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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阿黍好奇地问,「你猜出我为他们设下的陷阱了?」

陆云真认真回答:「你是我的猎物,怎可假手于人?」

阿黍开心起来:「难道是长空哥哥向你提起过我的事情?仙君是阿黍最仰慕的人,我恨不得连外表都化得和你一样。」

「可惜,我终究是比仙君差了一点气度。」

「毕竟,我没有一个天天想操自己的好徒儿啊。」

「那么快活的好事,哪里轮得到我呢?」

「哈哈哈哈——」

他疯狂地笑了起来。

陆云真神色不改,冷冷道:「长空从未向我提起过你的身份,毕竟,他知道我有点小洁癖,血池边的骯脏老鼠,哪怕用语言来表述,我都会嫌脏了嘴。」

莫长空对其厌恶至极,就算描述情况,也用那个垃圾来代替,没有提及两人的过去。

阿黍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我早就注意到你了。」陆云真仔细回忆道,「你鬼鬼祟祟地躲在草丛里,盯着我和长空,我看了一眼……没想过要对老鼠做点什么,便带着长空离开了。」

血池是危险的地方,堂堂剑仙怎会不留意草丛里的动静?

当时,他找到长空,心情极好,觉得一只那么弱的鼠妖,就算有点恶行,顶多偷鸡摸狗,算不上祸害乡里,便懒得收拾了。若是时光倒流……倒流了他也不想用自己的剑去斩老鼠啊!这不是猫干的事吗?!

归根究底,都是他把黄猫的嘴养刁了,不肯吃老鼠。

「蠢猫……」

陆云真小声嘀咕了一句,觉得推卸责任给猫不好,敛了神色。

阿黍差点气炸了,这事和他想像中完全不一样,原以为云真仙君没看见自己,结果这傢伙发现了自己,却嫌弃他骯脏,强行带走长空,把他丢下不管。而且听他口气,就连那只猫差点弄死自己的事情,他也注意到了。

世上怎有这样无耻的畜生?!

他骂了一连串的脏话,特别粗俗不堪。

陆云真满脸无奈。

他在无剑峰养猫就是抓老鼠的,猫抓到老鼠有错吗?

阿黍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你在血池边,不是对莫长空说自己最喜欢骯脏的魔物吗?」

莫长空在血池里爬出来,比生长在血池旁边的他脏多了。

这句话让他心生渴望,耿耿于怀。

陆云真扶额:「我哄长空的……」

那时候长空不肯跟他走,他总得想点好听的话,哄自家宝贝徒弟开心吧?他被困幽妖城时,在床上为了求饶,说的甜言蜜语更多,句句真心,下了床就全部不算数了!而且,他又不是对这老鼠说的,为什么要把他哄别人的话当真?

「哄人的?」

阿黍死死地看着他。

莫长空也死死地看着他。

两人都迫切地想知道真相。

陆云真夹在中间,被看得浑身难受,感觉自己就像骗感情穿帮了的渣男,他涨红着脸,小声地对莫长空道歉:「对不起,我一直都在撒谎……」

有些事,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

很多很多年前,有个梦想着成为剑神的少年。

他在一个很小的剑修门派里修行,练的是最简单的基础剑法,可使出来不是高了就是斜了,总是和剑谱不太一样。每个人都笑话他,说他没有天赋,练的是垃圾。师兄弟们剑法切磋,他总是输,每次都挨师尊责罚,去后山面壁。

后山有瀑布。

他站在瀑布里,一遍又一遍地练剑,琢磨剑招。

师尊问他,可知反省。

他坚持说自己没有错,错的是剑谱。

师尊恨铁不成钢:「你这样永远成不了剑仙。」

他开心地说:「没关系,我要做剑神。」

师尊勃然大怒,将他逐出师门,说自己这辈子没教过这样的傻子,勒令永远不准回来,也不准认自己做师尊。

少年不肯妥协,只好乖乖地滚了。

他走了很多地方,一遍又一遍地研究基础剑法,每次遇到剑修,都去询问在剑招里遇到的疑惑之处,可是,每个人都笑话他,说他是傻瓜。

「剑谱不会错,错的只有你。」

少年走遍四海,找不到正确的答案。

于是,他决定自己练剑。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渐渐的,他突然开窍了,竟在基础剑法里悟出剑意,剑意通则百通。剑修需要用强敌来磨剑,他开始行走三界,斩妖除魔,挑战强敌,输了几次后,他便开始赢,赢的次数越来越多,名声渐起。

基础剑法赢过了正经的剑招。

这种事,剑修们如何能忍?

武修峰的少峰主给他下战书,决战剑池,欲折其锋芒。

他欣然应战。

剑池,曾是上古时期的遗蹟,方圆百里,里面有数万把断剑,是剑修们的葬剑之处。传说里面有一

把神灵锻造的神剑,千万年来,无数相信这个传说的剑修,跃入湖中,用尽所有办法,试图寻找这把神剑,无功而返。

大家都认为神剑不存在。

剑池却成了剑修们的圣地,大家都喜欢在此决斗,并将败者断剑,弃入湖中。

那一战,他手里的剑,刺穿了对方的破绽,招招怪异,步步紧逼,几乎赢了。可是,武修峰的少峰主手中那把金丝陨钢所炼,名叫天逸的宝剑,轻而易举便斩断了他手里的凡铁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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