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朝霞满天,今日的九千岁府格外安静。
九千岁让人来回说是公务缠身走不开,今晚得宿在宫中。
而巧的是忠勇侯府的人也来了,说侯爷夫人留郡主说说话,连带着魏王王后晚上也不回来歇了。
“管家,九千岁跟夫人是不是吵架了?”一个奴才忧心忡忡的问。
管家站在门口,仔细回想,“不可能,九千岁这么宠夫人,疼都来不及,怎么会跟夫人吵架?”
那奴才也知道九千岁对夫人的疼爱程度,歪着脑袋问道:“那不然郡主怎么回了娘家呢?”
要知道九千岁不管忙到多晚,都要赶回来陪郡主就寝的。
可疑,着实可疑。
“要不奴才去打听打听?”那奴才忧心忡忡道。
管家极有分寸的摇头,“九千岁跟夫人的事情岂是我们能多嘴的?”
那奴才蔫下了脑袋应是。
管家左右看了看,充满希冀的目光敛了下来,“走吧,关门。”
忠勇侯府。
后院厢房内气氛极为阴沉,伴随着侯爷的火气,众人更加如履薄冰不敢作声。
还好那人还不算卑鄙的彻底,镖上无毒,大夫简单清理了伤口就离开了。
“余哥哥你别这样看着我。”薇凝怯生生恳求道。
拓跋余负手而立,大半个身影笼罩着她,薇凝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捏紧了手里的人皮面具。
“好玩吗?”他冷厉的问。
“还、还好。”薇凝磕磕绊绊的回答道。
拓跋余头疼不已,额头两侧的青筋暴起吓人,“还好?”
薇凝立马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急摇头摆手,“不好玩不好玩。”
“下次再敢胡闹本宫锁了你的腿。”他声色俱厉的警告道。
男人气上心头,薇凝哪敢火上浇油忤逆他呀?赶紧顺坡而下。
“不敢了。”
“爹您别生气了。”颂修怕他年纪大了承受不住火气。
忠勇侯看着躺在床上那张惨白的小脸,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本侯倒是要看看谁敢欺负我侯府千金!”
说罢他气势汹汹,势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挖出来。
“干爹别去。”
慕容娇娇出言制止住了他的脚步,强撑着手起身。
是她大意了,不过那人并没有想要她的命,伤的不重,服了药也没这么疼了。
“郡主您快躺下。”绿橘急忙去伺候她。
慕容娇娇摆手表示不碍事,绿橘给她垫了两个枕头让她靠着舒服些。
“这回阴沟里翻船了?”忠勇侯是又生气又心疼。
颂修也不知道妹妹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但她娇气的外表与内心却大相径庭,眼泪都没有半滴。
看她淡定从容的样子,就好像是习以为常了那般。
他多少听过她那个不成器的父亲和恶毒继母,心想到这里,颂修就更加心疼她了。
“干爹,哥哥在呢,您别说这么粗鲁的话。”慕容娇娇提醒。
忠勇侯才不理这些文邹邹的玩意儿,对身旁的儿子视若无睹。
“你说,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伤了你,爹现在就去弄死他。”
越说越来劲了,久经沙场饱含风霜的怒容让人不寒而栗,一句句军营里的粗话就蹦了出来。
颂修面色不改,好像没听见那般。
绿橘就不行了,脸颊红的能滴血,眼泪都快出来了。
侯爷好吓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