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千万别生气,您要是生气可不就中了那贱人的计了吗?”
坐在马车上的大夫人,原本慈眉善目的脸气到扭曲,胸前剧烈起伏不止。
“那个贱人也敢这么羞辱本夫人?”她怒气萦绕在瞳内,心酸的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本夫人到底做错了什么?临了临了还要被这个贱人如此羞辱。”
“我可是将军府的独女,要不是早年有我爹爹的帮忙,他秦进忠能有机会袭爵吗?”
“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变着法儿的折辱我,这便算了,还....还将我的玉儿,嫁给叶侍郎做续弦。”
“我的玉儿,她可是国公府的嫡女大小姐啊!”
大夫人哭红了眼睛,婢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国公他怎么就不知道夫人的好呢?
“那个贱人倒好,不仅把她的贱女摇身一变,成为嫡女二小姐,还妄想高攀进宫做娘娘?”大夫人双眸充满了仇恨,咬牙切齿,“她休想!”
婢女忧心忡忡,“夫人,听闻姑爷的病反反复复总不见好,小姐肯定急坏了。”
大夫人擦了擦眼角厌恶滚烫的泪,“叶文兴那个人品行不端,作风不正,待玉儿又不好,我看这些都是上天给他的报应。”
婢女一惊,连忙制止她,“夫人可不能这么说,姑爷要是好不了,对小姐跟小少爷可不利。”
“我知道,我只是在心眼里心疼我的玉儿。”大夫人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还是我这个做娘亲的没用,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
“任由别人这么糟践。”
“木已成舟,夫人还是看开些吧,说不定姑爷以后会看在小少爷的面上,对我们小姐好。”
“但愿如此吧。”
是夜,王宫。
拓跋余接到秦国公抱病的消息,当即笑了出声。
“本宫在风云国就久闻薇凝公主的闯祸大名,没想到刚来魏国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专挑国公府的人下手。”
“啧....真是令本宫身心愉悦。”
说着,看主上的意思,像是要好好封赏她一番。
褚卫作揖回禀,“主上,此事是否让九千岁那边给个说法?”
毕竟是薇凝公主跟督主夫人一同闯下的祸事。
国公他都这般年纪了,再经这么折腾,只怕命都要去了半条了。
“埃,不...。”拓跋余笑眼一转,灼灼的目光落在褚卫的身上,“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般榆木脑袋?”
“奴才该死。”
“娇娇跟薇凝公主只是为了找耳环,秦国公他是自己失足摔下去了,关她们什么事?”
“再说了,摔摔怎么了?替国公劳动劳动筋骨,省得他一天到晚往宫里跑,本宫看到他就烦。”
“是。”
褚卫见主上有意要为她们撑腰,当即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对了,去把西藩国上贡的两颗夜明珠拿来,本宫明日拿给娇娇摔着玩儿。”
褚卫眼尾抽了抽,那颗珠子据说百年难得一见。
主上他要给督主夫人.....摔着玩儿?
“再把本宫挂在寝宫上的琉璃剑拿来。”拓跋余唇边的笑容痞坏痞坏的,眸中浸着算计的光。
“主上您这是....。”
褚卫记得那是他最喜爱的佩剑,从不赏人的。
“本宫把它赐给薇凝公主,让她拿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