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严大人在怀疑什么?”
严大人面上写满了担忧,“九千岁已经三日没回府了,郡主也一直住在侯府,最近都在传他们夫妻吵架了。”
颂修向来对这种谁家吵架的琐碎事不感兴趣,但若是他的妹妹跟妹婿,那就另当别论了。
“严大人怎么也喜欢听这些无稽之谈了?”
严大人听他的语气,紧拧的眉宇便松了松,一副如遭大赦的神色,“没吵架就好,没吵架就好。”
“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严大人您怎么这么有兴趣过问?”颂修不解问询。
严大人松了口气,脸色微苦,“还不是黑市那件事闹的?”
“颂大人你没看九千岁方才在朝堂上的脸色吗?”
颂修狐疑,“那又如何?”
“九千岁上回被郡主赶出来,第二日上朝就是这样骇人的脸色。”严大人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颂修饶有所思的颔首。
不过现在严大人放宽心了,他可以去跟九千岁回禀事情了。
“颂大人,此事多谢了,本官还有要紧事向九千岁回禀,就先告辞了。”
颂修作了一揖。
严大人亦匆匆回了一礼,然后就扭头朝御书房的方向去了。
若有所思的眸凝睇着他的身影,颂修忽然想起,已经不知道第几个人这么问他了。
朝中上下,好像都很关心九千岁跟郡主吵没吵架。
今日一早,侯爷夫人就带着薇凝去寺庙听大师讲经,而拓跋余因为黑市那事,也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
绿橘出门看了眼晴好的天,又兴冲冲的折返回去。
“郡主咱们能出发了吗?”
慕容娇娇款款一笑,“走吧。”
青城山上,檀香冉冉,来往的信徒络绎不绝。
薇凝向来都是一时脑热,听没多久就昏昏欲睡了,侯爷夫人心疼她怀有身孕,便请小师傅带她去后面的禅房歇息。
“那些经文太晦涩难懂了,听得我眼皮子都打架了。”薇凝盘腿而坐,托腮嘀咕道。
对面的拓跋余眸色宠溺,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推过杯茶,“尝尝。”
薇凝讨好卖乖的笑了笑,屁颠颠的呷了口茶。
入口的醇香让薇凝瞳孔微微一亮,“余哥哥这是龙井吗?怎么跟我之前喝的不太一样?”
拓跋余一笑,“这是老和尚三年前收的梅花雪水,当然不一样。”
她恍然大悟,“怪不得。”
“不过这水是大师赠的吗?”
薇凝还想着要亲自拜会一下大师,聊表心意。
“不是。”他答的心安理得。
薇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余哥哥,佛门净地不能偷东西的!否则菩萨会怪罪的。”
拓跋余淡然处之,“这不是偷的,是我拿的。”
“拿的?”
薇凝半信半疑。
这个空隙,拓跋余又替她续满了茶。
“老和尚死了,东西埋着也是浪费,还不如我替他喝了。”
薇凝这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老和尚是谁。
“不能对大师不敬。”她凝着脸色掰正道。
娇妻说什么就是什么,拓跋余坦然接受,“好。”
茶的香气芬芳馥郁,薇凝嘴上讨伐着他,一连喝了七八盏茶。
末了.....。
“余哥哥这茶好好喝,比我喝过的茶都香。”她眉眼弯弯道。
拓跋余一瞬便懂了爱妻的心声,“好,那我把剩余的都搬回去,让你喝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