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咒骂,乾坤理财也不生气,只是一个劲的嘿嘿奸笑,解释道:“哎,我是商人,你们是顾客,商人赚钱也不容易,就这点东西,我还是费尽口舌呢,人家把价码提高了一倍,我总不能赔本吧?况且这5000金币对于你们这些阔佬来说,简直连一顿饭钱都不够。别唧唧歪歪了,来吧,用钱砸死我吧。”
乾坤理财的一席话,顿时让排队的众人怒气尽消,取而代之的是哄堂大笑。由此可见,乾坤理财的头脑和社交能力,让人不服都不行。
看着忙得热火朝天的几人,绝尘自己感觉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朝着几人挥了挥手,挤出人群,准备朝后院走去。
就在此时,胳膊突然被人拽住,当他回头时,却发现一名身穿法袍的青年男子拉住了他,不禁眉头一皱。
“绝尘先生,我们可以谈谈吗?”
一听这话,绝尘面色渐冷,挥手挣开青年的手,一脸冰冷的问道:“我们认识吗?”
“额!”青年一愣,随即忙摆手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失礼了,不过要想见你一面,还真是比登天还难。”
望着眼前的青年,绝尘将其上下打量了一番,缓缓说道:“你又是哪一个派系的?”
青年微微一笑,忙说道:“我们借个地方说话怎么样?”
绝尘没有回答,蓦然转身朝后院行去。
就在此时,排队的人群中,蓦然间冲出几人来,趁着混乱,紧随在绝尘身后跟了进去…
后院与店铺中相比起来,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前面是门庭若市,后院是门可罗雀。当绝尘与那神秘的青年人走进后院坐下时,却猛然发现又有几人跟了进来。
望着匆匆走来的几人,绝尘眉头一皱,因为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那是被她骂走过的曲终人散,没想到这丫头现在又出现了。
“绝尘先生,幸会,幸会,冒昧打扰,希望不要怪罪。”
走来的人群中,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人一见绝尘便拱手搭话,弄得在场几人一阵白眼。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绝尘根本不领他的情,而是直接将目光落在了曲终人散身上。待她走近时,这才冷冰冰的问道:“你又来干什么?”
“我不能来吗?”曲终人散昂着头望向绝尘,大有种针锋相对的意思。
丢给曲终人散一个白眼,绝尘无奈的转身坐回了石凳上,缓缓说道:“既来则是客,但到底是宾客还是不速之客,那得你们自己拿主意。”
听闻绝尘的话,几人面面相觑,随之哈哈一笑,同时围拢上来,曲终人散也不列外,而且速度飞快,直接占领了绝尘身边的座位。
扑鼻的幽香钻入鼻孔,让绝尘有些无语,扭头看了曲终人散一眼,却是发现这丫头居然毫不遮掩的挽住了自己的胳膊,那暧昧的举动,即便是四周的几名陌生人,也是一阵无语。
“别闹。”绝尘丢给曲终人散一个白眼,本想挣脱,不想这丫头却跟落水人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打死不松手。
轻叹了一声,绝尘挑起眼皮看向刚才的青年,沉声问道:“说你的来意。”
青年楞了楞,当着这么多人,他还真有些不好开口。可是看现在的情势,要是自己不开口,那么肯定会被别人捷足先登。
清了清嗓子,青年礼貌的站起身来,朝着绝尘伸出手,笑着说道:“绝尘先生,从新认识一下,我叫安德森,是西欧区驻中华区的全权代表。”
“什么?什么?”绝尘还没说话,曲终人散抢先问道:“西欧区驻中华区全权代表?哟,看你这样,不像是黄头发,蓝眼睛,高鼻梁吧,视乎是纯种的亚洲人哟。”
听闻曲终人散颇为讽刺的语言,安德森面色有些难看,不过还是忍了下来,尴尬的笑了笑。“我的父母是华夏人,但我的国籍是西欧,所以,现在世界大同,也没有肤色人种之分。”
曲终人散紧拽着绝尘的胳膊,故作恍然大悟的噢了一声,冷笑道:“那就是典型的汉奸咯。”
“你…”安德森终于忍不住发飙了,紧盯着曲终人散的目光中喷射出怒火,仿佛要将这搅事的妞先奸后杀。
绝尘斜眼瞥了瞥安德森,随即扭头看着曲终人散,翻着白眼问道:“你挺愤青?”
“什么叫愤青?”曲终人散撇了撇嘴,故意拉高了声音说道:“诶,祖宗给了躯壳,给了文化,给了思想,也给了不育生命的土地,可是总有那么一些数典忘祖,禽兽不如的家伙喜欢做这种背弃祖宗的事,甘愿当外夷的狗,我能说什么呢。”
听完曲终人散的话,安德森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其他几人的脸上也有些不好看。而绝尘却是一脸无语。他今天算是彻底领教了这位国安高级特工妹妹的伶牙俐齿,啧啧,这简直是字字诛心,让这群数典忘祖的家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这群人的忍耐力还是有的,即便曲终人散这样说了,他们仍然是跃跃欲试,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看着他们这样争先恐后,绝尘也没有马上赶他们出去,甚至玩心大起。反正现在没法炼药,也没法出去练级,毕竟还要等待兄弟们的初赛结果。倒不如在这里看看国安部的曲大美女如何戏谑这群汉奸。
就在安德森介绍了自己后,刚才显得异常热情的那位中年男子朗声笑道:“久仰绝尘兄大名,本人是自由女神区特派大使……”
“哟!”这中年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只听曲终人散一声怪叫,随即呸呸了两口,娇嗔道:“哎,自由女神区的那个谁谁谁,请你不要侮辱我们华夏祖宗的礼节,什么久仰,什么本人,什么大使,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华夏的文化是申请专利的吗?你再说我们华夏的话,我要提交外交部控告你。”
这中年男子被曲终人散一通机关枪似的言论打击得哑口无言,那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就差没掀桌子给曲终人散来上两耳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