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烛火明灭晃闪。
慕容娇娇托腮无聊,“绿橘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被截了吧?”
她等了会,门口依旧静悄悄的。
被烛光映衬的眉眼透着温柔,慕容娇娇无奈,“看来侯爷这回是下死手了。”
想必今晚他们连房门都出不去了,她烦躁不已的鄙夷,“还让人烧了九千岁府邸,真幼稚。”
隔壁的沈慕回了房,便看见她坐着嘟囔,煞是娇憨可人儿。
“怎么了?坐着生什么闷气?”
慕容娇娇撇了眼落座的男人,“还不是你拖累的我?”
澄澈的杏眸凝视打探着如沐春风的男人,轻啧一声,“我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慕扬唇,“本督故意什么?”
慕容娇娇眯眼,“依九千岁府守备森严的程度,外人怎么可能轻易进得去纵火?除非是你故意放进去的。”
沈慕俊逸的五官含着笑意,“还有呢?”
她贝齿咬过唇,紧接着开口:“还有你明知道酒被下了药,还让人去温酒加剧药性!”
沈慕理了理身上宽松的衣袍,“本督的夫人就是聪慧过人,什么都瞒不过。”
慕容娇娇无语凝噎,良久启唇,“你图什么?”
一身惬意慵懒的太监悠哉悠哉品了口茶,“本督良心发现算不算?”
“良心?”慕容娇娇忍不住笑,“夫君的良心就是拖我下水吗?”
他亦笑,“为夫想要做的事情只有娇娇能帮我。”
慕容娇娇的眼皮忽然猛烈的跳了一下,“我怎么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呢?”
四目相对。
两人坐的如此之近,凝着他青丝垂落在胸前,衣袍松散,好一派诱人的景致。
慕容娇娇吞了口唾沫,先一步别开视线,“我体内的合欢散都逼出来了,你没事吧?”
“有事。”
她惊讶的回正了眸光,盯着他修长无暇的脖子琢磨。
原本白的几乎透明的肌肤沁出了些粉色,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
慕容娇娇火速拽过他的手把脉,微凉的指尖被他炙热滚烫的肌肤灼了下。
………
“你别告诉我,你们东厂没有解这种低级迷药的解药。”
沈慕点头。
慕容娇娇嘴角抽了抽,“明知这个药遇热会发作的更猛烈,还用热水沐浴,你是不是疯了?”
眼前的太监顽劣噙笑,“本督好不容易中一次毒,不想就这么轻易的解了。”
她眼前划过一道黑线,对这个异于常人思维的男人不能用普通的目光看待。
“本督做了这么久的太监,现在想想也无趣的紧。”他意味深长道。
慕容娇娇以静制动,不发一语。
他邪魅的舔了舔唇角,眸中缠绕着几分嗜血,“倒不如委屈一下夫人,配合本督演好这出戏。”
她蹭的起身,杏眸阴恻恻,“你休想!”
沈慕抬眸,邪气尽显,“夫人可不能见死不救,过河拆桥。”
慕容娇娇忽而一笑,与他目光对峙,“我当然不会对夫君见死不救,这合欢散好解的很,扎两针放放血就好了。”
“可能不行。”他摇头。
“那就三针,扎个窟窿我还不信解不了了。”
难道这东西比活死人蛊还难解吗?
“本督方才又泡了一遍合欢散。”
慕容娇娇晴天霹雳,“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