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妮说,“明天正好有一场拍卖会,你拿去试试再说嘛,说不定就拍了个好价格。”
幼薇对李近仁道:“明天你陪我去。”
“好,明天我们一起去。”这段时间,因为有时要跟幼薇分头行动,李近仁又从刘潼手下把那两个人要了过来,幼薇出去,这两个人就跟在后面保护她。有这两个人跟着,李近仁就不用担心幼薇的安危。
拍卖会这种大场合,李近仁当然要参加,而且,他也只是听说过拍卖会,并没有亲身经历过,这次去正好长长见识。
第二天早上,一家三口打扮一新,正好阿陌过来,问他们可有需要他的地方,李近仁便让他开车。
来到周秀妮所说的那个地方,就外表来看,这里就是一个小庄园,偶尔有进出的人,显得很正常。
走进去之后才知道,拍卖会设置在地下。幼薇阐明来意,一行四人做了身份登记,这才允许他们去到往地下。
地下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幼薇因为是来拍卖东西的,有专人引导他们进去。他们进到一个房间,没过多久,一个主管模样的男人走进来。
“听说你们有东西要拍卖,能先给我看看吗?”
主管说话比较客气,幼薇笑着问道:“请问先生高姓大名啊。”
“不敢,在下姓翟,单名一个宇字。”
“原来是翟先生。”幼薇打开手里的布包,露出里面的衣服来。
翟宇明显有些失望,道:“恕我直言,这件衣服虽然华美,但是还够不上拍卖的档次。”
幼薇缓缓解释道:“这不是一件普通的衣服,我要卖的也不是衣服的款式和华美,而是这件衣服的保暖性。我敢放言,就目前而言,没有任何一件衣服能有这件衣服的保暖效果。”
翟宇半信半疑地拿起衣服,相比狐裘或者那些中间有夹层的衣服,这件衣服要轻得多。
“你说它能保暖?”翟宇有些怀疑地问道。
“绝无虚言,不信先生可以把手伸进衣袖里试试。”
翟宇还真伸手去试了,虽然没有穿在身上那么好的体验效果,但翟宇信了幼薇的话,问道:“底价是多少?”
幼薇道:“五万。”她这件衣服单人工就去了上万钱,放在店里卖,至少也得十万以上,放这里不过是试试水。
“流拍也没有关系。”幼薇又加了一句,这件衣服放店里绝对不愁卖。而且卖出去的价格比她在拍卖会报的这个底价只高不低。
“行。”翟宇拿了衣服,与幼薇谈了一下佣金的收取比例,临走前跟李近仁打了一下招呼。他竟然知道李近仁是谁,开口就是广陵首富,对此,李近仁有些动容。
这拍卖会不容小觑啊,居然认出他来。是不是每个稍有特色的人他们都知道……
李近仁此前从来没有去过拍卖会,但是拍卖会的一个主管都认出他是谁来,可想而知,他们熟知天下多少人的资料!
阿陌这时上前来对李近仁说,他要出去一趟。李近仁看着阿陌,这种时候他要出去?尽管有些不敢相信,但李近仁还是点头同意了。
没过多久,拍卖方有人过来引李近仁和幼薇去会场。
会场很大,灯火通明,每一个客户都有一个独立的房间,也都能通过房间里的特殊装置看到中心会台上的动静。
就算见多识广,李近仁也不禁咋舌,想不到在这偏远的太原,会有这等规模的拍卖会。而且自始至终,李近仁都只知道自己人,对于其他人,他们彼此都没碰过面。
如此,即使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除了拍卖方外,都没人知道是谁买走了。其保密性不可谓不强。
见识了。
李近仁对组织拍卖会的大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会是谁呢?这可不是一般的财力物力能达到的。
正思考间,台上来了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衣裙的女郎,上身紧紧的勾出了女子迷人的曲线,下面是荷叶裙,衬托出女子高挑的身材。
女郎用甜美的声音自我介绍道:“我叫阿雅,今天的拍卖会由我来主持。不多说废话,我们拿出今天的第一件拍卖品,是一面镜子。”
“这面镜子跟我们家里的铜镜不一样,它是玻璃做的,它照人的特点就是特别清晰,脸上任何细小的地方都逃不过它这么一照,是送给女士的佳品。”
紧接着,就见有人捧着一个方盒出来,打开盒子,拿出一面椭圆形的镜子来。
幼薇一看,身子不禁往后一仰,这就是我们平时在家里梳妆用的镜子啊。
阿雅的开价是五千,每次加价五百。
李近仁问幼薇,“要不要买?感觉还不错。”
幼薇瞥他一眼道:“买什么买,都是我玩剩下的。”
李近仁扬眉道:“不要说大话,这个肯定是哪个国家贩卖过来的,你哪有得玩?”
幼薇嘿嘿笑道:“是啊,我只在梦中见过玩过,但是这种明晃晃的东西我不想要。”
“不想要就算了,我还想买着做礼物送给你呢。”在李近仁眼里,这是个稀奇的东西,况且每天梳妆用得着,也不算贵。
幼薇突然想起温庭筠写给她的诗来,“水精帘里颇黎枕,暖香惹梦鸳鸯锦。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藕丝秋色浅,人胜参差剪。双鬓隔香红,玉钗头上风。”
虽然钱是有了,但离这种精致的生活还有点远。幼薇生活得比较随性,你让她过这种生活她也未必愿意。
当然,温庭筠写这首词的时候也只是寄予一种美好希望,希望她能过上这样一种富贵优雅的生活。
“在想什么呢?”李近仁问道。
“在想温先生写给我的一首诗。”
李近仁整了整膝上的衣袍,道:“读来听听。”
幼薇便笑着把温庭筠写的词给读了出来,李近仁手指在膝上敲了敲道:“等明天有时间,我把你那房间里的东西都给换了,再整几套首饰,头面,也就差不多了。”
幼薇笑道:“哪里用得着?我现在感觉就很好,累是累了点,但过得充实。家里吃穿用住,想买就买,不用受拘束,这是财务上的自由。当今社会要有我这么自由的也没几个了。”
李近仁捏了捏她的鼻子,“乐观,自信。”
绿翘突然在旁边叫道:“啊呀,好漂亮的凤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