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爱情里的废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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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brary随处飘荡着立体音响播放着的舒畅爵士乐, 钢琴的铺垫过后,萨克斯的旋律在醇香之间飘弥,为客人每一次的举杯品味添增滋味。

站在吧台里面的两个调酒师凑在一起, 将目光对向靠在吧台边缘的季霄回。

整个酒吧一楼, 几乎大多视线都在他身上。

这是个表面形象比娄与征还要吸引人注意的男人。

实际上对比季霄回, 娄与征日常中是个行事十分低调的人, 工作日的时候也是穿着一身黑, 背着个电脑包悄悄来, 待一个晚上悄悄走。

很少和客人攀谈, 和店员也只是交流店里情况, 寡言少语, 摆着张冷脸气场斥人。

纯粹是因为那张脸吸引人。

说白了, 娄与征作为男性,能吸引女性青睐纯是因为帅,没什么技巧。

但季霄回就不一样了。

这个人全方面地散发着可怕的魅力, 从气质, 谈吐,外表, 给人的第一感觉,都无可挑剔。

甚至男性之间也会很想和季霄回结交成朋友。

尽管没有直接接触, 从矜贵又考究的穿搭打扮就知道他的品位不凡,不经意间暴露身价的手表配饰,足以知道他背景殷实。

而季霄回与陌生人侃侃而谈的舒展笑眼,更是让人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谦逊和风趣。

他总是挂着浅笑, 但情绪也只是止于眼底, 于是就又给了别人几分轻易靠近, 却难以深入了解的疏离感。

季霄回这个人, 既有强烈的魅力,又足够神秘。

俨然是斯文败类一词的视觉体现。

挨得最近的一桌两位女客人打量着季霄回,悄悄话说得脸都红了。

一个在酒吧时间久的调酒师A告诉另外一个刚入职不久的调酒师B,“这是另一个老板。”

“俩人都是崇京人,从小到大的好哥们了,征哥主要出钱,霄回哥算是总设计师,酒单也是他请团队原创的。”

“你还没来的时候,每次出新酒单他就会跑一趟滨阳,亲自尝新品再决定最后酒单的内容。”

调酒师B惊讶,“原来是这样,头一次见,感觉俩人看着性格完全不一样。”

调酒师A笑了笑:“人都挺好,行了,赶紧切你冰去。”

两个调酒师的话题结束,吧台角落的叙旧刚刚开始。

“哎呀……这是喝了多少了?”

季霄回靠在吧台边缘背对着调酒台,双臂环胸,饶有兴趣地品味娄与征此刻的表情:“我现在正在努力克制想把你这样儿拍下来的欲望。”

“如果最后还是没忍住,你见谅。”

娄与征掀起眼皮,眼刀无情。

他才不怕这人用眼神杀人的威慑,翘着眼尾继续挖苦:“当时眼都不眨就搬到滨阳,应该不是为了窝在这儿喝闷酒的吧?”

“别告诉我。”

娄与征的嗓音被威士忌的泥煤香醇润过更低更沙,慑人冷淡:“你是大老远跑滨阳来没事找事的。”

季霄稍抬眉弓,回收了几分呼吸。

对娄与征过于外露的阴愠颇感意外。

看来事情不小啊。

“下个季度要上新酒单,我提前过来看看,主要是。”他手指扶着胳膊,俯身过去拿起桌上的魔方,看着被娄与征打碎得每个格子颜色都不一样的魔方,心理感叹:看得出来,他是挺烦的。

“蒋望叫我来的。”

“他说你快玩栽了,现在绝对非常需要我。”

娄与征对他的说法非常不屑,抿酒的前一秒扯唇笑了下。

“他说什么你信什么?”

“他要跟你说我走路摔死,吃鸡蛋把自己噎死了你信不信。”

季霄回慢悠悠把魔方倒回去拼,“就算是收尸,我也得先来不是?”

蒋望在电话里多少描述了一下在滨阳发生的事,他直奔主题:“这么闷气,跟明雀有关吧。”

季霄回拉开椅子坐下,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新酒单看着,直接戳破:“你惹人家了?”

“我明明记得人家的性格很软很好说话,你干嘛了?”

杯壁挂着的水珠顺着他的指腹滴落,娄与征端着杯子,偏开眼嗓音更冷:“没干嘛。”

“别问了。”

季霄回跟服务生点了一款酒,乜他一眼,“又开始了,就你这死脾气。”

“不说,也不做,事情就永远不会解决。”

“不管当年还是现在,是非对错有那么重要吗?”

他把拼完整的魔方放在桌子上,推到娄与征视线范围之内,恂恂强调。

“重要的只有——她。”

季霄回扭头看向新来的调酒师的一系列动作,分秒间审视,又对坐在旁边的男人来了句。

“你要是有蒋望半点死皮赖脸的流氓劲儿,早就把人追回来了。”

娄与征把古典杯放下,随着玻璃磕在桌面的一声闷响:“拿我和他比?”

“还是数你骂人最脏,季州还。”

听着好友一如既往称呼着自己的字,阔别半年的生疏烟消云散。

季霄回笑意更深,摇头无奈。

…………

翌日,周五傍晚。

“你店里的新客人全是蒋望介绍给你的?!”明雀坐在美甲工作室的椅子里,惊讶。

童月缩在沙发深处,捧着手机正在和下一位客人联络。

约好的时间客人迟到了,幸好是今天最后一个,不然后面的客人时间全部都要改动。

她抱着双腿,下巴放在膝盖上,叹气:“嗯,是……”

“没想到蒋望女人缘还真像传说中那么好啊。”明雀回想大学的时候,虽然蒋望不是朋友们最帅的那个,但确实是最会讨女孩欢心的那个。

“也是厉害,只是酒局饭局随口一句推荐,你店门槛就快被踩平了。”

明雀知道童月是个胆小又怕和陌生人纠缠不清的,摆摆手安慰:“没事,他那个人就是人来疯,心血来潮就会帮谁一把,你不用太有心理负担。”

童月抬头,用一种求助的眼神看向明雀,之后的几分钟又把昨天晚上被流氓骚扰结果被蒋望搭救的事叙述了一遍。

明雀听见她描述的画面吓得浑身起鸡皮,“怎么有人敢当街调戏女生啊!迟早遭报应烂裤-裆!真该报警抓起来!”

“还好你遇到的是蒋望。”她拍拍胸口,吓得心慌:“这种死里逃生之后的事真是不敢深想,越想越后怕。”

她看向童月,忽然觉得这俩人的缘分未免也太深了些。

已经不是一般程度了。

明雀偏眼,眉头稍动。

这蒋望到底想干嘛,不会是……

就在她思维还没发散到准确的地方时,童月打断了话题,“所以……我就不想欠他人情……”

“他那天说……”

明雀歪头:“说什么?”

童月很不擅长撒谎,但是蒋望已经把说辞手把手地教给她了,于是就顺着说:“说他明天周六有个饭局,想……邀请我一起……”

“那你去呗,真怪了,这人让你还人情的方式竟然是陪他吃饭。”明雀说。

童月心里愧疚,只觉得自己是给朋友挖坑的同伙之一,磨磨唧唧继续演:“可是我……我不敢。”

“他那种人,饭局上肯定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

“小鸟,你能不能……那个……”

“陪我一下。”

明雀刷手机的动作一顿,没想到话题会落在自己身上。

“我陪你?”

…………

明雀拿童月没办法,她可怜巴巴的让人很难拒绝她的诉求。

况且她知道童月来滨阳之前的人生并不快乐,见到和自己差不多,几乎没怎么被纵容宠爱过的女孩子,就忍不住想要多给她一些友情方面的爱,爱着朋友们,就好像自己也能得到些许慰藉。

但翻过一天,童月把她带到地方的时候,明雀确实有些绷不住。

蒋望选了一个私厨小院,当晚庭院观景位置被他承包,庭院观景在冬季呈半开放形态,地暖和暖风都十分充足,明明天寒地冻,客人们却仿若置身于温室中,享用星级厨师呈现的精致西餐。

地方很好,但是……

明雀站在门口望着不远处窝在沙发里看菜单的娄与征,垂在一侧的指尖抖了抖。

她偏头看向童月,压低声音,流露出一些不悦:“月月,你故意的?”

“你跟蒋望那条狗沆瀣一气!”

童月一撅嘴实在为难:“对不起小鸟……我也是没办法。”

明雀看着那窝在沙发里的高大身影,明明也就是一小阵子没见,她却有种隔了很久的感觉。

他今天穿搭很清爽,灰绿色的短款麂皮夹克,黑色高领针织衫性感干练,银色颈链贪恋在他胸膛之间。

黑色西裤修饰长腿,翘着二郎腿黑色皮鞋泛着亮光。

娄与征虽翻着菜单看,松弛的神态却透露着百无聊赖的意思。

这人只要稍微捯饬捯饬自己,就会立刻成为所及之处的焦点。

她一直都深信不疑。

“好像听见有人说蒋望是狗。”生疏却又耳熟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明雀一瞬间竟想不起来是谁,回头一瞬间,她和季霄回对上视线。

季霄回走到她身边,咖色衬衫和深灰长裤尽显窄腰宽肩,绅士又性感。

他始终对着她惊讶的眼神,桃花眼透着润泽的温和,“诋毁学长可不好,虽然我很认同你的说法。”

明雀的目光从惊愕到一点点换上感慨激动,说话都磕巴了:“季,霄回学长!你怎么。”

她看了看周围,还是觉得很神奇:“你怎么会来滨阳?你不是……”

“是,我现在还是在崇京。”季霄回用余光瞥了眼庭院坐着的那两个人,看回向她,意味深长:“但挡不住滨阳的这几个朋友总是不让人省心。”

殊不知连站在旁边的童月都听懂了,明雀本人却没懂,懵然间觉得应该是跟蒋望他们的事,点头:“以前就是你最靠谱了嘛学长。”

她微笑:“能者多劳,能者多帮。”

虽然话题已经进行了好几句了,但季霄回还是正式地对她说了句:“好久不见。”

明雀目光摇曳。

早已对人生认败妥协的她这两年过着随波逐流,放弃思考的日子,但自从重新遇到娄与征之后,有关于过去的人一个个紧接着闯入她的生活,蒋望,季霄回,这些仿若在另一个世界的人一个个与她重新产生交集。

那段短暂又光彩夺目的日子似乎正在一页页翻回温故。

半晌,她莞尔,点头:“还真是好久不见了学长。”

明雀看了眼那边,正想开口和季霄回告别,不打算再继续留着。

她才不要和娄与征一块吃饭。

可对方似乎会读心似的,预判了她的发言,提前开口:“蒋望说你今天会来,我才推了别的事儿来的。”

季霄回短暂一句话里满含了引导阻断,“和他们随时都能见,但和你不是。”

“走出学校了才知道大家忙起来想见一面多难。”他勾着笑:“尤其是还不在一个城市。”

季霄回三句话结束,明雀彻底说不出离开的话了,而且心里莫名生出一种汹涌的愧疚。

一直躲在明雀身后的童月暗戳戳用眼神略带敌视地看着季霄回。

这个男人……好可怕……

还好小鸟不是跟他谈恋爱。

不然被骗个精光都还惦记着给他数钱……

明雀心里挣扎了一番,最后决定全程把娄与征当成一条狗无视掉罢了,重要的是和季霄回学长叙叙旧。

于是点头答应,跟着他往庭院的位置走去。

瞧见他们来了,蒋望起身过去迎接:“哎哟可算来了,再不来我们都要开席了。”

在场的除了蒋望和娄与征,还有蒋望的几个朋友,有男有女,据说也都是曾经一块在崇京上大学的朋友。

蒋望悄摸走到童月身边,弯腰说:“行啊,我还以为明雀瞧见这架势得扭头就走。”

他笑着哄她:“他俩要是能重归于好,你绝对头等功。”

童月戴着口罩,默默把脸往大衣里缩,瞥了眼和人打趣的季霄回。

跟我才没关系……要谢……谢你那个狐狸精哥们去……

场子燥热起来,娄与征单手合了菜单,抬起眼来。

一眼就攫住了明雀的视线。

对视隔空一触即发,暗中迸裂着微妙的气息和电光。

明雀只是随便看过去一眼,殊不知这人就像等好了似的,触碰到他深沉眼神的瞬间,她瞬间弹开了视线。

随之后颈冒了一层细汗。

她慌什么啊……

做亏心事的又不是她。

“赶紧坐吧大伙!吃点饭咱好喝酒啊!”蒋望张罗着大家入座,“季霄回来一趟滨阳,可给咱们带了不少好酒呢。”

一个朋友笑道:“哟,季少爷带的酒那必须好好尝尝!”

朋友B环顾今天在场的人,最后视线落在明雀脸上,似陌生似熟悉,“哎蒋望,这美女是……?”

“总觉得眼熟,但又想不到哪儿见过来着。”

“你大学时候交的女朋友?”

明雀瞪眼,一口蛋糕差点噎在嗓子里。

他一语惊人,季霄回举着杯子藏笑,娄与征暗然乜了他一眼。

蒋望“哎呦我擦”了一句,指着他嚷嚷:“你他妈待会先罚三杯,神经病啊,我脑子抽风没事带着前女友吃饭啊?”

季霄回咽下一口温水,声音很小,揶揄身边的人:“他骂你。”

娄与征耷拉着眼皮:“……”

傻比一个。

蒋望给别人介绍:“这是明雀,咱们学妹。我和季霄回的朋友!你尊重点儿啊。”

明雀赶紧欠身打招呼:“明雀,18经管的,很高兴认识各位。”

她知道童月社恐,代为介绍:“这是我朋友童月,陪我一块来玩的。”

就在这时,朋友C当初和娄与征他们走得还算近,盯着明雀那张精致可爱的脸,忽然想起来了:“哎我记得……明雀不是和娄与征?”

“你们当时处过是吧。”

蒋望嘴角一抽,心想:哥们儿热场环节你这张破嘴是什么尴尬整什么啊。

对方一句话暴露了真相,明雀瞬间变成全场焦点,默默低下头,窘迫得不敢看别人。

娄与征却在这时候举起酒杯,在桌面上磕了磕,和朋友C示意:“少打听,喝酒。”

朋友C被他自带威慑的气场吓得一阵恶寒,知道好像说错了话,笑着赶紧把酒干了。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季霄回都很自觉地充当圆场佬的身份,“不管以前什么关系,都不妨碍毕业之后还是朋友,大伙不都是这样么。”

他一句话落地,一直在等个台阶的其他朋友赶紧附和上来,“对啊对啊!哎哟这么多年还能联系已经不容易了。”

“来快!喝一个喝一个!”

“走一个!都不许养鱼!”

于是大家起身碰杯,因此而引出的话题无数,大家边谈笑边回忆,餐前的热场环节算是正式完成了。

和素质高的朋友一起吃饭喝酒的好处就是不会有人强迫喝酒。

明雀和童月自知酒量不好,就干脆选了饮料。

因为刚刚引出的话题,整顿饭大家都围绕着大学时候的事展开畅谈。

好不容易老友见面,谁也不想多说生活上的鸡毛疲惫,时不时回顾一下校园时期的事,好像能让身心都短暂得到休憩,回到学生时代的松弛状态里。

明雀始终低头干饭,顶多是微笑附和几句,有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只因为坐在斜对面的那个人。

因为坐在相对的平面,就算不是有意,也很难避免所有对视。

好在娄与征一直偏着头喝酒,眉目疏懒,注意力都在别人身上。

明雀低头吃自己的,莫名较劲起来,他要是这样,她就更要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狗男人骗她半天现在还摆起架子了?

有人手机一直没换,就留着以前大学时候的照片,大家凑在一起看,忽然翻到了某一年的校庆。

蒋望指着照片,恍然:“我想起来了!咱们大三那年的校庆!”

“那年规模最大,学生出的节目特别多。”

他突然看向坐在角落里还在进食的明雀,一拍脑子:“明雀!那年你们专业变装方队,你穿了那裙子特别漂亮,我记得照片还登校网首页了是不是!”

“当时好多人都在谈论啊,说不知道学校里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美女。”

明雀像个进食的仓鼠,一侧脸蛋还鼓着,突然被cue到抬头蒙了。

“嗯?”

朋友B这才想起来:“对啊!我说看小美女这张脸觉得特别眼熟!那时候校论坛好多帖子都是捞你微信的!”

坐在娄与征身边的季霄回看了眼照片,晃了晃酒杯里的冰块,若有所思一笑:“说着那时候,我倒也想起一个事儿来。”

他看了看周围都喝得半醉微醺的朋友,感觉了一下已经热络的场子,于是开口道破。

“好像因为校庆,蒋望你的电脑还被娄与征黑了是吧。”

娄与征抿嘴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去。

像是想起来了。

这件事大家就不知道了,那是娄与征他们宿舍里的回忆,于是激动地纷纷问着。

季霄回看了眼娄与征,无视他的警告目光,直接把当年的事重温出来:“蒋望不是很会拍照么,校庆的时候帮学生会宣传部当摄影师。”

“那年校庆,明雀在专业方队里扮了个精灵公主惊艳四座,数蒋望拍得最多,后来学生会宣传部问他手里还有没有存货,但是蒋望第一时间没回复那边,他找上了另一个人。”他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余光扫了眼有些脸红害羞的明雀。

其他人问:“然后呢?为啥啊。”

季霄回轻笑:“为了勒索某位财大气粗又独占欲作祟的少爷呗。”

娄与征目光轻扫,若无其事给自己添了半杯酒,好像说的不是他似的。

当时明雀的照片在学校论坛火起来之后,学校宣传部后续的公众号和官网宣传想继续多贴明雀的照片,引学校的学生们都来关注,蒋望最是知道某人的占有欲多强多小心眼,女朋友人气这么高,他怎么会高兴。

于是把明雀的各种美照给娄与征看过以后,要了个天价,他不答应明天就发给学生会“大肆宣传”去。

然而蒋望还是棋差一步。

当天晚上他打游戏的那会功夫,娄与征在图书馆直接远程黑了蒋望的电脑。

蒋望好歹也是学计算机的,攻防战里竟然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不仅是照片,源文件都直接整个搬走还清了记录。

他的联盟排位晋级赛也没了。

而罪魁祸首竟没皮没脸地挑了最好看的一张照片冲洗出来,在自己桌前摆上相框,优哉游哉天天看着。

娄与征盯着自己的“战果”十足满意,还不忘夸蒋望一句。

“拍的不错。”

“技术还可以再精进。”

气得蒋望后面一个月都没和这货说话。

季霄回说完这件事,大伙都笑得不行,骂蒋望赔了夫人又折兵,竟然敢挑战娄与征,还想坑这人的红票票。

以为能从娄与征身上占到便宜的人都是大傻子。

明雀坐在旁边,听着这些以自己为核心人物的故事,有些恍惚。

这些事,她竟然完全不知道。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娄与征,心情跌宕。

这人当年……竟然在桌子上摆了她的照片吗?

娄与征喝了不少,平日里清冷的眸色已然有些浑浊,感受到来自斜对面的视线。

他端着酒杯,对视上去。

明雀一愣,僵硬地再度挪开。

季霄回抓住两人之间开始微微变动的氛围,趁这时候碰了碰娄与征的肩膀,故意当着所有人面问。

“对了。”

“所以学妹的照片还在你电脑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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