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系舟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家里。他没睁开眼睛,就听见小芸的声音。
“柔儿,你说我夫君是不是因为中毒才昏迷不醒呢?”小芸焦虑地问,还用手轻轻抚摸李系舟的额头脸颊,“王府送过来的解毒药已经敷了,成效不是很明显,真让人担心啊。”
柔儿犹豫道:“夫人,老爷他身体并无大碍,他体内毒素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才能完全清除,但是绝对不会令他昏迷这么久。况且奴婢探过他脉息,老爷是习练上乘内功之人,修为恐怕远在奴婢之上,寻常毒素都奈何不了他。”
小芸第一次听说自己的夫君会武功,也不知是真是假,现在她只一心盼着夫君能早日醒过来,别的事情都顾不上细问了。
柔儿劝慰道:“夫人,老爷吉人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要不奴婢再回一趟王府,请王府专职御医过来给老爷再诊治一下?”
李系舟听她们两人关切焦急为自己担心,他喜忧掺半。有人如此关心他,他当然高兴,忧虑的是倘若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小芸她一个人是否还能平安快乐的生活下去?小芸以夫妻之情对他,专一无二,而他欠她太多,从精神上的欺骗敷衍到上的出轨,虽然很多情况下是被迫,但是他无法忘掉无法自欺欺人,他害怕谎言被拆穿的那一刻无从解释,他不想伤害无辜善良的小芸。
李系舟缓缓睁开眼睛,视线不再模糊,小芸憔悴的脸他看得清清楚楚,看来毒伤已经没有大碍了。李系舟想自己为什么会昏睡那么久,很有可能是哪一晚喝了许多酒,那酒后劲极大,他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抛开与那不知姓名的女子露水姻缘那几日不谈,过往种种也似梦幻,到底他是醒着还是一切都非真实他根本无从分辨。
“小芸,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李系舟温柔道。
小芸和柔儿见他转醒大喜过望。
柔儿说道:“老爷,王爷吩咐如果您醒过来就立刻通知他,奴婢这就去王府报讯。”
小芸则扑在李系舟怀中虚寒问暖。李系舟瞒下与那不知姓名的女子的暧昧事情,只说坠入深潭,被隐世高人相救,那高人帮他疗伤耽搁了几日,这才将他送回家中。至于为何昏迷,可能是高人不愿意外人知道他隐居的地方,故意而为。他总不能实话实说,自己喝醉了酒昏睡,那样太丢面子了。
柔儿从王府中回来的时候,随行还有一乘软轿,说是英王要立刻见他。
李系舟眼伤基本恢复,别的地方也没有不适,实在找不到不去的理由。转念又一想,旷工多日似乎对不起那份高薪,又担心会不会扣钱,最后还是乖乖地上了轿子。
小芸舍不得也没有办法,柔儿留下来陪她安慰道:“夫人,老爷得王爷器重是好事,夫人不必太牵挂。”
小芸点点头:“我知道夫君是做大事的人,我会努力不成为他的累赘。”
柔儿若有所思,犹豫片刻又试探地说道:“夫人天生聪慧,读书识字过目不忘比常人快许多,不知是否愿意习武?柔儿武功虽然平常,但是关键时刻自保没有问题。夫人如果不想成为老爷的累赘,不如习武防身,柔儿可以教夫人。”
小芸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喜道:“那太好了。”
柔儿的武功承自紫云庵一脉,最适合女子修炼,以轻功和暗器见长。柔儿是宁浮萍以特殊的身份送入紫云庵学艺,不算正式弟子,所以不受门规限制。小芸虽然已经十五岁了,过了习练上乘内功的最佳年龄,但是学习基本的轻功和暗器手法不成问题。
再说李系舟进了英王府,直接被抬进内院,下了轿随着小厮穿过花厅过堂,沿着廊子去了英王的卧房。一路听小厮说王爷的眼伤还没有好完全,现在看东西仍然有模糊,所以一直在卧房休养。
等李系舟进入英王的卧房,英王吩咐闲杂人等都退避,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英王半倚半*在床上,温柔道:“李溪,看到你没事本王就放心了,来,坐到本王边上来。”
李系舟的观念里没有封建礼教那些个束缚,他去医院探望病人都是大方地坐到床头,如今听到英王召唤,自然而然就坐了过去,没有生分没有犹豫。他甚至夸张地搂住英王健美地身躯激动道:“殿下安然无恙就好,李溪以为再也见不到殿下了。”边说边假借关心的名义隔着内衣抚摸意淫一下英王的。他经过那一晚,似乎原本被压抑的色心更加蠢蠢欲动,倘若他现在不是男子,估计早就拜倒在英王的黄金裤下投怀送抱以身相许了。
英王没想到李侍读如此主动热情,他不忍推开,只能由着李侍读对他上下其手。
“李溪,那一日你落入瀑布深潭,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到昨晚才被人送回家中?”
李系舟一时没有想好该如何回答,就反问道:“殿下如何获救?”
英王当李系舟是真的关心他,感动道:“那一日说来凑巧,胜王殿下也去西湖游玩,可惜晚来一步,他们只捉住了两名刺客,在瀑布边救下本王。本王担心你的安危,立刻派人去瀑布下的深潭附近寻找。那些人回报说深潭中有食人鳄,你很有可能遭遇危险葬身鳄口,或者被水冲去下游。没有人敢下深潭搜寻,在附近查了几遍没有收获,就沿水流去了下游继续找。李溪,你是如何脱险的?”
李系舟仔细权衡了一下,还是忽略与那女子的亲密接触,只是半真半假地说道:“李溪落下瀑布就昏了过去,幸亏得一高人相救,醒来的时候目不能视,也不知道身在何处。那高人不愿过问世事,为我疗伤后就将我送了回来。”
英王显然没有全信,疑惑道:“果有此事?那位高人的姓名你可知晓?”
“说来惭愧,李溪曾经询问过,以便将来能报答救命之恩,可那位高人不愿吐露。李溪目不能视,未见那位高人真容,甚至连那高人是男是女多大岁数都不知道。”
英王见李侍读语焉不详,似是有所隐瞒。不过仔细想想,柔儿汇报说他身负上乘内功,再综合他的才智言行,他十有九成就是任狂生的传人,或许有许多事情在目前的情况下不方便透露。英王想通此节便不再追究,他转而问道:“李侍读,你觉得此次本王遇袭是什么人主使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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