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询问才知道,这是太原有钱人最新的追求风向,谁家能有一个蛋糕吃,那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
就好像现代人买奢侈品,有钱人家的妇女谁家没几个爱马仕的包包都不配叫做有钱人。今日的太原,谁家要是连蛋糕都没吃过,这上层社会的社交都没法参加,因为人家会问……
幼薇从人群中挤过去,看着争着抢着恨不得马上拿个蛋糕回去的人们,说了一句,“因需要的人太多,蛋糕供不应求,我们现在要五千文一个,要预订的需交一千文定金,需要的在绿翘这里登记。”
这个价格确实太高了,但这些人丝毫没见减少。绿翘看了看幼薇问道:“怎么办,阿姐?让他们排队又不肯。”
幼薇道:“很简单,马上付定金的明天立时安排人做,做的时间与付定金的快慢相联系,定金再提高。”
当绿翘把定金提高到两千文,且按交定金的速度安排做蛋糕的时间时,不省人离开了。他们不是付不起钱,而是身上带的没有这么多。
因为唐朝用的是开元通宝,一枚通宝重约八克,一千文,那就是十几斤,两千文,咳,谁会带这么重的东西在身上?你没事身上背个几十斤在身上试试。
所以很多人都跑回车里去拿钱。
幼薇惊诧了,太原城的有钱人真多,而且,真有钱。
感慨完毕,幼薇跟着绿翘一起做登记,李近仁也在旁边帮忙。几个人忙了好久,总算忙完。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自己面前那堆积如山的钱,幼薇道:“穷的是真穷,富的也是真富。”
两极分化严重。
对于富人来说,不管社会怎么变化,他们该吃吃,该喝喝,怎么都不会短了他们的。对于穷人来说,一家人的生命,只需来一场蝗灾,或者雪灾,或洪灾、旱灾,任何灾情都可能要了穷人一家人的性命。
穷人的命太不值钱。
以至于幼薇慨叹道:“我要做个有钱人。”
李近仁在旁边笑道:“你已经是了,因为你家夫君是首富。”
幼薇拍了李近仁一下,道:“把这些收进去吧,只要他们继续保持这种狂热,我还愁自己变不成富人?一个蛋糕成本多少?我净赚啊。不行,我还得研究一些东西出来,让这太原城的富人再疯狂一些,这样,他们的钱就会慢慢地变成我的钱。”
幼薇大笑起来,想起后世的爱马仕包包,心说自己要不要去鞋店看看怎么处理皮革,怎么缝制皮革?
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幼薇还在想这件事情,还不时露出一个姨母笑来。
李近仁对绿翘说:“不得了,你阿姐魔怔了。”
绿翘笑笑道:“阿姐可能想出了新的赚钱方法。”
幼薇对绿翘竖起了大拇指,说:“如果能够引领富人的购物,做他们的风向标,赚钱就很快,你想象不到的快。”幼薇眼睛瞥向李近仁。
李近仁问她准备怎么做时,幼薇吱吱唔唔地说还没有想好。不是不想跟李近仁说包包的事,她怕自己说了却做不出来,到时岂不叫人失望?
饭后,幼薇被李近仁拉着在杏树底下下棋,说是上次跟幼薇对弈,结果两人一粒子都没下下去,就被绿翘抱来的珠宝盒给打断了。今天无论如何要补上来。
幼薇的棋艺据她自然说很差,但真正对弈起来,李近仁才知道什么叫做谦虚。这叫很差吗?差不多可以跟他拼杀的水平叫做很差,那他这水平岂不是也是很差。
李近仁平时一有时间便骑马上山与高僧对奕,幼薇则声称自己很少下棋,但喜欢观棋。
下了两盘棋,两人一胜一负,打了个平手。幼薇困了,便让绿翘安排沐浴的事情。
洗完澡爬到床上,正准备睡觉呢,李近仁穿着一身中衣走了过来,看他的样子,头发还湿漉漉的,应该刚沐浴过。
幼薇连忙道:“你怎么过来了?出去出去。”说着,从床上跳起来去推李近仁。
李近仁看了一眼幼薇身上的睡袍,这是幼薇自制的睡衣,胳膊和肩膀都裸露在外。
幼薇被他一瞧,连忙抱住胳膊,叱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李近仁笑了起来,应道:“是啊,没见过。”
听语气,看眼神,这李近仁分明是在调侃她。幼薇突然想起去年的某个夜晚,她也是穿着这样一件睡衣与李近仁发生的事情,那脸顿时成了猪肝色。
李近仁走上两步道:“其实,我想跟你说的是,过两天我要回扬州一趟。”
回扬州?!幼薇猛地抬起头来。
李近仁连忙道:“只是去筹备粮食,节度使恳请帮忙,我也不好意思不帮。”他走过去把幼薇搂在怀里,叹道,“我想和你在一起,却一直奔波忙碌……”说着,他俯身,与幼薇脸贴着脸,然后用脸摩挲她的脸。
幼薇感觉自己就要融化在男人的柔情之下了,她很想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身体却不听使唤,任由男人抚摸她的脸和脖子。
她心里想着不该这样的,身体却止不住地沉沦,她抓着李近仁的胳膊问:“你一定会在心里看轻我吧?”
李近仁停下手里的动作,直直地看着幼薇,“怎么会?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最爱的一个,我看轻你,就是看轻我自己。”
幼薇点了点头,心里说,也许吧,可是,我真的不希望这样的事情一再发生,那样显得我很不自爱。
又想起莫鲜夜的故事,相爱的男女就应该在一起啊,难道要天各一方,彼此相思,像莫鲜夜那样?
幼薇不断地说服自己。
“你知道,一个真正爱女人的男人,一定会给她婚姻,而不是这样让她无名无分地跟他在一起……”
“回扬州后我们就结婚,我发誓。”
幼薇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和李近仁做着羞人的事,她甚至还要男人给她一个婚姻……
真是一言难尽,她怎么会是那样的一个女人呢?不就是那啥了,在现代社会这算个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