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银针杀人

顾北言对着来人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萧禹风说道:“我们得走了。”

萧禹风没有多问,他知道顾北言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他站起身,跟着顾北言一起离开了茶馆。走在回廊上,他忍不住问道:“刚才那个人是谁?他说了什么?”

顾北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他是我的一个线人,他刚才告诉我,关于红帮主,我们可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萧禹风闻言,心中一惊,连忙追问道:“什么线索?”

顾北言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现在还不好说,我们得先去调查一下。”

说完,他便加快了脚步,带着萧禹风向着新的目标进发。

“走,回县衙。”

萧禹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疑惑。

他急忙加快脚步,追上顾北言,不解地问道:“不是,咱们现在是去哪里啊?怎么突然要回县衙了?”

顾北言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侧头看了一眼萧禹风,解释道:“刚才我的线人传来了消息,说在县衙里可能发现了与红帮主之死有关的重要线索。我们需要回去查看一下,确认这个线索的真实性。”

萧禹风闻言,眉头紧锁。

他回想起之前顾北言提到的“忽略的线索”,心中更加不安。

他知道,红帮主之死背后可能隐藏着巨大的阴谋,而这个线索的出现,无疑为他们的调查打开了一个新的突破口。

“那我们赶快走吧,希望能尽快找到真相。”萧禹风催促道,同时加快了脚步,紧跟在顾北言身后。

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很快便来到了县衙门前。

顾北言出示了令牌,两人顺利进入了县衙。

一进县衙,顾北言便直奔书房而去。

他知道,书房是处理公务和存放重要文件的地方,很可能就是那个线索的所在地。

书房内,一名书吏正埋头整理着案卷。看到顾北言和萧禹风进来,他连忙站起身,恭敬地行礼。

“顾大人,您来了。”书吏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顾北言点了点头,直接问道:“之前的仵作呢?”

书吏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小的这就让人去将仵作叫来。”书吏说完,便急匆匆地退出了书房。

他知道,顾北言和萧禹风正在调查一桩大案,而仵作的专业知识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要。

不多时,书吏便带着一名中年男子走进了书房。

这名男子身着朴素的灰色长袍,面容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工作的专注与执着。他便是县衙里唯一的仵作,负责验尸和鉴定死因。

“顾大人,萧公子,这位便是我们县衙的仵作李大人。”书吏介绍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

顾北言和萧禹风同时站起身,向仵作李大人行礼。李大人也微微欠身回礼,然后问道:“顾大人,不知召我前来有何要事?”

顾北言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仵作李大人的手,仔细地观察着他指尖的茧。

这些茧,对于常年与尸体打交道的仵作来说,是岁月和经验的见证。顾北言的眼神微眯,似乎在通过这微小的细节,探寻着李大人背后的故事。

“李大人,这手看来经常拿针啊。”顾北言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李大人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笑道:“顾大人果然观察入微。不错,我这双手,确实经常需要拿起银针,对尸体进行细致入微的检查。每一次验尸,都是对死者的一种尊重,也是对真相的一种追求。”

顾北言闻言,轻轻松开了李大人的手,但眼神中的锐利并未减少。

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李大人对工作的敬业,着实令人佩服。”

李大人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顾北言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试探与严肃,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李大人的脸上,仿佛要洞察其内心深处的每一个细微反应。

“那么,请问一下,若是将银针扎入人心口会如何?”

李大人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深知自己作为一名仵作,对于人体的各种伤害和死因都应有深入的了解,包括银针这种特殊的工具。

“顾大人所言极是,银针作为一种细小的尖锐物,若是对人体造成伤害,其后果确实不容小觑。”李大人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专业的冷静,“至于银针扎心口,那更是凶险至极。心脏乃人体之要害,一旦受损,血液将无法正常循环,导致人迅速陷入昏迷乃至死亡。若银针刺入心口且深入要害,几乎可以说是致命的。”

顾北言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继续追问道:“那么,李大人认为,在何种情况下,会有人使用银针来作为杀人工具呢?”

这个问题显然更加尖锐,触及到了案件的核心。

李大人沉吟片刻,然后回答道:“银针虽细小,但若用于暗杀,却有其独特之处。一来它便于携带,不易被发现;二来其刺杀过程悄无声息,可以迅速致命。因此,在一些需要隐秘、快速且致命的场合,银针可能会成为凶手的选择。但请注意,这只是理论上的可能性,具体情况还需根据案件的实际证据来判断。”

顾北言听了李大人的回答,心中暗自思量。

在李大人讲述着银针可能带来的致命后果以及作为杀人工具的可能性时,顾北言的目光始终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在对方的脸上。

他仔细观察着李大人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变化,试图从中捕捉到任何可能隐藏的秘密或破绽。

然而,令顾北言感到意外的是,李大人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平静而专业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慌乱或异样。

他的讲述条理清晰,逻辑严密,仿佛真的只是在就事论事,而非在隐瞒什么。

这一发现不禁让顾北言心生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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