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氏集团总部大楼在天南市著名的南屏路上,这是曾经的天南市老城的市中心。在城市扩建,新城建成,市委搬家后,曾经的市中心也就没有当初的繁华了。城市的发展总是日新月异,老城的街道太过狭窄,注定了老城很难容纳更多的涌入城市的人。繁华消失,但是、南屏路的幽静更多了一份,路两边高大的榕树将道路遮蔽,走在人行道上,空气清新、街景优美,不少的小青年喜欢在这条路上感受着曾经的天南市的气息,留下几张照片,记录自己的生活。
匡氏总部大楼有一个很‘土’的名字——精国大厦,这是曾经的匡氏家主、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建成这栋大楼取得名字。
精国大厦有十四层,在当时那个年代,属于不可多得的大楼了精国大厦占地极广,简直就如同一座城堡,在当时、建成的时候,甚至是一些青年男女拍照的背景,动作风景来对待的!
不过,多年前的豪华建筑,到了现在已经没落了,就如同匡氏家族,辉煌只在当时,现在只不过是一头病虎了,在南屏路经过的人们甚至都会吐槽两句,这么一栋糟糕的建筑怎么还不拆掉!
匡文博正在精国大厦那间古老的会议室举行会议,与会者都是匡文博的亲戚,而且大多都是长辈,亲叔伯两位,堂叔伯六位,叫爷爷的十几个,还有几个平辈的兄弟,更像是一场家族的聚会。
不过,匡文博对这些亲戚并没有任何的好感,他现在很生气,站起身,看着端坐在椅子上,一副天王老子第一,老子第二的亲戚们。匡文博提高了音量说:“公司里,不论亲情。现在,咱们公司遇到了大麻烦,以前大锅饭可以一起吃,那是公司业绩好。但是、摊子大了,公司的财务增长却跟上,造成了一大批的蛀虫在公司里。我和爷爷已经商讨过来,现在、公司由我说了算!公司不能再继续这么苟延残喘了,想要改革!听着,公司需要精简百分之二十的人员,而精简的人员不是有亲疏来鉴别的,不是你的儿子,你的女婿就可以留在公司里,而是由业绩来说话,为期一个月的考核、业绩最低的百分之二十的人员,无论哪个部门,无论什么职位,直接开除!”
匡文博一说完,会议室里就嘈杂了起来,一个个原本欺负匡文博年轻,把握不住场面的老人们诉说着自己的不满!而匡文博的两个亲叔伯,匡远征、匡远望并没有参与其中!昨天晚上、匡文博在家里,当着老父亲的面,与两个参与公司业务的叔伯摊派了,现在的匡氏集团远没有匡文博在会议上说的苟延残喘那么轻松,现在已经是危在旦夕了,说不定明天匡氏集团就因为资金链断了而垮台!
匡远征作为匡文博的伯伯对这个年纪轻轻就得到自己父亲亲睐的侄子并不认同,当时就说,匡文博去找娄亚成借款的事情,说只要钱到位了,公司就能够继续维持,说不定还能够发展起来!
匡文博只说娄亚成不可信就没有解释,将公司的财务报表,开支明细摆在桌面上,就说了一句话:“现在公司的情况全部在这里,伯伯、叔叔,如果你们觉得你们能够带领公司度过难关,那么公司就交给谁,我可以退出!如果还相信侄子,那么明天的会议请全力支持我,我保证让公司回归正轨!”
匡远征与匡远望看向了桌上的文件,几行大红字看的两人心惊胆颤,公司原来糟糕到这种情况,简直病入膏肓了,就算娄亚成借款也只能维持一年左右,到时候,必定坍塌!
匡远望说:“我们当然相信你,但是、这种情况你准备怎么做,好歹给我们一点准备!”
匡远征同意的点点头。
匡文博很满意,站起身所:“首先,公司要精简人员,至少精简五分之三!咱们公司进入的标准不是看文凭,也不是看能力,而是看亲疏关系,只要沾亲带故,就能够来公司谋一个职位,而他们没有能力,只是蛀虫!不过、精简不能操之过急,我准备以三个阶段来精简,每一批精简百分之二十!还有叔叔,伯伯,我希望你们做出表率,叔叔、第一批精简的人员里面,我希望你也是其中一个!”
匡远征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说:“不行,我怎么就要离开公司呢?难道我就是你所说的蛀虫?”
匡文博很想点头,但是、好歹匡远征是自己的亲叔叔。匡文博说:“并不是,我只是希望你做出表率,那样其他的人就没有什么话说了!”其实这样做也可以为匡文博在公司里树立权威,不然的话、高层一个个都仗着辈分高,不听自己的,那又怎么管理公司呢?
“凭什么要我做出牺牲呢?”匡文远觉悟并没有这么高,毕竟人是自私的,要吃亏的事情谁又愿意上呢!
匡文博早就猜测到这一点,说:“叔叔,只要您配合我的工作,交出您的权利与股份,那么公司每年给予你补偿三亿!逐年按百分之十递增,直到公司破产!同时,伯伯您与一样!”
三亿其实并不多、但是,这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匡氏集团来说!现在、公司之前的分红比例来算,匡远征一年的收入不到两百万,为了维持之前的排场,匡远征值得动用老本来支撑!而现在,匡文博一口答应了三亿,逐年增加,是非常让人心动的条件了!
没有多犹豫,匡远征答应了,说:“可以!”匡远望也点了头。
两个叔伯这么轻松的答应,让匡文博有些意外,也有些失望。匡文博的爷爷匡正齐一双精明的眼睛也闪过了同样的失望!
匡远征与匡远望两个人将公司的股份卖了三亿,还是自己家的公司,是老父亲辛辛苦苦拼搏而来的家业,结果在危难时刻,两个儿子轻轻松松的放弃了!
匡正齐终于说话了,他说:“你们两个走吧,我和文博有些话要说!”
匡远征说:“可是,他还没有告诉我们第二步是干嘛呢!”
匡正齐怒了,一拍桌子,说:“你们的股份与职权都让了出来,还听后面的计划与什么用呢?”
一句话问得两兄弟哑口无言,灰溜溜的离开了。
房间里就剩下匡文博与匡正齐了,匡正齐问:“之后你准备怎么办?”
“爷爷,之后要精简机构,不赚钱的分公司忍痛都要割除。一切像利益看齐。然后,利用我们匡氏这么多年的人脉关系,找一个重点项目发展,比如地产,体育或者是运输!这三样、凭咱们的关系能够比较轻松的拿下资格,只要好好办,能够带来不错的收益。之后利用这些收益,长远投资新型业务,不管会不会亏本,比如医疗、电器、生物等需要科研、技术的业务。不能像之前掉在一棵大树上,转型只能通过改革,太危险,很容易就会崩溃!”
后面的话,可以说是间接的批评了匡正齐,匡正齐的家族式管理,才使得匡氏集团变成了这样。
会议室还在争吵,匡文博没有理会,只静静的看着。这个时候、会议室的大门被匡文博的!助理打开,匡文远出现在门口,一脸碰到鬼的模样!
“哥,你出来一下!”
匡文博走出来,关上会议室的门,问到:“怎么了?”
“娄亚成被抓了,出现在新闻里,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