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凝斜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的浅呷了口茶。
孟奇压抑着火气,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可没忘记是谁,在魏王面前假装不认识我来着?”
说起这个孟奇就来气,自己都摔趴的起不来了,她这么个大活人不来搀扶自己就算了,连问候都没有一句。
太令人寒心了。
薇凝公主要是当时跑过来,只怕他现在跪着哭都来不及。
萧瑟自顾自喝着茶,浑然不搭理他自导自演的做戏。
“对不起嘛。”薇凝自知理亏,便收了脾气,蔫着脸色表达歉意,“我不是故意的,但我也是为了你好。”
“你不知道,余哥哥对你一直有偏见,我要是扶你,只怕你两只手都要没了。”
孟奇被热茶烫了下嘴,狼狈的呸了几口,“对我有偏见?”
“为什么?”他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不应该啊,我们孟家还是魏国京城的征税大户,魏王爱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对我有偏见?”
薇凝眼神闪烁,心虚不已,“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
孟奇眼神忽而锐利,睨着眼前做贼心虚的女子,“不对,是不是你在魏王面前说我什么?”
萧瑟也望了过去。
两道视线刷刷落在自己身上,薇凝白皙的脸颊牵出勉强一笑,“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什么都没有做。”
说罢,她借着喝水的动作,来遮掩自己强装镇定的小心思。
孟奇显然不信,目光步步紧逼,“真的没有?”
“说起这个,还有一件事。”
薇凝眼皮子冷不丁一跳,预感不好。
“你是不是假借我的名义,在魏国嚣张跋扈,横行霸道得罪人来着?”
薇凝当然否认摇头,“绝对没有这回事!”
孟奇磨磨后槽牙,“还把我的香满楼给砸了!”
“没有!”薇凝眼神眨巴眨巴,天真无邪的跟只小白兔似的。
孟奇信她才有鬼,脸都气绿了,“得了,香满楼的掌柜什么都告诉我了。”
“你可真行!”
“不仅冒充本公子的名讳招摇撞骗,还给我捅了窜天的篓子,澹台薇凝!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认识你?”孟奇扒拉着脑袋,恨铁不成钢道。
萧瑟不语,稳坐如泰山的品茶看戏。
薇凝见状,本着祸多不压身的原则,小小的添了把油,“还有....余哥哥。”
孟奇闷了口茶下火,看她还能吐出什么更坏的事来。
薇凝脸色恹恹,“我不过在他面前说了你两句,他就生气了。”
他松松衣襟,不以为意,“说什么?”
“说我想你。”
“噗。”
孟奇一口老茶喷了出来,不偏不倚全贡献在了萧瑟脸上。
他死死皱着眉头,竭力抑制住要杀人的冲动,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茶渍污垢。
“对、对不起。”薇凝略感歉意的看着萧瑟,又心虚望向哀莫心死的孟奇。
“你是恨不得我英年早逝是吧?”
薇凝忙摆手,“不不不,我怎么会这么想呢?”
“你在魏王面前说想我。”他拇指擦去嘴角的晶莹,气着气着就笑了,“还真是谢魏王心地仁慈,没有当场拿刀砍了我。”
他时哭时笑,吓得薇凝手足无措,“孟小奇你也不要害怕,余哥哥人很好的,他没有要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