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兴吃过晚宴站在宫门口等待木婉清出来与自己一起回到护龙山庄,看着穿着不一的官夫人们,慕容兴就知道他们来自不同的部落,此番晚宴都是盛装出行。
对所有人来说都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
木婉清在两名宫女的护送下最后一个来到了宫门口,看见慕容兴之后缓缓走了过来。
“等很久了吧。”
木婉清柔声说道。
“我们那边晚宴也才结束不久,所以也没等太久。”
慕容兴说道
“皇后娘娘要我陪同她一起送送各个夫人这才耽误到了现在,走吧我们回家。”
木婉清拉起慕容兴走上了马车。
“看世人忙忙碌碌卑躬屈膝不过为了碎银几两,到了年末能与家人一起吃顿年夜饭,而有的人忙忙碌碌一年到了年末却也不能与家人团聚。”
突然木婉清看着窗外说道。
“在感叹这些宫女到了年末却不能与家人团聚吗?”
慕容兴笑道。
“是啊,阿兴我与你游历也近一年多了,也去过不同的国家,见识过各类形形色色的人,唯有在南诏能看到百姓真实的笑容,如今看到她们卑躬屈膝的模样不经感叹而已。”
木婉清依偎在慕容兴怀里轻声说道。
“这世间佛说众生平等,而在我看来却不认同,我还是喜欢将他们分类成四类。
第一类人是大多数人,他们生活在最下层需要被上层的人带领和关照,这种人活着全是为了活着,他们没有左右事情的能力,所存在的意义就是被人忽视,而他们却是世间万物的基础,没有他们的存在的话,那么一切都是虚无与空幻。
而从第一类人中总会产生出各式各样出类拔萃的人,或许是军事类、文化类、又或者其他的什么,他们总是那么璀璨与耀眼,这种在某一种范围内出类拔萃的人就是我说的第二类人,他们能让自己变得比第一种人优秀。
往往这种人却不知道为何而活,只能随波逐流在璀璨的历史中留下一抹痕迹,他们可能比第一类人惬意,却还是逃不过第一类人那种烦恼与忧愁。
而第三类人最为可怕他们他们有左右事情的能力,做事极为固执一般不会对任何人妥协,走错方向便是为祸苍生,而走对的人却能造福天下。
第四类一生只求功德圆满,世所罕见。”
慕容兴说道
“阿兴你是哪一类人呢?”
木碗看向慕容兴问道。
“我和你现在算是第二类人与第三类人之间,我两如今心境还在第二类人之中,而实力却是第三类人之中,能造福一方也能为祸天下。”
慕容兴笑道。
木婉清点了点头。
两人就这样聊到了护龙山庄。
“回来了?这是神农镖局各个镖师请愿书,如今各个镖师在无量钱庄门口静坐,他们联名上书到灵柩专使面前。
虽然司空玄得罪了逍遥派,他们这些镖师心中可是一直感激着逍遥派与朝廷,从未做过任何违背逍遥与朝廷的事,如今司空玄罪有应得,可他们都是心向逍遥与朝廷的无辜之人,求逍遥派指条活路让大家能养家糊口。”
慕容博将灵柩专使飞鸽传书递给了慕容兴与木婉清两人观看。
“是这位叫马季的镖师组织人手想灵柩专使联名求情的吧?”
慕容兴问道。
“影卫传来的消息的确如此。”
慕容博说道。
“好就由他担任神农镖局总把头,让他亲自来护龙山庄接受生死符,这是惯例任何主事之人必须种下生死符丹药,只要不违背逍遥派与朝廷,每半年会准时发放解药。
司空玄那边不用理会他,不能按时上交贡品就让他体会一下生死符的痛苦,也让其他人看看干耍小心思是什么后果。”
慕容兴说道。
慕容博点了点头,转身对影卫嘀咕了两句,然后回到书房中休息去了。
自司空玄被逍遥派除名之后消息很快传到了各个镖局与钱庄,他们内心都佩服司空玄是条汉子,敢顶着风口浪尖作死。
“这下看司空玄如何上交贡品,如今镖局虽然正常营业,但是也才不过半年时间,大部分的钱财可都是在钱庄借贷出来的钱财,没了钱庄与逍遥派支持,只怕瞬间就会众叛亲离沦落街头。”
芙蓉镖局崔绿华拿着手中信件说道。
她与卓不凡蛟王三人借贷的钱财最多,不但因为自己没有人手,而且还没有经营多年的地盘,所以一切全是钱庄与护龙山庄的支持。
虽然现在身不由己替人卖命,可实实在在得到了好处,不但是生活水平提高了,而且行走江湖也方便了许多,背后还有靠山,这种感觉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各个镖局都是这样的想法,虽然如今还是被生死符控制,可生活与地位明显比以往高了许多,人要学会知足,什么地位承担什么样的风险。
既然前面有了榜样大家心里就更清楚了不该做什么来得罪自己靠山了。
马季与往日一样自从到了年末原本以为今年能过个好年,虽然镖师一个月月例才三两银子不到,可对于他们这样的普通人来说已经很满足了,自南诏初登大宝以来南诏生活用品也稳定在了一个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本来想着运送完这次货物,这月在运送一次前往边市就能安心回家与家人过个好年,可没想到司空玄不知道哪个筋搭错了居然敢得罪自己靠山,弄得镖局上下两百余人全部没有了工作与收入。
难道还打算像以前一样靠挖草药为生吗?众人聚到了一起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向灵柩专使请愿,他司空玄自己犯的错让他自己承担好了,我们大家可都是心向姥姥的好人。
当马季还是向往常一样来到钱庄求见专使的时候,居然看见专使破天荒的站在门口等他,受宠若惊的马季讨好般的赶紧上前笑着问候。
“马季掌门说了往后神农镖局由你做总把头,不过你应该知道做总把头要付出什么吧?”
专使看向马季说道。
“知道知道。”
马季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