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人长得不怎么样画功却是不错,啧啧,就是心大了些,这么奢华壮阔的宫殿,你有这个命消受么?”
从天而降的声音让国师瞳孔骤缩。
这个声音他认得!
“别找了,我在这。”
拓跋余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国师波澜不惊的收好了画,“阁下不请自来,未免太过猖狂了吧?”
拓跋余无视他,径直坐在了那把舒服的太师椅上,放肆的把脚架在了桌上。
国师怒目相对,“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是能掐会算吗?怎么算不出来我是谁?”他眼神嘲弄,浑身散发出的贵气令人不敢小觑。
“本国师是能掐会算,可也不是什么人都值得本国师窥探天机的。”
拓跋余冷冷一笑,“你直接说不知道不就得了?废话连篇。”
国师脸色难看,“看来阁下是不打算走了。”
跟郡主在一起的人,他可不觉得会是什么良善之辈。
“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拓跋余轻飘飘就截断了他的退路。
国师捏紧了画,“你到底想干什么?”
拓跋余歪了歪脑袋,黑眸笑意盈盈,“杀你呀。”
“哈哈哈....。”国师仰天长笑了几声,“皇宫禁地之内,杀了我你走得出去吗?”
不是拓跋余想炫耀,而是他逼的。
“杀了你,忠勇侯不仅会亲自护送我出宫,还会好吃好喝的伺候我,你说呢?”
朝中的人也不知道国师怎么得罪了颂修。
一向待人和善的颂修大人,竟然发了这么大的火,搜集了国师不少的罪证直接上书御书房,请求皇上赐他五马分尸。
“郡主答应过会保我性命。”他有恃无恐道。
拓跋余理所当然的点头,“她是答应过你,但我没答应。”
国师心头“咯噔”一跳,脸色铁青,“郡主言而无信!”
“你现在才知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吧?可惜晚了。”拓跋余玩世不恭的眼神逐渐挑起了阴鸷。
“原本我是打算一片片割下你的肉,但今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很不爽,所以我决定不让你死的这么痛快。”
“啪嗒。”
国师手一颤,画溜了出去。
只不过他现在也顾不上了。
“魏王深夜入宫,怎么也不同本督打声招呼?”
国师听见这个声音竟然潸然泪下,转奔门口而去,“九千岁您来的正是及时,快救救微臣。”
拓跋余对他的出现并不意外,连脚都懒得收回来了,依旧舒服的靠在椅子上,姿态狂妄的很。
“别忘了,你以前在魏王宫来去自如的时候,可比本宫现在要嚣张多了。”
“魏王?”
国师找到了突破口,发抖的手指着他,“九千岁,魏王深夜潜入宫欲行不轨,您快让人把他抓起来!”
沈慕耐心全无,冷冷撇下二字,“聒噪。”
国师颈上一凉。
“国师要是再多嘴一字,奴才只好一刀了结了您。”夏瑾面无表情的警告道。
国师眼睛死死盯着架在脖子上的刀,连吞唾沫都不敢。
“你是来阻止我杀他的?”拓跋余开门见山的问。
沈慕阴柔的眉眼稍沉,“本督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国师闻言几乎要晕死过去。
原来九千岁不是来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