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那下属见郡主在,话语支吾了起来。
忠勇侯不耐烦的啧了声,“什么这那的?有屁…有话就说。”
好险,差点又在女儿面前露出马脚来。
下属什么时候在侯爷脸上见到过这种讨好又战兢的神色,一时错愕呆住了。
“哑巴啦?”
中气十足的声音瞬间将人拉了回来,下属舌头还没捋直,便说:“九千岁去了诏狱提审平南王妃。”
忠勇侯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一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滚滚滚,这种小事也来回禀本侯你是皮痒了吗?”
“王爷也去了…。”下属道。
忠勇侯不以为然,用眼神示意慕容娇娇走棋,“去就去了,刚好让太孙好好教教他怎么做人。”
慕容娇娇却笑,“王爷去做什么?”
下属想想便摇头,“属下也不知。”
“娇娇觉得他是去看王妃的吗?”
不是忠勇侯幸灾乐祸,而是他太了解平南王爷了。
皇家人生性凉薄,怎么会在乎枕边人的死活?想到此忠勇侯又暗自庆幸,还好太孙对娇娇情深似海。
“总不可能闲的没事做,去诏狱玩吧?”慕容娇娇讥诮道。
“本侯看倒是有可能。”
“侯爷,要不要卑职去探探情况?”下属请示道。
忠勇侯别了他一眼,开口赶人,“你也闲的没事做,想去诏狱玩玩?”
他可不趟这趟浑水,谁爱掺合谁掺合。
下属被训斥了个狗血淋头,忙不迭应是,告退了下去。
诏狱。
墙上的火把时不时发出噼啪的响声,外面寒冬腊月,诏狱内却温暖如夏。
平南王妃被五花大绑钉在柱子上,不管她怎么挣扎就是动弹不得。
隔壁的火盆烧的很旺,熏出她了一身臭汗,然而最可怕的还是烧的火红滚烫的铁烙。
这要是印在脸上,皮开肉绽事小,毁容事大,这辈子都别想见人了。
“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皇上的生母!谁敢放肆?”
平南王爷站在一旁,此刻就像那块烙铁一样,煎熬不已。
“你说够了没有,快闭嘴吧你!”
平南王妃面容狰狞,怒瞪着他,碍于他刚才的威胁,只敢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九千岁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她说的仅代表她自己,王府上下对九千岁那是打从心里的恭敬。”平南王爷讪笑着跟她撇清干系道。
沈慕手里把玩着九节鞭,浓稠如墨的黑瞳似笑非笑,“王妃刚才说什么?皇上的生母?”
夏瑾不屑一顾,“王妃孤陋寡闻了吧?在诏狱死了的皇亲国戚不少,比您身份贵重的更比比皆是。”
平南王妃抖如筛糠,“你敢杀我,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夏瑾实在不想看到入了诏狱还心怀希望的人,面无表情的说道:“皇上已经下旨,赐您一死。”
平南王妃的嚣张跋扈顿时不见了踪影,宛若晴天霹雳,“你说什么!”
祈儿怎么可能会这么狠心?
平南王爷气急败坏,“你就认命吧,圣旨已经下了。”
“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平南王妃瞳孔剧烈收缩,拼命的挣扎,“我要见祈儿,我要见皇上!”
平南王爷见她死不悔改,忙凑到九千岁跟前巴巴道:“这罪妇毫无悔改之意,九千岁您千万别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