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四合院,孙大江一家正围坐在桌前,享受着温馨的晚餐。
因为侄子的到来,林文翠还特意多做了两道菜,饭桌上欢声笑语不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
中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大声呼喊,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那声音越来越大,仔细一听,是贾张氏在嚷嚷着什么。
众人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纷纷放下碗筷,准备出去看个究
竟。
刚走到中院,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秦淮茹捂着肚子,脸色苍白,眉头紧皱,一脸痛苦地低哼着。贾东旭在一旁搀扶着她,满脸焦急,而贾张氏则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叫喊着:
“快来帮帮忙,快来帮帮我家,淮茹要生了。”
这时,一大爷易中海也赶了过来。他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扫,一下子就看到了正在看热闹的孙爱国,还有他身旁那辆自行车。易中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手一指孙爱国,大声说道:
“孙爱国,正好你有自行车,你过来帮忙将秦淮茹送去医院。”
孙爱国被这突如其来的点名弄得有些懵,心里暗自叫苦:我就只是来看个热闹,怎么这事儿就落到我头上了?
他赶忙说道:
“不是,一大爷,这黑灯瞎火的,贾家嫂子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坐自行车也坐不稳啊。要不您去借个板车,这样方便些。”
孙爱国的这个建议其实很合理,一个孕妇疼得死去活来,自行车怎么能坐得住呢?
可易中海却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己被一个小辈当面回绝,这让他很没面子。
在他看来,自己在这四合院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指挥不动一个毛头小子呢?想到这儿,易中海未经思考,就恶狠狠地说道:
“小兔崽子,叫你去,你就去,这人命关天的,哪来那么多废话。”
易中海的话音刚落,整个大院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正在痛苦呻吟的秦淮茹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惊得忘了疼。
“易中海,你喊谁小兔崽子呢?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孙大江愤怒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那声音如同滚滚闷雷,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易中海听到孙大江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清醒了过来。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各种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我今天这是怎么了?孙家可不好惹啊,在这院里,可不能和孙家交恶,这可怎么办?哎,先认个怂吧,先把这个危机化解了再说。”
拿定主意后,易中海赶紧说道:
“大江兄弟,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是急糊涂了,口不择言,对不住了。我也向爱国道歉。”
说完,他又看向孙爱国,满脸诚恳地说:
“爱国,一大爷错了,刚才一大爷太心急了,说话没经过大脑,你就原谅一大爷这一次,好吗?”
他的目光中满是期待,希望孙家父子能够消气。
孙大江父子对视了一眼,两人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易中海也是个精明人,他知道这沉默意味着孙家父子虽然不打算追究,但也不想再和他有过多的交流。
没办法,他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好了,大江和爱国都不计较了,这事就翻篇了。我们还是赶紧把秦淮茹送去医院吧。”
易中海说完,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傻柱的身影,可找了一圈也没看到。
他又看向傻柱家,发现屋里亮着灯,可门却没开,这可把易中海气得不轻。
闹了这么大动静,傻柱竟然一直没出来,现在的傻柱在这四合院就像个透明人一样。
易中海实在没辙了,只能把目光投向刘海中。
“老刘,要不你出去借一辆板车。”
刘海中本来在一旁看着易中海吃瘪,心里还有些幸灾乐祸呢。现在让他去借板车他可是一百个不情愿。
心里想着:你是老大,我是老二,凭什么你指挥我啊?就因为你比我大一岁?可他又不能拒绝,谁让他也是这四合院管事的大爷呢?
“嗯,我这就去。”
刘海中说完,扭动着他那肥大的身躯,向院外走去。
不一会儿,刘海中就借来了板车。众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费了好大劲,总算是把秦淮茹安置在板车上,往医院送去了。
见没热闹可看了,四合院的众人便各自散去。
傻柱家,何雨水小声地对傻柱说:
“哥,你刚才怎么不出去看看啊?好像是隔壁嫂子要生了呢。”
傻柱皱了皱眉头,一脸不屑地说:“别理他们,咱家现在这情况不一样了。这些人现在都躲着我们,都是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以后少跟他们接触,没事就待在家里。”
何雨水听了,默默地点了点头。自从父亲何大清被抓,家里成分变了之后,他们经历了太多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些都在何雨水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阴影,让她对院里的这些人再也没有一丝好感。
孙大江家,孙大江一进门就问儿子:
“爱国,今晚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孙爱国撇了撇嘴,说道:
“我能有什么想法?这易中海就是想拿我立威,结果碰到老爸你这块铁板,撞得头破血流。”
孙大江听了儿子的话,开心地笑了起来:
“儿子,你记住了,在这大院里,我们不主动惹事,但要是有人敢惹我们,我会让他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我孙大江的怒火。”
孙爱国听了父亲的话,突然觉得父亲像是一个有很多故事的人,那些故事或许就藏在他那坚定的眼神背后。
第六人民医院妇产科,贾东旭焦急地问医生:
“医生,我媳妇怎么样了?”
医生一脸平静地回答道:
“没事,等等吧。第一胎生产时间会长一点,这是正常现象,别急。”
医生天天在这儿工作,这样的场景见得多了,在她看来,这种事急也没用。
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过去,送秦淮茹来医院的人都陆续走了,只剩下易中海两口子。
贾东旭在医院走廊上像个没头的苍蝇一样,来回乱窜,心里的担忧都写在脸上。
而贾张氏倒是心大,坐在长椅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哎呀,东旭啊,你别在这儿乱转了,坐下。这不刚进产房吗?”
易中海劝道。
贾东旭没说话,走到长椅旁坐下,可他那坐立不安的样子,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焦急。
此时,产房里的秦淮茹已经开始了第二波分娩的“攻势”。
刚才第一波用力的时候,由于疼痛难忍,秦淮茹没控制好,有些失禁了,这让她尴尬得要命。
不过现在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在医生的指导下,她拼尽全身力气。
“快,用力,再用力,对,就这样,看见头了。”
医生在一旁鼓励着。
随着秦淮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打破了产房的紧张氛围,孩子终于呱呱落地了。
秦淮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松了一口气,疲惫地躺在产床上。虽然此刻她非常虚弱,但还是弱弱地问了医生一句:
“医生,是男孩还是女孩?”
“恭喜你啊!是个大胖小子。”
医生微笑着回答。
秦淮茹听到是男孩,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后满意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
随着产房的门“咣当”一声打开,等候在外面的人瞬间围了上去。
“谁是秦淮茹家属?”医生问道。
“我是,我是,我是她丈夫,秦淮茹怎么样了?”贾东旭急切地问道。
“恭喜你,母子平安。”医生说完,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我有儿子啦!我做爸爸啦!”贾东旭兴奋地反复念叨着这两句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贾张氏被这嘈杂声惊醒了,刚醒来就听到贾东旭的话,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伸手用力掐了一把大腿。
“嗷!”贾张氏疼得叫了一声,这才确定不是在做梦。
她也兴奋地加入了贾东旭的欢呼:“我有孙子啦!我做奶奶啦!”
一旁的易中海夫妇看着这兴奋的一家人,略显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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