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哥哥我不想离开他,如果没有他,我的世界就不会再有光明了。”
拓跋余心疼,也不舍得她离开,“所以你应该告诉他,不管怎么样你们夫妻一起面对。”
“可是我怕。”
拓跋余愕然。
他第一次从慕容娇娇嘴里听到怕这个词。
马车颠簸了一下,震醒了拓跋余。
“停车,停车!”
马夫还以为那一下颠簸到了车内的贵人,吓得浑身发抖,“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拓跋余满面怒容,“我现在就把那个妖道抓过来问,他要是找不到两全之法我就砍了他!”
慕容娇娇牵住了他的手,“他要是有办法,刚才就亮出来了。”
“那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
她摇了摇头,“我不会死的,余哥哥放心吧。”
拓跋余见她神色凝重,胸膛的怒气也慢慢压了下来,“你不会背着我在想什么危险的办法吧?”
她哭笑不得,“天道的事情我能有什么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拓跋余愤愤的坐了回去,“这事你得早日跟沈慕说,不能一个人兜着。”
“好,我找个合适的时机就跟夫君坦白。”
一下变得这么听话了?
拓跋余眯了眯眼,“真的?没骗我?”
慕容娇娇颔首,“真的。”
拓跋余冷哼了声,将双手环抱在前,“本宫看那个臭道士很是不顺眼,娇娇留着别动他,让本宫亲自收拾他。”
“余哥哥要是喜欢的话,今晚就可以了结了他。”清脆的嗓音透着戾气道。
“今晚?”拓跋余拧眉,“这个人对你无用了么?”
“无用了,有他在只会碍事。”
她知道了怎么回去,那就够了。
拓跋余许久未沾血的手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你就等着听我的好消息吧,嗯....应该让他怎么死好呢?”
此刻浑然不知脑袋已经被人端上案板的国师,还在做他的春秋大梦。
“九千岁,夫人已经回侯府了。”夏瑾道。
沈慕站在城楼上,负手而立,“知道了。”
夏瑾见他孤寂的背影,心里忽而沉了下来,“奴才该死,没有看好国师,让他在夫人面前胡言乱语了。”
“本督的夫人这么聪明,迟早都会知道的。”他轻轻呢喃一声,夹带着稍纵即逝的得意。
“那夫人现在知道了如何是好?”
九千岁早就打定了主意只要夫人,别的都可以舍弃。
就是不知道夫人……。”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
直到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划破了寂静,“让人准备药吧,本督亲自跟娇娇说。”
夏瑾瞳孔紧缩,“九千岁!夫人不会同意的。”
“况且国师说的也不绝对,还是有可回旋的余地的。”
沈慕猛然掉转头,狠狠抓住了他的衣襟,扼住了他的呼吸。
“本督赌不起,如果娇娇死了本督也不会独活。”
夏瑾脸色逐渐青紫,强忍着痛苦道:“可是夫人她的性子,您…。”
眼前那双鹰眸此刻赤红如血,“就是灌本督也要灌下去,我不能没有她你明白吗?”
“我宁愿她恨我一辈子,也不许她离开我!”
兆杰急步而来,“九千岁您再不放开他,他就要死了!”
沈慕像是陷入了癫狂之中,外界的声音一概都入不了他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