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瑾而不瑾姜还是老的辣

翌日天还未亮,南宫府的管事就已经在金源钱庄门前不远处猫着了。

昨晚上南宫瑾彻夜未睡,半夜就将他从床上拉起来,嘱咐他一早就到金源钱庄门口候着,看看他们今日是否还收购珠宝。

这赵钱真眯着眼睛,一直盯着金源钱庄的大门,心里想着他们早点开门,自己好回去给南宫瑾交差。

一直等到晨曦初露之时,金源钱庄的大门才缓缓的被推开,走出来几个伙计将门板取下,准备开张。

只是之前的那个告示却一直没有再被拿出来,这赵钱真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那告示,心里想着怕不是他们给忘了吧。

又等了一会,路上的行人逐渐的多了起来,自己已没有地方可以猫着了,只是那告示依旧没有贴出来,只好极不情愿的准备回去交差了。

还没到府门前,赵钱真就看到了南宫瑾的身影,此刻他正在府门前焦急的徘徊着,赵钱真见状只好快步跑了过去。

还未等赵钱真开口,南宫瑾就急切的问道:“老赵,怎么样了,今天那边开门了吗?”

赵钱真点了点头。

南宫瑾听罢,略一宽心,随即问道:“那告示呐,今天是否依旧贴了出来?”

赵钱真无奈的摇了摇头。

南宫瑾那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急忙问道:“为什么没有贴出来,可打探到了?”

赵钱真摇了摇头道:“我一早上一直在那钱庄外面猫着,从他们开门到刚才我回来,一直盯着钱庄大门,里面的人进进出出了好几次,可是就是没有人将告示贴出来,本想进去打听打听的,可是那边的人有的认识我,我怕过去被他们认出来,只好先回来了。”

南宫瑾听罢叹了叹气,示意他先下去。

赵钱真看着南宫瑾那失望的表情,不由得心里一酸,安慰道:“老爷,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兴许是他们真的忘了贴出来也说不定,我再去看看吧。”

南宫瑾摆了摆手,叹息道:“怎么可能呐,要真是那样就好了,你也忙了一早上了,下去休息吧。”

赵钱真听罢,只好退了出来。

此刻南宫瑾瘫坐在椅子上,回想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实在想不通问题出在了哪里,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就在他还沉浸在思绪中的时候,大厅的大门砰的一声被踹了开了。

不用想,来人正是那镇为民,毕竟他府上还没有这般不守规矩的奴才。

大门刚被踹开,就传来了镇为民那骂骂咧咧的叫声:“南宫瑾呐,南宫瑾呐,躲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此刻其实南宫瑾正瘫坐在椅子上,只要镇为民稍稍低头即可看见。

只是那镇为民平日里趾高气扬惯了,到哪里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曾低下头去看谁,于是居然没有发现那近在咫尺的南宫瑾,依旧扯着喉咙叫唤着。

南宫瑾只好挣扎着站起身来,只是刚刚站起,就因为气力不济又倒了下去。

镇为民听到声响,才循声望去,这才发现了瘫倒在地,晕了过去的南宫瑾,急忙上前将南宫瑾扶了起来。

随后开口道:“南宫老弟,南宫老弟,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能倒下呀。”

说罢朝着内堂急呼救命。

内堂的佣人闻声赶来,看见如此情景,也慌了手脚。

还是那赵钱真见多识广,一边嘱咐下人快去请大夫,一边将南宫瑾扶了起来,急掐人中。

终于,南宫瑾慢慢苏醒了过来,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镇为民本是来兴师问罪的,经此一番折腾,也不好再说什么。

南宫瑾转醒之后,看到镇为民的身影,已知他的来意,不等他开口,就说道:“知府大人此来,莫不是兴师问罪的。”

镇为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言语。

南宫瑾屏退左右后,轻声道:“如若能让我用这一条命换回那二百多万两白银,那也是划算得很呀,只是我这条烂命,怕是值不了那许多钱的,知府今日来兴师问罪,只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镇为民听罢,大笑道:“南宫老弟,哪里的话,我岂是这般人,我今日来只是和你商量商量,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兴师问罪之事,又从何说起呐。”

南宫瑾听罢也不言语,心里想着:“你这老狐狸,心里什么想法我还不清楚,先礼后兵,今日我若不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怕不是要将我这宅邸给掀翻了。”

顿了顿道:“老弟我也是这般想的,刚想出去找你合计合计,谁想一时急火攻心竟晕了过去,真是惭愧、惭愧呀。”

镇为民听着,急忙问道:“老弟,是否心里已有了主意,快快告诉我吧,这几日可真是急死我了呀。”

南宫瑾略一思索,随即道:“早上我差人去打探,那金源钱庄好像已停止了珠宝收购。”

不等南宫瑾说完,镇为民就急着叫道:“是呀,是呀,我也是早上听到这个消息,实在坐不住了,就火急火燎的朝你这边来了。”

南宫瑾接着道:“现下那金源钱庄已停了下来,就是不知道他们只是暂时停了,还是真的就不再收购了,当务之急是要将这件事打探清楚了。”

镇为民听得连连点头。

南宫瑾接着道:“本来我打算派眠儿去的,可是派着去请他的人已经回来了好几拨,他却依旧还没有出现,真是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呀。”

镇为民听罢,大怒道:“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要不是我们二人将他扶了上去,现如今他还只是个随从呐,这才过了几天,他就翻脸不认人了,再者说了,你已将那宝贝千金许给了他,他还如此不知好歹,真是不识抬举,我倒要去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一直不来。”

说罢,不等南宫瑾说话,就骂骂咧咧的走了。

看着镇为民离去的身影,南宫瑾长舒一口气。

其实他并没有派人去请枫眠的,这件事枫眠虽然是个不二人选,可是枫眠既然竭力想摆脱与这件事的关系,自己去请,即使他勉勉强答应,那也不是出于本心。

再者说了让他自己去求自己的女婿,这说出去也不太好听,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这样下来,既可以请到枫眠,自己又可以不用出面,而且可以通过镇为民给枫眠施加一些影响和压力,简直是一举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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