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回到商会住处已经凌晨两点,昏暗的壁灯下独自坐着一个红衣身影。
以为是海英在等自己,待到走近,许真才认出竟是李清儿。
李清儿正裹着一件红色真丝睡袍,蜷膝坐在沙发出神,丝毫没感觉到许真的靠近。
“怎么不去睡觉?”许真为了掩盖尴尬还是问道。
李清儿回过神来,见许真出现遮掩了下胸前的衣襟,因为听不懂许真说什么无奈摇了摇头。
许真反应过来笑了笑打算转身离去。
然而,李清儿猛地起身抱住了许真后背,许真能感觉到身后人儿的温软。
同时,一滴滴热泪透过犹带着外面冷气的衣服落在许真背上,而后仿佛融入许真肌肤消失不见。
许真想到两人白天的相遇,心不自觉颤动了下,转过身,许真轻轻搂李清儿瘦弱的肩膀。
这个女人这一天经历了太多,她需要一个坚实的臂膀,温暖的怀抱。
许真想着,怀里渐渐出现了均匀的呼吸声,许真打横抱起猫一样的人儿,推开她卧室的门,盛京正面朝外侧侧躺着入睡。
许真轻轻把李清儿放在盛京身边,悄悄离去。
一边的盛京悄悄睁开眼,清亮的眸子有羡慕,有知足。轻轻抚摸着自己最近偶然疼痛的隆起的小腹,盛京眼底又浮现一抹担忧……
许真走到落地窗前,打开悬窗,点燃一支香烟。
许久没抽,第一口烟气进口有些微苦,过肺有呛了下,第二口才习惯回来。
许真并没有烟瘾,或者说对于自控力过分的他来说恐怕毒瘾都能克制,但他最近发现自己却在某一方面越来越难以把持。
女人,形形色色的女人。
短短一个月,许真发觉自己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
以前哪怕行动过后,压力再大也不会浪费时间和精力在女人身上。
但经历了短短两个世界,和自己关系密切的女人却有了许多。
干姐姐徐婉卿,自己最亏欠的第一个女人筱冢凉子,失去了一切的海英,以及这一屋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可怜女子……
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如此放纵了,许真不知道自己是要继续下去还是就此打住……
毕竟每个亲密的人,把他当做依靠的人都代表了一份责任,一份牵挂。
若是以前的许真肯定会放弃这一切,因为他的心底还有父母的深仇大恨。
而现在,因为系统的存在似乎一切都变得简单,父母的仇恨也并不那么遥远。
许真握紧拳头,他现在掌握着以前不敢想象的力量,他有了保护周围所有人的能力。
而且许真扪心自问,他对每个女人都有着独特的感情,他做不到放弃任何一个女人,他们的因果已经结下,又怎是能轻易斩断的?
凉爽的海风吹起许真额头碎发,许真回过神来,窗台已经多了许多烟蒂。
把手中最后一个烟蒂弹出窗外,橘红色的烟头划过深邃的夜空,勾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
许真看着这弧线突然悟了,他的人生就该如这星空下的烟蒂,自由热烈地发着光!
简单来说就是,想那么多干嘛?老子有本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事闲的……滚床上睡觉!
……
早上六点,许真准时醒来。轻轻抽出海英玉颈下的手臂,许真悄悄起身。
出乎许真意料得是,李清儿比他起的更早,正在厨房忙碌,许真带来的食材还够大家吃些日子。
许真来到餐桌旁边,已经有大大小小六个菜,但份量貌似都不大。
许真不太习惯韩国人的吃饭方式,但没办法,谁让他自己不会做呢?许真也只得入乡随俗,好在味道还好,许真嘴巴也不刁。
这时李清儿端出一碗碗豆汤冷面,许真见小碗应该是一人一碗便去帮忙。
李清儿和许真迎面相视一笑,都没因昨晚的事有尴尬的情绪。
收拾好饭菜两人叫其他人吃饭。
只有三间卧室,许真海英不必多说,盛京有孕只能和比较稳重的李清儿一间,剩下珍熙周宁宁和秀安三个女孩一间。
许真庆幸还好,女人不算太多,刚好住的开。
饭后许真难得的没出去,因为这段时间的釜山只会比沦陷前更恐怖,而众女在家也不见得百分百安全,所以许真会一直守在这。
时间是最好的治疗良药,今天的众女已没昨天那么忧郁,至少已经在接受并尝试适应现在的生活。
酒足饭饱后,许真带着众女在健身房消磨时间,其实这就是曾经许真的日常,不过现在身边多了许多的女人。
不同于许真身边的美女成群,此时釜山的许多幸存者正面临有生以来最大的考验。
釜山还没失守时,哪怕流浪的幸存者都能每天免费领取一份食物补给,不多么美味但足以果腹。
但经过丧尸的清洗,虽然流浪幸存者绝大多数死了,但仍有幸存。
而今天,包括原住民在内的釜山大多数幸存者已经弹尽粮绝,由于政府刻意隐瞒,这些人没有半点准备,能在丧尸袭击下活着已是不易。
原住民还好,可能家里有些零食储备,但像许真这栋楼上这种幸存下来的外来幸存者就难了,本来政府补给就少,如今连那一点食物都没了。
而绝大多数饥渴难耐的幸存者只有两条路,原地等死,或者抢劫有食物的幸存者!
而大型购物商场或者小食品店里的幸存者首当其冲成为目标。
或者说,这是一次双向的考验,不管有没有食物……
连续做了两百次坐姿腿屈伸的许真接过珍熙递来的毛巾擦着身上的汗水,无视脸红的女孩,许真走到了窗前。
果不其然,能看到外面不少幸存者在躲避着丧尸搜寻食物,但绝大多数甚至没有变异的机会,便成了丧尸的腹中餐。
几女跟着许真来到窗前看着外面一幕,悲哀的同时更多的是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