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伯特本以为再不济也有人一天一餐给他送饭,谁知这都第三天下午,还没有等到来这的第二顿饭。
亨伯特听着肚子发出的叫声,看着对面墙角的黑面包,后悔自己前天晚上的一时冲动。
从前天中午到现在,整整两天了,他仍然滴米未进。
而那盆水亨伯特也顾不得是否干净,喝了个光,只是似乎作用并不大,饥寒交迫侵蚀着他的身体和思维。
突然,瘫在角落的亨伯特又听到了地面传来脚步声,抱着虚无缥缈的希望他再次求救,只是内容从放了他变成给点吃的。
本以为这次会像之前一样没人理会,谁料地下室的木板真被缓缓打开。
一个十三四岁的金发少女出现在那里。
不知道是不是饿得出现了幻觉,亨伯特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自己十四岁时的初恋女友。
肚子再次发出一声吼叫,亨伯特回过神来。
因为门口还有铁链锁着,所有地下室那个木板只能半开到十几厘米,透过这不大的入口,亨伯特看向少女,少女也好奇打量着他。
看着阳光掩映下白皙美好的女孩,亨伯特一瞬间觉得自己似乎爱上了她,哪怕现在自顾不暇。
“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少女轻轻启口,发出悦耳声音。
见少女没被吓得离开,亨伯特松了口气。“我不知道,但绝对是被冤枉了,你能帮帮我吗?”
“抱歉,这里的主人很……可怕,我的力量不足以帮助你……”
不知道女孩是有疑心还是什么,亨伯特闻言也只是叹了口气,他本来也没报什么指望,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吃的,他感觉快饿死了。
“能帮我找点吃的喝的吗?我两天没吃东西了……”亨伯特为自己在女孩面前颓废落魄的样子羞愧,但他不得不说出这句话。
女孩沉思了片刻回答,“我觉得你是个好人,但我只是个仆人,没有权利,不过我想我愿意为你去厨房冒一次险……”
亨伯特感觉自己遇到了天使,那样年轻、善良、纯洁……
世间一切美好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这个女孩,他沉寂了三十多年的爱欲之火再次燃烧。
“注意安全,我还能坚持,你……不要有事!”亨伯特担忧得看着女孩道。
“放心先生,我会注意的!”说完女孩起身要离去。
亨伯特最后时刻喊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洛丽塔……”女孩的声音渐行渐远。
亨伯特借着微弱阳光看向手表,已经过去了半小时,女孩却迟迟没回来,他知道一些恶毒的主人能因为仆人偷食物把仆人活活打死,尤其是这样善恶不分把他抓来的人,只会更狠毒。
亨伯特很担心女孩的处境。
“我回来了!”女孩的声音出现在外面,似乎因为兑现承诺而高兴。
亨伯特瞬间来了精神,饥饿的身体也再次有了活力。
“上帝!洛丽塔你没事就好。”
“先生,我偷了些水果和烤肉,还有一瓶果酒,这就给你。”
说完洛丽塔丢下来一个布包袱,在离亨伯特不到一米的地方,他起身就能够到。
亨伯特感谢过后拿过包袱,强忍着想要狼吞虎咽的欲望,慢条斯理吃起来,似乎依旧是那个文雅的绅士。
他不想在洛丽塔面前出丑。
洛丽塔在地面上吞咽口水,似乎挣扎了很久出口问道,“那些好吃吗先生?”
亨伯特一愣抬起头,“你们平时不吃这些吗?”
“我只是最下等的仆人,只有黑面包吃,很硬,泡在水中才能够吃的下去。”
亨伯特想到前天晚上的石头,这么漂亮的女孩却吃那种东西,突然觉得食难下咽。
“你偷出来为什么不自己先吃一些呢?”
“来不及的,万一被发现我会被打死,只能偷偷跑来给你……”
亨伯特沉默了,这个女孩竟然为他这口吃的冒了这么大风险……
“你们那种黑面包管够吗?”
“管够的先生。”
“以后不要冒险了,你们吃饭你帮我偷偷留个黑面包就行一天一两个就可以。”
……
果不其然,抓亨伯特来的人几乎忘了他的存在,又过去八九天,但那些抓他的人只送了三次水和黑面包,好在有洛丽塔,不然亨伯特绝对撑不过这几天。
现在亨伯特每天都期待着那道门打开,流入那一束光,出现那个画中人般的洛丽塔。
下午两点多,女孩的脸又出现在狭小的地下室入口。
“亨伯特先生?”
“我在的洛丽塔!”
女孩把一个黑面包丢下来,亨伯特留起来没有吃,他要珍惜和女孩相处的时光。
亨伯特开始给女孩讲故事,讲自己曾经的美好生活,他发现洛丽塔是个很单纯很可怜的少女,她甚至不知道外面世界的样子。
虽然为了不引起怀疑洛丽塔只能关上门坐在外面,亨伯特也看不到洛丽塔的样子,但从女孩偶尔一两句回答他知道女孩一定听得津津有味,心生向往。
“如果有一天我能离开一定带你走,过上最幸福的生活,你可以不用干活,我会雇佣佣人伺候你。”
亨伯特边幻想,边和女孩描述着美好的未来。
“可是先生我才13岁,除了干活什么都不会做……”
“到时候你不需要做什么,我会教你什么是爱情,那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我还会让你每天在我怀里安然入睡,你可以和我一起在床上哪怕中午也不必早起……”
“你觉得这可能吗?”洛丽塔的声音再次传来。
亨伯特以为洛丽塔太可怜太胆怯,连这点事情都不敢追求,“会的,我一定会给你这样的生活……”
一声男人的吼叫打破了亨伯特的美丽幻想,“那个女仆,你坐在那里做什么!”
而后亨伯特听见了洛丽塔惊慌失措的回答,“我…我…我路过这里休息一下……我这就去干活。”
又是男人的声音传来,“站住!”
洛丽塔和他的事被发现了!亨伯特惶恐不安,拖着沉重的铁链站了起来,担忧得看向入口。
亨伯特站起来小声喊道,“洛丽塔,如果他不认识你就跑走!”他知道这里有无数仆人,如果跑了不一定被抓到,但如果留下一定会被他连累。
谁知道他这一声喊叫却害了洛丽塔,外面再次传来男人的声音,“哦?你叫洛丽塔?本来以为你只是偷懒,现在看来竟然还帮助囚徒!”
亨伯特一愣,他那么小声音还在地下都被听到了,洛丽塔……
只听见男人沉重的脚步声出来,而后一个响亮的耳光,继而是洛丽塔的哭泣求饶!
亨伯特想救洛丽塔但他迟疑了,如果他出声会坐实洛丽塔帮助他的事,相反沉默才能帮两人洗脱嫌疑。
“这没你事了,先回去干活!”
果然,洛丽塔安全了!亨伯特松了口气。
谁料地牢的门开始被打开,进来一个年轻人,哪怕已经过去了十来天亨伯特依旧记得他,这是他第一天被关进来时,那个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他浑身汗毛直立的恐怖黄种人!