎透,一根根竖在那里的恐怖模样。
凶手极为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