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生那里开了些处方药。
只是一些简单的内服外用的皮肤性质的软膏。
影子出了医院。
感觉手臂的痒好像消失不见了。
他坐在副驾驶上,有些兴奋,只是在他在驾驶位置上坐了下来的时候,才突然感觉后背有些无法遏制的痒。
想着刚才医生说过的话,连忙扭动着身子让背在座位上摩擦着。
稍微舒服了些。
只是这种痒是一阵一阵,除了后背的痒外,大腿偶尔会有一阵仿佛手机震动的麻麻的错觉。
左侧的脸颊也有些微热。
他摸了摸自己的左边脸颊,又摸了摸自己的右边脸颊,一冷一热的感觉非常明显。
应该不会有这种感觉,这是一种药物导致的错觉。
如果对方使用的是类似迷药的东西,这种类型的药物都具有容易挥发,药效具有时效性,最长也不过是五六个小时而已。
对方如果想要长时间的控制自己,是绝无可能。
像电视上放的那种武侠小说里面,那种可以控制人几个月的东西,这个世界是不存在,即便是存在也绝对是国家的禁药,就和枪械一样没有人可以随便获得。
陡然间,他心里一沉。
对方可以获得枪械,是不是可以获得那种禁用的化学药物。
应该不可能。
痒的更加难受了。
他感觉自己头皮一阵发麻,忍不住了,实在是忍不住了啊!
竭力压制住心里的烦躁,郁闷,焦虑各种负面情绪。
将车在路边停泊了下来。
一个协警正在指挥交通,看见影子这辆车在非机动车道旁停了下来,连忙过来询问情况,影子用手在头皮上挠了挠,松开安全带从座位上跳了下来。
看着协警连忙道:“大哥,你帮我看看我背后有没有红疹子,我痒的要命。”
协警大哥一脸狐疑的低头看了一眼,只见影子的后背皮肤白白净净,并没有丝毫的异常之处,再看看影子撅着屁股,撩起背后的衣服。
连忙道:“你背上什么都没有,赶紧的把衣服穿好,将车辆开走,你停在非机动车道上了。”
影子灰溜溜的上了车。
后背的那种奇痒的感觉,又开始出现了,发动车子后背一阵扭动着。
将车子驶入了公路上。
回到居住的酒店时。
影子冲入浴室里,将浴缸里开始放冷水,他要通过减少血液循环的速度来达到止痒的效果。
全身都被泡在浴缸内,果然那种痒的感觉消失不见了。
他身体素质不错,可毕竟不是超人,人体的基本热量还是必须要保持才行,他从浴缸里站起了身来将全身的水给擦拭干净时。
随着皮肤上的水珠全部都被擦拭干净后。
又痒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有些愤怒,他竭力的压制这种来自内心的愤怒,让自己变得平静而又理智。
再次钻入了水中。
那种奇痒无比的感觉又开始消失不见了。
他在冰冷的水中,浸泡全身,泡了约莫一个小时。
喷嚏连天的打着。
他开始流清鼻涕。
身体热量降低下来时,那种痒的感觉驱散后,他再次将身上的水珠给擦拭干净,然后做俯卧撑,倒立持续维持着身体的热量。
可身体的热量上来了后,他又痒了。
好难受啊!
他赤果果的蹲在浴缸旁边,无助的像一个无辜的小孩。
他是影子,他有着他的骄傲,他即便是对那些雇佣他的人向来都不会轻易服软,他为什么要对李卫锋服软。
他不想这么轻易的妥协。
影子不记得自己是多少次再次将全身都泡在冰冷的水中。
他身体素质再惊人,依旧还是感冒了,一个喷嚏过后,清鼻涕挂在鼻子下面显得极为狼狈。
地上是无数个纸团。
揉成一小坨丢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他太冷了,打喷嚏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而且房间里这么多纸团让他有些不太舒服。
将身上披上浴巾。
呼叫了服务员。
很快一个搞卫生的阿姨就推着车进入了房间里。
阿姨看着影子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还冲着影子眨了眨眼睛,阿姨见影子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地上的纸团全部都打扫了一番。
影子被这阿姨盯着看了一会,感觉有些不太舒服忍不住道:“阿姨,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
阿姨摇摇头,将黑色的垃圾袋快速的扎起来,利索的将垃圾全部都放入了推车里面。
到了门口时,阿姨叹了一口气道:“年轻人,找一个女朋友吧!你这样太伤身体了。”
影子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直到阿姨走远了,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时,气血上涌,陡然感觉又痒了。
看了看浴缸,用手摸了摸鼻孔上塞住的纸团,他决定不再用冷水浸泡自己的身体了,他必须换一个办法。
他看了看周围的地方,寻找一个有突出的扶手,用绳子将自己绑了起来。
先打了一个活结,然后用嘴巴将绳子给咬住。
手脚都被他用十字结的方式绑住了。
他决定了,不管有多痒,他都会忍住不去抓,不去挠痒。
只要自己不抓不挠痒,一天过后,这种感觉一定会消失,他不相信任何一种药物可以持续的时间会超过二十四小时。
自己将自己绑在了浴室里的影子,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史前的猴子,身子蜷缩着挂在浴室旁边。
后背仿佛有一只小蚂蚁在轻轻的爬过,接着又好像是多了一只蚂蚁,还有细微的仿佛被烧灼的感觉。
刺疼感觉比较细微,让人想摸一下,看看自己皮肤有没有被什么东西被刺破开了。
屁股也有些痒了,仿佛被细微的针尖刺了一下,接着是胳膊肘子,很快这种痒就仿佛潮水一般蔓延到了全身。
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忍不住痛苦的惨叫了一声,他好想挠一下,就一下好了。
实在太难受了。
他俯身低头用嘴巴咬住了绳子,然后脖子用力,将绳子的活口给解开一半,解开一半的时候他的动作停止住了。
“不行!我现在不能挠,越挠,就会越痒,只要过二十个小时就会没事。”
他不再解开绳子,任凭身上那种痒在全身蔓延开来。
“啊……”
半个小时后,他惨叫一声,眼眶里有泪水溢出。
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