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比试

“试试?”唐鸿提议道。

对于这个弟子,唐鸿还是非常满意的,自己铁骨没有机缘,基本无望,陆清河不同,唐鸿拧得清的,现在对陆清河好一些,等用不了两年,就能突破武者。

等自己气血衰败,有个铁骨境弟子,地位依旧不会有什么变化,甚至陆清河越强,自己地位就越高。

习武强身的根本是体魄能增长,习武只是加强,而非武者在二十五岁左右体魄就不再变化,没有机遇这辈子就止步于此。

未来无望突破,每日苦修却堪堪保持现状,甚至过了三十岁,每日苦修却发现修为一直在倒退,对于习武之人,这是绝望,一些无法坚持之人,倒退的更快。

这就是气血衰败!

没有人能阻挡,哪怕正式武者也只能推迟。

从成为武者后,体魄还能增长十年左右,之后就开始不在增长,每日苦修还能保持现状,过了四十苦修也不行了,最后掉到一个水准上,这就是帮会执事。

“师傅是指?”

“前两日只教了你瀚海功,你不是想学刀法吗,现在还有些时间,看看你的实力。”唐鸿丢过来一柄木刀说道。

“是。”

拿起刀,陆清河深深地吐了口气,将自己实力展现出来便是。

刀法无非就是各种角度的劈砍,自身基础才是关键,若非刀剑锋利,不然自己的拳脚力气更大。

也不用找什么机会,自己说到底就是个萌新,对付功夫大成者,自身体魄也不差,除了不能同时运用两种劲,跟功夫大成者就没区别,但是面对一位武者,想找机会,纯粹想多了。

“师傅,得罪了。”

话音刚落,陆清河脚底发力,原本两人距离就不远,七星步又是涉及身法的功夫,只是一个眨眼,陆清河就来到唐鸿身前,提刀就砍。

“目的太明显了。”只是轻轻一抬手,两刀相碰。

都是木刀,只发出沉重的碰撞声。

几次对拼,陆清河都用尽全力,唐鸿多是防御,只是每次都能后发先至,偶尔一两次攻击,陆清河都手忙脚乱。

“碰!”

“师傅,我输了。”低头喘息几次,体力就回复过来,但是唐鸿几次攻击,陆清河都要全神贯注,对心神消耗太大了。

“喝口茶。”

接过茶杯,如牛嚼牡丹,一口就喝了精光。

等两人坐下后,唐鸿才开口。

“方才你我交手,我在第一刀后,就将力气跟你控制在同一个范围,你可察觉出什么。”

陆清河闻之,抬头有些不敢相信。

自己这几日在船上不论是观战还是与人切磋,都确定自己是大成级战力,不然也不会这两日有些飘。

“师傅是说经验?”陆清河很快回过神来,既然说实力控制在跟自己一样,哪怕有差距也不会有多少,但是自己很清楚,败得很彻底。

“不错,你刚才持刀,力气不错,就是目标太明显了,我完全可以用最小的消耗去挡你最大的攻击,如此往来几次,你力气消耗就比我大,而我也能在你攻击后,以闪避再攻击你,让你觉得我的出招防不胜防。”

陆清河点了点头,确实不假,每次师傅反击都是神出鬼没,而每次都是自己旧力耗尽新力为生的时候,真要死斗,恐怕几个回合下来就要被砍了脑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陆清河也没觉得什么丢脸的,能找到失败的原因在去弥补他,总比真正搏斗的时候在后悔好。

“人要会欺骗自己,我想打你手,眼睛却盯着你的腿,你防哪里?腿是最先防的,可打手的时候就是真正的临时反应,而不是提前准备。”

“你就是错在这里,视线、姿势都跟目地有关,当我能看出来你的目的是你盯着点地方。我就会提前警惕,而你的姿势又决定了你的力量会在哪里最大,哪怕以假乱真,我顶多轻伤不足为据。”

陆清河一听茅塞顿开,习武是耿直的但是比斗不是,而唐鸿说的也有道理,自己想打脚,那么不论是手臂还是身体,都会跟着花生变化,哪怕自己是作假,自己转手打上,姿势没能变回来,那么力量就无法最大暴发,而姿势变回来的时间,又提供了让人反应的机会。

“还望师傅指点。”

“关键就在于一个藏字,现在天色已晚,我城中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明日我回来再问你。这段时间你可以自己想想,有时候自己能想通比为师指点更重要。”说完便换来一名帮众,巨轮离岸边不远,陆清河就看见唐鸿七步成诗,一个跨步直接从甲板上跳到了岸边。

“希望你能想的通吧。”唐鸿看了一眼巨轮,对于自己这个弟子属实满意,十四岁堪比功夫大成,根骨顶尖,两日能懂瀚海功,也是上等,而心性可贵,懂得持之以恒,不受外物所诱。

唐鸿离开之前的藏字,让陆清河很在意,自己问的是怎么让人看不清自己的路数,这跟武学武技无关,这是自身的战斗能力。

武学再强,无法以力破巧的时候,依旧在框架之内,招式再多也是万变不离其宗。

能提前发现让其无功而返,能趁机反击让其疲于奔命,两者占据其一就是高手,两者具备便是强者的根基。

陆清河之前同时面对赵龙赵虎,也是利用基础超过他们,自己的一招一式,他们都要倾尽全力,几招下来就陷入疲于奔命的地步,自然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可面对同层次的呢,欺负弱者算什么,只有同级称雄,同级无敌,还算强大。

“藏!”

躺在床上,陆清河一直在想,藏就是是什么意思。

一直到深夜,陆清河才怀着莫名的心思睡下。

陆清河能感觉到,师傅唐鸿很希望自己领悟,可是自己几个小时下来,两人交手的记忆想过几次,始终没有看透藏的意思。

直到第二日一早。

“你这个家伙倒是藏的很深啊。”

陆清河只是扫了一眼,正准备上顶层的时候,突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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