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他们突然乌泱乌泱地开了几辆跑车来到这里,吵嚷着说是要为宋秉文庆生。在他办公室呆了一上午,又吵着要来他宿舍瞧瞧。
宋秉文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上楼的路上,宋秉文想到江澄子应该在。按照她昨晚的暗示,估计又在搞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动作。他想到上次她突发奇想来给他送自己那份可以被称为旷世奇作的牛排,这次不知道又想要做什么。
怕这些人看到后会太过震惊,以至于场面不可收拾,他考虑了一下,在开门前停住,转头道:「一会打开门,不管看到什么都别多想,正常的。」
其余的男生们不太明白他这话的含义,但也没有特别在意。
宋秉文说话间已经将门打开,率先踏了进去。刚想从玄关处的鞋柜里找些拖鞋出来,突然身形一顿,目光直视客厅中央。
后面金驰见他一直站着挡在门口,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从侧面挤进去。但看到客厅的一瞬间,也怔住了,带着无法掩饰的震惊。
客厅里,有12位兔女郎,摆成了一个心形的造型。
烈焰红唇,毛绒短裙,黑丝长腿,细红高跟。头上两只耳朵,后腰处还有一个毛球尾巴。
见人回来了,一同大喊:
「surprise!!」
「ha—ppy birth——day!!!」
陆陆续续跟进来的男生看到了这个场景都怔住了。本来他们第一反应是他们中的谁搞的恶作剧,但又联想到刚才开门前宋秉文给打的预防针,视线都一言难尽地集中在他身上。
正常....的?
他们一直以为清心寡欲的宋博士在这个偏僻的郊区整日不回去是因为沉迷于学习,现在看来,他是在偷偷地满足自己的某些不为人道的兴趣癖好是么?
宋秉文并没有对这些人解释什么,刚才他的目光只扫了一眼,就收回了。除了开始因为猝不及防而有片刻的惊怔外,神色又恢复了淡定。既不惊慌,也不尴尬,更没有急于跟自己朋友解释。
一看就知道,这是谁搞出来的名堂。
按照平时,他肯定会火冒三丈。
但是今天很奇怪,他只觉得,这就是江澄子的作风,竟然没有怒意。
他询问了一下,下单的人已经支付过费用了,但他又另付了一笔小费,让这些女郎直接走了。
「哎哎哎,你就这样让她们走啦?」那些女郎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后,金驰才后知后觉地嚷嚷起来。
宋秉文听到他的声音,蓦地想起那日在舞会场边他说的话:说实话我觉得这满屋子的女人,论长相身段没有一个比得上江澄子的。
他内心默然。
虽然刚才只扫了一眼,但就这一两秒的时间里,他的第一反应竟然确实是:怎么会想到请这么些人来给他庆生?这些女生,没有一个在身材样貌上比得上她自己的。
想到这里,他低头微微一哂,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想法。
午饭过后,好不容易将那些狐朋狗友们打发走了,回到宿舍时,宋秉文看到江澄子还没有回来。
他在客厅里站了片刻,拿起手机按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他主动发信息问江澄子:【什么时候回?】
第20章 学徒 来带你回去。
宋秉文发信息的时候, 江澄子正在金莺家里。
两人一人一个大字并排躺在金莺卧室的床上,让佣人拿来了切好装盘的水果点心,在两人身侧分别摆放了一长排。
江澄子刚才已经好好地洗了个澡, 此时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天鹅绒睡衣,手里拿着小银叉, 将切好的法国西梅小块送到嘴里,酸甜多汁, 吃得畅快至极。
金莺前段时间都在瑞士, 去看舅舅家看新出生的小妹妹, 听到江澄子讲述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时还没缓过来,侧身盯着她, 语气里掩饰不住的震惊。
「所以,你就跟宋秉文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
「什么同居生活,是我单方面活在宋扒皮的剥削之下。」江澄子说起来就愤慨,将手里的小银叉挥舞得像钉耙一样,「你能想像到一天就100块的用度么?而且他还不管饭, 这100还要包括饭钱。以前要是有张100的掉地上我都不低头看的好么, 今天出门看到有个一毛钱硬币我都捡起来了!」
「那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给你打个30万去银行兑成硬币, 砸他身上泄愤?」金莺道。
江澄子斜了她一眼。
金莺撑着下巴, 有些心虚:「还是...算了吧, 跟宋家比砸钱的话,嘿嘿, 我还是没那底气。」
「我想过问你要钱。」江澄子又戳了颗蓝莓放嘴里,「但你不是用你父母的副卡?钱一有变动他们就会知道,到时候告诉我爸妈, 我这招破釜沉舟就不管用了。」
「所以你就一直在宋秉文那里耗着?」
「对。耗得我真是好苦啊,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点娱乐设施都没有,我都不知道他怎么呆得住的,我都快无聊得去大润发杀鱼了。」江澄子脸皱成了一团,「但是我又一想吧,我过得越苦,后面回家了就越得怜爱,所以我就撑住了。」
「有道理。」金莺点点头表示贊同,又问,「那你怎么突然又跑我这儿来了?」
江澄子说到这个就气,定了定神,咽下口中的水果,给她复述了宋秉文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