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抹斜阳消失的时候,孟婆出现在院子里,张月激动地呼出一口气,看着孟婆说道:“婆婆,您总算回来了,怎么样?还顺利吗?那个什么至阳之火拿到了吗?”
孟婆微微点头,开口道:“今天辛苦你了,回屋休息一会儿吧,这里交给老婆子我来处理就好了,另外,这是给你带的吃的,一天没吃东西了,吃点吧。”
张月伸手接过孟婆手里的餐盒,没有动。
“婆婆您也还没吃吧,等您处理完咱们一起吃吧!”
“不用了,我是鬼,不用吃人间的食物,你去吧,这里我自己就能解决,一会儿处理的时候会有很多的阴气和怨气散出来,你离远些比较好,不然会影响到你。”孟婆看着张月开口道。
张月微微点点头,“婆婆,我去屋里等您吧,您小心些,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
孟婆转回头,掏出鼎,普玄的血在夜色中冒着金色的光,“等等,还需要你的帮助,这个盖子帮我打开。”张月将食物放在一边的凳子上,然后伸手接过孟婆掌心上放着的鼎。
“盖子上面的东西,擦掉就行了!”孟婆开口提醒道。
张月听话的照做,鼎被掀开的那一刻,一团金红色的火焰从鼎里面飘了出来,孟婆掌心飘出黑色的阴气,那些阴气朝着火焰的方向围绕过去,但是始终不能包裹住,张月看着孟婆一脸凝重的神色,没敢作声。
孟婆又尝试了两次,还是没有成功。
而在此过程中,挖掘机挖出的大坑里面,出现了哀怨的惨叫声,还有猖狂的嬉笑声,和悲戚的哭声......
“婆婆,这......”张月盯着坑里面的罐子,惊慌地开口。
孟婆扭头看向张月,眼睛一亮。“用你的血,快点,不用太多,指尖血,一滴就行了!”
张月拿出别在腰上的小匕首,毫不犹豫地往中指指尖一划,鲜红色的血液就涌出来,张月朝着飘在面前的火焰伸出了手,血液滴在火焰上,有一瞬间的暗淡,孟婆借此机会将阴气包裹上去,然后阴气推送着火焰进入到大坑里面。
眼看着火焰马上就要到底了,孟婆抽回阴气,火焰的光芒瞬间增强,慢慢的掉进了地坑,金红色的火焰在接触到那七个罐子的时候,像是有了燃料一般,变成了一团巨大的火焰,而且颜色越来越红。
“婆婆,今天我在院子里面,盯着这些东西盯了一天,都没有想明白,究竟是谁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那些女人......应该是活生生的被人把胸割下来的吧?还有......能在这儿布这个局,别的地方难免还会再有的,这件事情如果不能查出幕后的主使,那就麻烦了。”
孟婆颇为欣赏的看着张月:“你有了张家人的样子了。”
“婆婆过奖了。”
“张月,你想过没有,这个地方偏僻,什么都没有,在这儿设立这个聚阴地。究竟是为了供养谁需要的阴气呢?你说的没错,这种七阴煞的阵法,从来都是双数出现的,绝对不可能只有一个。”孟婆的脸被巨大的红色火焰映衬着,显得有些红润。
张月下意识地开口:“婆婆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一个美人吧!”
孟婆勾唇笑了:“有时候好看的皮囊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不过......也不能算是一件坏事,你进去吃饭吧,明天一早咱们就得离开了,还有事情没处理完。”
张月点头:“好的,婆婆,我知道了。”
......
黑无常拿着信封走出阎王殿的时候,白无常正踮着脚往里面张望,脖子伸的老长,黑无常捂着嘴笑了:“喂!你怎么没回家?”
白无常见黑无常平安无事的出来了,赶紧冲上去,搂着她问道:“老婆你没事儿吧。她没有为难你吧?怎么进去了这么久才出来?”
黑无常将手里的信封递给白无常:“我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那个丫头给我的,说是让我回家偷偷看,你也知道我才懒得费这个脑子去看,你看吧,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再告诉我,其他的无关紧要的事情就算了,有那个时间我还能多睡会儿美容觉,免得你被其他的漂亮女鬼勾了魂。”
白无常嘿嘿笑着,接过信封,却并没有立刻打开,他将信封揣在怀里,然后背着黑无常往家走。将黑无常哄睡以后,他站在窗前,将信封从怀里掏出来,拿出里面的信,认真地看起来。
“忘川河里面除了浮尸,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跟你们夫妇二人有关系,是我意外发现的,所以.......有时间去奈何桥桥底看看,会有意外之喜的。”
短短的几句话,意思隐晦,但是......心思歹毒!
白无常将信攥在手里,信纸直接在他掌心燃烧起来,白无常回头看了看熟睡在床上的黑无常,轻声开口道:“跟我们有关系的东西吗?那我是不是也应该给你准备一点儿你喜欢的的东西呢?不然怎么回报你的这份心意?”
白无常转身回到床上,抱着黑无常,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目光温柔,能够把人沉溺进去一样。
牛头接到黑无常的消息,就火速赶到了奈何桥头,这座桥,他们也不能随意通过,但是撑船的锦若却能够在桥下撑船而过。于是牛头就坐在了锦若的乌篷船上,由于牛头身子太过笨重,锦若根本就划不动这艘船,所以......牛头撑船往奈何桥下划去。
将乌篷船停在桥下,他仰起头看着桥底,没有什么文字,只是一些比较复杂又奇怪的图案,看起来.....看不出来是什么。
“喂!你认识这些图案吗?”牛头看着锦若问道。
锦若从乌篷船的船篷里面钻出来,仰头看着桥底,无奈地开口道:“不认识,不过之前也注意到了,各种方向都看过,但是始终看不懂是啥。”
“能画下来吗?”
“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