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来,树枝摇曳,猎猎作响。
在我听来,那风声不是风声,是敌人的箭矢在啸叫。
那树枝的摇曳,不是树枝在摇曳,是士兵们在奋勇厮杀,在疯狂吼叫。
绿意盎然的原始森林,却像是血腥恐怖的上古战场。
我无时无刻,不出在精神的折磨之中。
甚至于,更加让人感到惊悚莫名的是,有一次,我走着走着,却忽然感到,自己的四肢好像不受控制了一般,直接一头栽倒了。
我确信,我的身体非常强壮。
那那时候,我却无法号令我的手脚。
也许,在那一瞬间,有其他什么东西,接管了我的身体?
这让我不得不心急,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那座神秘的魔鬼之湖冲去。
没过多久,我就重新回到了麓之城的势力范围。
来到麓之城附近之后,我不得不减慢了脚步。
要是再被麓之城的那些野人抓走,耽搁一段时间,我恐怕真的就要成为那大祭司阴谋的祭品,为他可笑的不死计划,而牺牲了。
大祭司那老家伙肯定不会随便放过我的,我破坏了他的计划不说,还砍了他的一根手臂。
是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好在,我的身手敏捷,隐匿踪迹的水平也不差,虽然好几次都意外遇到了一些野人,但都有惊无险,没有被发现。
而且,我胆子还不小呢,眼看一个野人竟然单独行动,我逮住机会,把这个家伙俘虏了,仔细询问了一番,麓之城现在的局势。
那一天,我逃走之后,麓之城虽然爆发了混乱,可是没有多久就重新回归了安定,大祭司控制着不少神殿军,再次夺回了权力的巅峰。
当然,这一场乱局之中,那位大王子殿下,趁机给自己弄了个摄政王的名号。
于是他和神殿产生了强烈的矛盾,疯狂的权力斗争在野人之城中,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整个城池,此刻看似和平,实则风起云涌,随时都会再起祸端。
当然,他们打的不可开交,自然不可能继续和公司的人交恶。
人家公司之人的设备,他们不仅仅双手奉还,还送去了赔礼,好像是十多名美丽的野人侍女,还有一些钱财。
我听了不禁无语了。
玛德,这些野人,特别是那些长尾巴的怪胎,一个个当初对我们这些外来人不是很轻蔑的吗,现在那卑躬屈膝,跟卖国奴似的的举动,又是为哪般?
打脸不?
玛德,也就是我手里没有高科技武器,不然把公司的炮弹,搞一个过来,我也对着那些有尾巴的怪人,来上几下,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ぷ99.
现在我也就是没有空收拾他们。
等我身上诅咒的事情解决了,我肯定还要找这些人清算的。
无论是那些尾人,还是加速我诅咒的大祭祀,都是我的仇人,这个仇早晚要报!
野人之城里面的事情,暂且不说。
此刻,让我有些头疼的是,我注意到,公司的人的前进路线,竟然和我高度重合。
我非常怀疑,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也是那座魔鬼之湖。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这一趟行动,肯定有点恼火。
如果我们都有相同的目标,想要拿到同一样东西,我很难抢的过他们。
毕竟公司这股势力,不但人多势众,还是有组织的,有纪律的,比军人还军人的一群家伙。
当然,我也是有优势的。
我发现,他们似乎只有一个大概的方向,在前进的时候,经常走错路,然后又绕回来,浪费了许多时间。
而我就不一样了,我手里有一张地图。
我虽然比他们后出发,但是很有可能,靠着地图的优势,却比他们先到。
这就各凭本事了。
没过多久,我便离开了野人之城的势力范围。
此刻,我面前的这一个地域,被野人们叫做紫竹森林。
紫竹森林的竹子,其实还是绿色的,只不过,这里充满了有毒的紫色雾霭,那些雾气笼罩下,绿色的竹子,也变成了紫色。
就算是野人也不敢到这座森林里呆太久。
因为寻常人一进去,十分钟内,必死无疑。
而我呢,倒是不怎么在意,在边缘处试验了一番后,我就很平静的踏步而进。
就算是顷刻间能致人死命的毒素,也只能让我慢慢晕倒而已,这种毒雾,不会危及我的性命。
其实我本来是想绕开这片毒林的。
可是我想到,公司的人,手里有高科技的防毒面具,肯定可以直线穿越这里。
我要想赶在他们的前面,不如冒险一拼。
进入这片弥漫着毒雾的森林之后,我就像是突然来到了紫色的黑夜,我只能看清自己身边两三米的距离,再远一点,就完全一抹瞎。
而这片毒林里面,植物竟然还异常的繁密,虽然植物的种类非常少,翻来覆去,都是修长的绿竹,以及一些色泽暗淡的藤蔓类植株。
这里的地面,几乎都爬满了这种藤蔓,像是铺了一层藤蔓地毯一般,给人的感觉很奇异。
大概走了有不到十分钟,就突然发生了一件怪事。
树林里竟然隐隐传来了一阵阵呼喊救命的声音。
那说话的人是女性,用的是野人语。
只是,让我感到心中吃惊无比的是,这女人的嗓音,竟然和伊芙非常类似。
难道,公司的人也进了这片毒林,伊芙在他们的队伍里,遇到了危险?
我心中惊讶之下,连忙朝着那边快步跑去。
因为这片毒林里面,雾气异常浓厚,哪怕是手电的强光,都无法驱散,这比黑夜更加麻烦,人走在其中极容易迷失方向。
幸运的是,这个地方,指南针还可以正常运转。
我仔细分辨了一下那救命声的来源,迅速的跑了过去。
不过,我跑了几步之后,心中忽然一惊,突然发现不远处伊芙的求救声,非常的诡异。
一开始我还没有察觉,现在那声音多喊了几遍之后,我就注意到,那喊声,竟然没有太多的感情存在,只是不断的,一声声的喊着,像是某种复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