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河兄,不要掉以轻心,所谓事反常态必有妖。我有种预感,这可能是你在本届大赛里面最艰难的一场比赛了。”吴恒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兄弟,你就是喜欢想太多。其实,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这次的大赛名称一样,是友好而和谐的,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天真简单的漠河决定相信对面的黑脸兄弟是来帮助自己创造记录来了,“待会儿你就看我是如何获胜的吧。”
于是,在十分钟后,吴恒便见证了漠河一把接着一把的“胜利”,没有停下来过……
第一轮时,漠河抽到了一对5加一个9,心里想着,这轮运气不太好,竟然抽到了对子,估计这一轮很有可能是要赢了。果不其然,在亮牌后,漠河发现对面黑脸兄弟的牌全都是单张。
“恭喜你,你赢了。”黑德易陂憨憨地对漠河说道。
第二轮,漠河如愿以偿地抽到了三张单张,而里面最大的一张牌是方片10。漠河琢磨着如果运气不是太差,这把应该就能输,然后比赛就可以提前结束了。可是没想到黑人兄弟的牌也是单张,而且最大的一张牌好巧不巧地比自己小上一点,是张梅花9。
“恭喜你,你又赢了。”黑德易陂憨憨地对漠河说道。
第三轮……
“恭喜你,你还是赢了。”黑德易陂憨憨地对漠河说道。
没事,没事,后面还有足足七轮呢,我就不信邪了,难道我还能一把都输不了吗?漠河努力地安慰着自己。
……
第九轮后,漠河内心的悲伤已经逆流成河。真的是有毒啊!九轮啊,我竟然连胜了整整九轮,难道是我出门时不小心踩到狗屎了?
“恭喜你,你一如继往地赢了。”黑德易陂憨憨地对漠河说道。
漠河敢发誓,这句“恭喜”已经成为自己幼小心灵的梦靥,做梦都会被吓醒的那种。
而旁观了九轮对战的吴恒终于明白之前担忧的问题是什么了:如果对面根本就赢不了该怎么破?这是一场无解的死局啊。看来先前漠河没有看错,对面的这位非酋国擂主是真的“脸黑”。
第十轮时,漠河绝望中残留着最后的一丝希冀,紧张地捻开了手里的扑克牌。当看清楚扑克牌的花色和大小后,双手不争气地颤抖起来,然后迅速把这三张牌像宝贝一样严严实实地保护起来。
而坐在对面的黑德易陂在看到这一局的牌面后,同样也是兴奋得全身发抖,原本漆黑的脸庞上竟然沁出了一坨潮红,就像是盛开着黑夜中的一朵艳丽的大红花。
几乎在同一时刻,漠河和黑德易陂将手里的扑克牌重重地甩在了赌桌上。
“单张352,最小的牌,这轮我是输定了,哈哈哈。”漠河放声大笑。
“豹子666,想不到在公平的条件下,我黑德易陂也有赌赢的一天。‘逢赌必输’的魔咒终于被解开了,呜呜呜。”黑德易陂喜极而泣。
嗯?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啊。
“你的牌是352(666)?!”漠河和黑德易陂都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傻傻地望着对方。
“有没有搞错啊?‘诈金花’里面唯一被352吃的豹子你也能摸到。”花了好长时间才接受了这个残忍事实的漠河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另一边的黑德易陂由大喜到大悲,从天堂跌落到地狱,哭丧着的黑脸一阵阵地抽搐,“我好不容易才摸到了一次豹子这样的大牌,然后你就抽到了它的克星352,看来这果然就是命了,是宿命令我拥有这样古怪的能力,让我永远无法在公平的条件下赌赢一次。”
“但是这场比擂赛你不是已经赢了吗?”漠河很是不理解面前这位黑脸兄弟的想法。
“不,你不懂,这不是我所期盼的胜利。”黑德易陂神色伤悲地摇摇头,“一个月前,他们发现了我的能力后,都非常看好我的未来,都说我的能力如果可以好好培养起来,将来一定是一个神技的存在。
可是他们不明白的是,从小到大,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真真正正地赌赢一把,哪怕只是一把。可惜命运之神太吝啬,一次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就连在睡梦里我都从来没有体验过真正赌赢的感觉。”
看着眼前落寞认命的黑脸兄弟,正义善良的火焰在漠河的胸口熊熊燃烧,他决定要出手帮助黑脸兄弟一次。
于是,漠河快速地把桌面上的扑克牌倒扣起来放好,然后动作潇洒地完成了一个对调,“好了,现在你就能赢了。”
黑德易陂愣愣地看着漠河一套骚气逼人的操作,头顶上冒出了一个正宗的黑人问号:莫非我看起来很像是个傻子?
“哦,对了,还差点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漠河拍拍脑袋,然后给黑脸兄弟来了一发量大管饱的橙色电磁波。
……
黑德易陂盯着摆放在面前的三张扑克牌,觉得好生奇怪,自己明明记得这几张牌之前是在更靠左一点儿的位置,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自动挪了个位置呢?难道是因为自己输得太多,都出现幻觉了?
黑德易陂自嘲地笑笑,伸手拾起扑克牌,随意瞥了一眼。
呵呵,单张352,除了罕见的豹子外,传说中最小的牌吗?这也能被自己抽到?哦,不,应该是这只能被自己抽到。也许352就是为我量身订做的吧。
至于对手会抽到豹子的情况黑德易陂想都不敢想。哈哈,简直开玩笑,这个世界上还会有比我脸更黑的人吗?
“豹子666,恭喜你,你赢了。”漠河装模作样地摊开手牌道。
这一瞬间,黑德易陂的脑袋瓜“嗡”地一声响,被这个猝不及防的惊喜砸得差些晕过去,全然没有去考虑为何对手可以“未卜先知”地知道自己的牌是什么。
我的天呐,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比我脸更黑的人!我竟然在公平的赌局下赢了一次。难道说“逢赌必输”的诅咒已经离我而去了吗?
兴奋得难以自制的黑德易陂突然紧紧抓住了漠河的双手,神采四射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漠河俊美的脸庞,“真的是太谢谢你了!你就是个大大的好人啊!我感谢你八辈儿祖宗!”
“哈哈哈。”漠河尝试了几次硬是没有把手抽出来,心里有点慌,“不用谢我,谢你自己就可以了,其实我就是一个搬运工。”
“搬运工?”黑德易陂没有理解漠河话里的意思,不过这丝小小的疑惑很快就被内心汹涌澎湃的喜悦情绪冲刷得干干净净。
“好人兄弟,因为最后一轮‘诈金花’是我赢了,所以按照之前定好的规则,这场比擂赛的最后胜利是属于你的,恭喜你!”黑德易陂终于松开了双手,然后亲切地拍了拍漠河的肩膀。
漠河很懵逼,我怎么莫名其妙地就赢了?刚才我真的只是想要帮助一下这位黑脸兄弟啊。
不知实情的吴恒感到非常欣慰,没想到这家伙现在已经能够灵活运用能力了,想必是受到了自己言行的熏陶。
一直关注着整场比赛的“黑夜隐匿者”却很不服气,“这……这样也行?”
一旁的“白面书生”眉开眼笑,心情格外愉悦,“凭本事让对手心服口服地认输,为什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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