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两道斩钉截铁的声音刷刷而来,差点没震聋了绿橘的耳朵。
她顿时哆嗦,讪讪一笑,“奴婢只是建议,主子们请便。”
“嗤,出息。”
“没出息。”
她家亲主子鄙夷了声,魏王后便附和了声,然后两人相视一眼,极有默契的抬脚走了。
绿橘不由得怀疑她们是不是故意的,猛然回过神,她们的身影小的都快消失了。
“郡主您等等我!”她跺跺脚,拔腿就跟了上去。
此时,孟府。
孟奇昨日一夜未归好像在忙什么大事,不过他放心不下落喜,差人来回跑了好几趟,均未见到她的影子。
这不,从天不亮小厮就火急火燎的赶回来了,他时刻谨记少东家的吩咐,跑的极喘,连口水都来不及喝,抓着人就问:“落姑娘呢?”
账房的人皆是摇头,一个年长一点的先生道:“落姑娘今日一早就出府了,说昨日未见到故人,今日再去碰碰运气。”
那小厮眼神失望,两条腿累的直打颤,“又出去了,完了,今日又不知道得跑多少趟了。”
账房先生迟疑了会子道;“要不然等落姑娘回来,我差人去给少东家送口信?”
小厮心如死灰的摇头,“少东家对这落姑娘是情根深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非得是我亲自看见回禀,否则少东家都是不认的。”
这还没成婚呢,少东家就被吃的死死的了,将来成了婚那还得了?
账房先生点头表示爱莫能助,又垂下首去拨弄算盘了。
过了午时,宫门口才开始走出大臣们的身影,个个紧闭着口面无表情,心里沉重的连站了一早上都不觉得累,饭都不想了。
皇上生母叛国,平南王爷连夜写了休书撇清关系,早朝刚开始,王爷就背着手臂粗细的棍子一步一叩首入了大殿,痛哭流涕的负荆请罪。
辽东一事小皇上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雷厉风行,对奉命行事的士兵一概赦免,其余叛党株连三族,并从繁城调兵前往辽东镇守安民。
而最棘手的莫过于眼皮子底下的事情,朝中处死平南王妃的声音一片倒,平南王爷轻则软禁几年,重则褫夺封号贬为庶民,反正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朝臣们步步紧逼,澹台祈迟迟张不了口下这道圣旨,嫉恶如仇的连大人不顾身上伤势,以死相逼。
殿内的气氛一度僵持不下。
最后还是忠勇侯开口了,“辽东事情已经平定,犯人在诏狱也跑不了,此时明日再议。”
侯爷发声,众人下意识去看高位上的九千岁,定睛一看哪还有九千岁的影子?
众大臣心照不宣的嘀咕一句:“肯定又是回府给郡主做午膳去了。”
可叹,翻云覆雨的手到最后竟然屈居于灶台之中。
可叹可叹!
卧虎藏龙的黑市,昨日那道昙花一现的俏影又回来了。
那女子美的醉人心肠,令人过目不忘,无数道贪婪的目光便黏在了她的脸上。
女子的气场异常冷艳强大,知道他们的靡靡心思,却视若无睹。
薇凝喝了口甜汤,心满意足的砸吧砸吧嘴,“以前我还以为黑市的水也是黑的,没想到跟外面一样,不过这甜汤不一样,比外面的好吃多了。”
绿橘胃口不佳,蔫着脸色压低了声音道:“郡主您没发现吗?好多人都在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