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凝撇了眼他捻在指间的酒杯,吞吞唾沫道:“余哥哥,辽东的事情怎么样了?怎么近来都没听见什么风声?”
“别担心,他们离死不远了。”他意味深长道。
薇凝努努唇,“我也不是担心那群该死的人,我只是在担心娇娇好不好?”
拓跋余笑眯眯将她手中的酒换成了奶,立即惹来薇凝的怒视,“余哥哥我的酒!”
“乖,怀孕不能喝酒,多喝点鲜奶对身子好。”他哄道。
薇凝眼神落在奶白上,幽怨咬唇。
“娇娇好的很,能吃能睡,就是京中的那些贵人要受些罪咯。”他揶揄道。
薇凝幸灾乐祸的笑,“听说侯爷认娇娇做嫡亲女儿了?那那些看好戏的人是得夹紧尾巴过日子了。”
拓跋余模棱两可的哼了声,并没有做详细的解释。
窗外忽然遮天蔽日,飘起了雨来,薇凝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刚才还艳阳高照的,怎么忽然就下起雨来了?”
拓跋余同样瞧着窗外的雨若有所思。
“要是国师在就好了,他凝眸便知天文,预测的可准了。”薇凝喃喃道。
听见自家媳妇夸别人,拓跋余这心里总不是滋味,脸色微沉,“凝儿要不要同为夫打个赌?”
薇凝被他勾起了兴致,笑嘻嘻的问:“赌什么?”
“赌这个国师能活多长?”
薇凝笑容一怔,“……余哥哥我只是随便夸两句,你该不会是连这个醋都要吃吧?”
“娘子夸他凝眸知天文,怎么没有这般夸过本宫?”
“……这是事实,难道余哥哥也会掐指一算吗?”她问。
拓跋余皱眉,“娘子这是在嫌本宫不如他吗?”
薇凝被他钻牛角尖式的问话搞的头大,“我哪儿敢啊?”
所以这个人是必死无疑了!
薇凝嗅到他瞳底的杀机,弱弱的喝了口鲜奶,怯怯的问:“还猜吗?”
拓跋余冷笑,“不猜了,他既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便也能算到自己的命运。”
薇凝忽然有点后悔提这个了,好像自己无心中就害了国师。
“余哥哥……我猜国师应该能长命百岁对不对?”
拓跋余但笑不语,一旁的小桃子却看的极为仔细。
那位国师凶多吉少了。
风云国。
皇宫。
“皇上您开开门,让太医给您上药吧?”小桂子贴在紧闭的大门旁叫唤道。
“不必了,别来烦朕。”
听见这个稚嫩的奶声奶气,小桂子无奈的回正了身影,朝贺太医道:“皇上正烦心呢,您在外面候着吧。”
贺太医恭敬颔首,忧心忡忡道:“皇上的伤很是严重,要是不快包扎的话,恐会伤了龙体根本。”
小桂子急得都快哭了,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了,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寝殿里谁都不见。
“皇.....。”
“滚!”
小桂子碰了一鼻子的灰,不敢再劝,死死锁着眉头开始踱步起来。
过了半晌。
小桂子听见里面没声音了,悄悄推开了门,蹑手蹑脚的踏了进去。
“皇上?”
小桂子越往里面走,心就跳的越厉害。
“朕可没让你进来。”
“啊!”
小桂子被身后幽幽而起的声音吓的四处逃窜。
澹台祈可爱的小脸透过几分无语,“再嚎朕就命人把你舌头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